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儿举着小手,将小手当成手枪对准谢长溯:“站住不许动,我是警察。车留下,人滚蛋。”
“做得好。”云舒又喂了女儿一个大青菜。
云舒又问:“如果你哥哥喝酒开车了呢”
小溺儿举起手来,她说:“我那,那个那个,那个嘛妈妈,绑手的。”溺儿忽然想不起来警察抓坏蛋用的东西了,她问谢长溯:“大哥哥,警察腰上放的是啥”
“手铐。”
“嗯嗯,就是这个,我用手铐抓大哥哥,然后关在小黑屋。”
酒儿胳膊肘晃晃谢长溯,“大哥,你在家咋处处受溺儿欺负呀,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点都不威武了。”
“你哥那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也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
吃过饭,云舒收拾桌子,她让几个孩子出门玩儿去了。
酒儿想带着弟弟回家,云舒说:“轻轻和闵慎去接雨滴了还没回来,你们两人在家我不放心,就在娘娘家玩儿,一会儿我去接你们大伯的时候将你们送回去。”
酒儿不客气的带着弟弟坐下了。
云星慕问:“姐,核桃搞定了么”
酒儿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下午的时间,完全搞定了。希望曾爷爷不要介意这个核桃被我们砸开的历史,我怕他受不了。”
“不会,今天溺儿给咱曾爷爷拐杖上贴小仙女和爱心么么哒曾爷爷都接受了。你们这个古玩核桃他更应该能接受。”
谢长溯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问:“咱妈又怎么哄曾爷爷了”
云星慕:“我不知道,我当时带着三千和酒儿在家里躲难。”
“他俩又咋了”
云星慕熟练地打开母亲的手机,翻出微信里的视频,“喏,这俩小家伙干的。”
又说道下午溺儿和遇湦干的好事儿了,溺儿偷听到这边说话了,她小眼神偷偷往大哥哥这里瞄,再瞄。
谢长溯看完后直接和偷瞄他的小妹子对视,“过来。”
“我就不过去,凭啥听你的。”溺儿屁股往回退了退。
谢长溯看着妹妹,他再招手:“自己过来。”
“唔,才不,你总吓唬我。”
“过来哥亲亲,你做的事儿有哥当年的风采。”谢长溯对妹妹送出笑脸,他说:“妹啊,哥真觉得你是哥的接班人。要不你当我女儿吧”
溺儿:“呃”咋办,我哥想让我当他女儿。
谢长溯再拍拍手,这次小溺儿火车头的冲过去,一下子和谢长溯撞了个满怀抱,力道太大,谢长溯捂着肚子,“饭都快让你给我顶出来了。”
溺儿跑上前,“大哥哥你不打我对不对。”
她手捧着大哥哥的脸,张口说话吐沫星子都喷在谢长溯的脸上。
谢长溯说:“溺儿,如果你不是我妹子,我能现在把你捏成一个球给踢到外星球。”
“大哥哥,我不当你妹子了,你把我踢到外星球吧,你帮我把毛毛也提过去吧,嘻嘻,溺儿想去外星球。”
云星慕问:“和二哥说说,为什么想去外星球”
“我看到二哥的屋子里有圆圆的照片,你说那是外星球还有宇宙,我太喜欢啦,所以想去嘛。”
谢长溯:“老二,你啥时候关注的外星球,你喜欢那个和哥聊聊。”
云星慕:“看电视看到了,我没关注。”
他拿着桌子上的两个空水杯去接水了,酒儿胳膊伸过去,“帮姐也带一杯。”
云星慕接过去。
云舒出门看到这一幕,她总有一瞬间的感觉,这应该就是生活吧。
孩子们一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愉快相处没不吵不闹,说着不搭边的话,他们下一秒说的话是什么都是未知的,因为是未知的所以对她们充满期待。
她没去客厅,而是坐在了台阶上看着客厅聊天的孩子们。
曾几何时,紫荆山老宅的沙发上躺的是她们六个。
递水果吃得是谢夫人,看她们聊天的也是谢夫人。
如今,换了她。
孩子们成了当年的她们。
云舒笑的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皱纹。
她正在奔四的道路上,越走越近。
云星慕接水过去时,他看到台阶上坐着的母亲,“妈,有垫子不坐你干嘛坐地上,小心我爸回来说你。”
谢长溯起身看了眼,“星慕,你用手机录视频发给小谢,让小猪等着挨板子吧。”
“切,你爸才不敢揍我。”
“我就不信你坐在地砖上,谢总看了你不心疼。”
云舒手麻利的拽着垫子坐下,“录啊,谁怕谁啊。”
溺儿扭脸,再扭过来,“哥哥,溺儿还没和你说完呢。”
“你个麻包袋儿的小孩子,和大哥哪儿那么多话要说,我倒要听听你想说啥。”
溺儿问:“大哥哥你要把小妹子踢到那个星球嘛我可以自己选择吗,我喜欢水星,水星里边都是海。”
“水星里都不是海。”
“瞎说,水星里边没有海为什么叫水星”
谢长溯:“那你说火星里边都是火咯”
“对呀。”
谢长溯触及傻蛋妹妹的眼睛,“得,我没辙。”
酒儿问:“溺儿,地球为什么都是人啊”
“因为有地,人们要种地呀。”
酒儿又问:“那球呢”
“因为种地太累了,打球运动呀。”
“得,姐姐我也服。”
溺儿接着刚才的话题,“大哥哥,你把小妹子踢到”
“一边去,我不踢你了。”
“不嘛,大哥哥,小妹子求求你啦。”溺儿揪着谢长溯的耳朵在他的脸上使劲儿的亲,“大哥哥,小妹子爱你。”
“妈,妈就命啊。”谢长溯在沙发上大喊向云舒求救。
她妹子非同寻常,亲人是往死里亲的。
这时,云舒的手机响了。
她接通,“喂,老公。”
谢闵行说:“吃过饭了么”
屋子里,大的在狼嚎,小的在大笑,电视在唧唧叫。酒儿也去凑热闹,遇湦和星慕在说话几个孩子打搅的云舒听不清楚,她冲客厅大喊一声:“声音小点,你爸打电话了。”
几个孩子瞬间安静下来看着云舒。
谢闵行问:“家里又吵起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