夜晚,情欲最容易起来。
谢闵行在热吻妻子时,将她放在床上,手熟练的去揭开她的睡衣扣子,手往下要撩她睡裤时,云舒忽然睁开眼,“老公,你今天喝醉了明天不会忘了今晚说的话吧”
谢闵行:“那就做点让我忘不了的事情吧。”
他解皮带时,谢闵行忽然停止动作。
云舒眼神迷离的看着丈夫,怎么不继续了
谢闵行低头吻在妻子的唇上,“我去看看闺女。”
“原来是她给你开的门,我以为你又是翻墙进来的。”
这个“又”字让谢闵行扎心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将皮带解开重新穿上裤子掖好衬衣,将自己收拾的整齐的出门,“一会儿溺儿可能会来和我们睡。”
他出门去找女儿时,半路遇到了倚在客厅柱子上的大儿子。
他手中端着一个水杯见到谢闵行,他站直身子。
谢闵行也看着大儿子,他问:“你怎么不去睡觉”
谢长溯端着水杯走到谢闵行的跟前,递给他,“网上学的,难喝你就忍忍。”
谢闵行接过水杯,他低头看了眼,“你做的醒酒汤”
谢长溯没说话,他表情不自在的看着院子里。
“爸,你是我老子,我今天中午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谢长溯不自在的挠挠后脖子,“我看到你说我妈,我忍不住和你吵。是你教我的,娶了老婆就得往骨子里宠,这才是一个真男人,我一直拿你当榜样,可是你吼我妈你就不是。”
谢闵行没想到自己一直是儿子的榜样,不过他倒听妻子说过,两个儿子小时候酷爱模仿他,吃饭走路包括打电话的姿势也学他。妻子说:孩子这是崇拜你才模仿你。
谢长溯说完,他不想仰脸看父亲,于是一屁股坐在屋檐下。
不一会儿,谢闵行拿着水杯提了下裤子坐在客厅的屋檐处,儿子的身边,和他并排。
“爹妈永远不会记孩子的仇。”
谢长溯解释今日的事情,大概的谢闵行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被儿子从头到尾,时间都准确的说出来时,谢闵行已经全部了然。
“我和你妈已经和好了。”
谢长溯扭脸看父亲,“谢总厉害啊。”
谢闵行不知道,在说完他和妻子和好后,大儿子的心有多么的放松。
谢闵行看了眼水杯中的水,他喝了一口,“放的什么这么辣喉咙”
“姜。”
“放了多少”
“一整块。”
谢闵行突然笑起来,十年前谢长溯还是小家伙时,就给自己的饭中偷偷摸摸的放生姜,还放芥末,就为了整他这个父亲。
因为他不陪儿子出去玩儿,整日心里都是工作没有他这个儿子。
十年后,这儿子又整他,给他醒酒汤中放入姜片。
既心疼他,又想气气他。
谢长溯说:“喝吧,姜片暖胃去寒,多喝点对你没坏处就是难喝而已。”
谢闵行忍住又喝了一口。
谢长溯看父亲的表情正常,他疑惑,难道不辛辣
“爸,味道怎么样”
谢闵行:“还可以啊,手艺不错,火候用料都正好。”
谢长溯咽了下口水,无知的青少年被狡猾的父亲给骗了。他不信,“你让我尝尝。”
谢闵行递给儿子,“你没喝酒,少喝点,给我留点。”
谢长溯拿着水杯,凑在嘴边上去就是一大口。
“咳咳咳咳,爸,咳,咳,你坑我。”
谢闵行拍拍儿子的肩膀,他笑着说;“傻小子,十年前的姜片和芥末爸都吃了,这点算什么。”
他起身去为大儿子接了杯水防在他身边。
他则将儿子爱心熬制的醒酒汤全给喝了,空杯子也放在儿子身边,“把杯子刷了去睡觉。”
谢长溯还在咳嗽,喉咙一阵火辣。
谢闵行去了老二的卧室,敲门,“睡了么”
“爸爸”溺儿直接喊。
谢闵行轻声推开门,接着就看到床上坐着的小女儿,她伸开胳膊朝自己要抱抱。
谢闵行走过去,他看了眼一直抓着妹妹手的老二。
他睡得很轻,父亲去抱妹妹时,他一下子惊醒。“爸,你打我妈了么”
谢闵行:“爸什么时候给你们留下的错觉我会打你们的妈妈”
他又说:“我和你妈没事儿了,以后咱家还照常生活,今天只是个小插曲,已经过了。”
“我大哥”
“爸和你大哥也没事儿,刚才和好了。”
云星慕卸了一口气,他后仰一下子躺在枕头上,“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每个孩子给谢闵行的感觉均不同,看到老二心落地的表情,谢闵行才意识到孩子的心有多脆弱。
怀中的小女儿愣是到现在还不睡觉,不玩儿手机就坐在床上等着他来将自己抱走。
溺儿奶呼呼的问:“爸爸,妈妈还气你不”
谢闵行摇头,“好了。”
不一会儿云舒也走进屋,“爸爸妈妈和好了。”
“咦妈妈也来啦。”溺儿朝着云舒伸胳膊。
云舒过去抱起女儿。
谢闵行问:“外边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
云舒抱着宝贝女儿,她说:“我看你出门了好久没回去,你的棉外套在屋里挂着只穿着一个单衬衣出门担心你冷出来找你。见到了长溯在洗杯子,他说你在这里。”
溺儿问:“妈妈,我爸爸又欺负你没有,闺女帮你打他。”
“切,你爸他敢欺负妈妈么”
“嘻嘻,不敢。”
溺儿搂紧云舒的脖子,她亲在母亲的脸颊,接着扭脸对二哥哥挥手,“再见哟,小妹子要去和爸爸妈妈睡觉啦,哥哥长大了要自己睡。”
云舒抱着小麻包女儿,她问丈夫,“走么”
“你先回去,我今晚陪星慕睡。”
“啊”云舒疑问。
溺儿疑问:爸爸妈妈不是和好了么
就连突然被老父亲关爱的云星慕也一头问号,“你们还没好,要分居”
“呜哇不要爸爸妈妈分开,呜呜”溺儿仰脸就嗷嗷。
云舒:“没分居,听你爸解释。”
溺儿不听,她摇头,双手捂着耳朵,“爸爸必须和妈妈睡觉,溺儿可以不和爸爸挤地儿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