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大儿子都比自己还高,却坐在后座和弟弟妹妹们挤在一块儿,他睡觉都不舒服。
于是云舒叫醒大儿子,“你坐副驾驶躺下睡,妈坐后边照顾星慕和溺儿。”
谢长溯:“没关系妈,我在后边也能睡。”
他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眼睡觉。
溺儿张着小嘴看着上车就睡的大哥哥,她看了五分钟后,小手伸过去摸摸大哥哥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
云舒和谢闵行都在观察小女儿将会有所行动,只见小溺儿推推谢长溯的胳膊,“大哥哥”她小心翼翼的喊。
谢长溯没有动。
溺儿再推推大哥的身子。
她的小手使得劲儿对谢长溯而言就是小爪子在挠痒痒,他继续睡觉。文網
溺儿想起电视上演的,她捏着谢长溯的鼻子不让他出气,接着张着嘴吧准备去啃大哥哥的嘴巴。“啊”
“溺儿”云舒伸长胳膊拽着女儿的帽子给她拽离大儿子,“你干嘛”
许是云舒的声音太大,将谢长溯给惊醒了。
他刚睁开眼,眼皮因为粘性一下子变成了三层。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妹妹在哪儿,“溺儿溺儿咋了”
小溺儿吓了一大跳,她后背绷直看着在紧张寻找自己的大哥哥,“大哥哥小妹子在这儿”
谢长溯看到她送了一口气,他长臂搂着妹妹继续躺下睡。“你吓死哥了,我正做梦梦到我带你去玩儿水上乐园,结果掉在海啸池中我腿抽筋一直游不上来呼吸不上来又找不到你,原来是个梦啊。”
溺儿扭脸看着刚才大叫的妈妈,“妈妈,咋啦”
云舒问:“你刚才捏你哥鼻子干嘛”
谢长溯睁开眼,这次眼皮回复正常,“你刚捏大哥鼻子了,我说怎么呼吸不上来。”
溺儿说:“溺儿要给大哥哥做人工呼吸。”
她看电视上就是,昏迷不醒的人要捶打胸口和趴在嘴上亲亲然后人就醒了。
她劲儿小,不能把哥哥给打醒,只能亲亲了。
云舒知道真相后,她不知该笑还是该教育女儿。
谢闵行身子背后,他伸长胳膊大巴掌捏着女儿的下巴,“来亲亲爸。”
“不要,爸爸是妈妈亲的。”
谢闵行:“亲爸脸。”
她还想亲他嘴,没看到身边坐着他家太太的么。
溺儿起身,她个子矮,站在车中头顶碰不到车顶,这种身高云舒最羡慕了。
在车中只有她活动来去自如。
溺儿撅着嘴过去亲了亲谢闵行的脸,“爸爸,你还让亲那边的脸嘛”
谢闵行:“那边的等下车亲,去亲亲小舒。”
溺儿又撅着嘴过去亲母亲的侧脸颊,“妈妈,你下次出门的时候不要化妆。”
“妈化妆后不美么”
溺儿:“妈妈不化妆也美,但是化妆后我亲起来不舒服。”
“挑毛病,行,妈下次不化妆。”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去到后座。
“长溯听妈的,你去前边睡觉,妈在后边陪你妹妹玩儿。”
谢长溯:“不去不去,后座也舒服。”
云舒:“别犟了,副驾驶渐渐的就是你的位置。再过十年,副驾驶是星慕的位置,主驾驶是你的了,以后我和你爸带着溺儿都要坐后排了。”
孩子们总有一天会长大,大人总有一天会变老。
把握方向的那个人将会转变,她儿子今年也十四五了,再过些年就成年了,他得坐在前方,坐在丈夫的身旁。
云舒的态度坚定,谢长溯没辙,困得打了个哈欠下车去了副驾驶。
溺儿左右扭脸,她还在意外这种座位方式的转变,“妈妈,你为啥来后边呀”
云舒坐上车关门,“因为我想和我闺女儿坐一块儿啊。”
“可是你闺女儿想和大哥哥坐一块儿。”
云舒:“宝儿,你的话扎妈妈的心了。”
大哥哥不在了,溺儿又窝在二哥哥的怀中,“二哥哥你搂着我。”
云星慕伸手搂着她,她陪着二哥哥一块儿看手机游戏。
谢长溯在副驾驶睡觉。
中午去吃饭时溺儿困了。
到了餐厅,她开始哭闹。
最后朝着云舒伸胳膊让她抱自己才可以。
关键时候,溺儿需要的还是妈妈。
谢闵行都不行。
中午吃饭,谢长溯说:“妈,我真不开玩笑,今晚让你闺女去和你们睡。”
一家五口四口人在吃饭,到了吃饭时间,溺儿躺在云舒的怀中睡觉,叫醒她,她便哭。
后来就让她睡了。
谢闵行问星慕,“溺儿今晚和你睡”
“我不陪她玩儿手机,她肯定不和我睡。”
谢闵行望着女儿,“你妈手机每次到晚上就找不到,被这只小爪子给偷走了啊。”
溺儿的小爪子被父亲握着,谢闵行嫌餐厅的空调温度底,于是将外套脱了盖在女儿的身上。
下午新车手续办过,四点的时候,他们碰到了新车子。
溺儿睡了两个小时也不困了,她见到新车,兴奋的自己跑上去小屁股坐上去笑嘻嘻的喊:“爸爸,开车车”
云舒直接坐在了后座和女儿和二儿子坐在一块儿。
新车位置宽敞,座椅也比老车有质感。溺儿跪在椅子上扣着车子的扣手说:“塞溺儿的零食,这儿也塞溺儿的零食,这儿还能塞溺儿的零食。”
车子凡是有口能放东西的地方,她的小嘴都要嘟囔一句,"放我的零食。"
谢闵行开车新车载着他最爱的四个人去了沿海公路。
下午的烈阳照得车顶发烫,海面上粼粼波光,沿海公路一尘不染,车辆稀疏。
海面在炎热的午后独有一番风情。
溺儿跪在云舒的腿上窗户打开她看外边的风景。
风将她的头发吹动,溺儿的小白爪伸出窗外感受热风袭来。
太阳照得她眼睛眯成一条缝,笑时露出一排洁白的小奶牙。
云舒母爱泛滥,她不看景只看女儿。
她手抚摸过女儿的后脑勺,望着她的童真,心底欢喜。
谢闵行开车时通过倒车镜看一眼后座的妻和子,见她们喜欢,他将车速放慢。
沿海道路很长,路两边有小餐馆,是妻子爱去的地方,因为路途远不经常去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