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东西放在一边,又拿起被弟弟拆了的收音机,“太古老了得回家请教咱爸。”
云星慕问:“咱爸会么”
“会,我听说当年咱妈把咱家一个古董手表打坏了,后来咱爸熬夜给修好了,手表的复杂程度和这么差不多,带回去让咱爸起来修。”
遇湦好心办坏事的耳机,她们是没能耐修好的,这个只能托付给谢闵慎,谢长溯将助听器交给酒儿:“明早你爸去医院的时候记得提醒一下。”
酒儿接下来,接着是那个两人一块儿砸了的核桃。
谢长溯拿着核桃看两边,他说:“这个交给我。”
溺儿看任务分配了半天了自己还没分配任务。“大哥哥,你让小妹子干啥”
谢长溯指着桌子上的零食和牛奶对溺儿和三千说:“你俩现在开始吃东西,吃饱了叫哥哥。”
他去了趟老宅,用水盆接了盆热水出门,他慢慢的在揭曾爷爷拐杖上的贴画。
两个小时后,还是刚才的老办法将拐杖送回去。
他提醒酒儿:“明天早点起床,上午和我去个地儿。”
“好的大哥。”
任务分配结束,谢长溯偷了老宅的观光车钥匙载着妹妹和小弟弟去了东山,目送她们进屋,谢长溯又开车带着弟弟和妹妹回家。
云星慕问:“大哥,基地还教你开车么”
“不教,这都是大哥平时偷学的。”
云星慕问:“这是你第几次开车”
“第一次。”
云星慕立马抱着小妹妹下车,不过也已经到家了。
谢长溯对弟弟说:“不是什么事儿都需要别人教才会,一些耳熟能详的别人也会,要学就学眼睛看到的。没人说,你自己眼睛观察仔细,人和人的区别就在此,察之入微。”
溺儿肚子都吃饱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到家了,谢长溯对妹妹吩咐:“去把你爸叫醒,但是别惊动你妈。”
溺儿觉得自己是最重要的人,她偷偷摸摸的上楼,做贼似的去到主卧找到爸爸后,她小手推推谢闵行的肩膀,小奶音小声喊:“爸爸,爸爸你醒醒。”
谢闵行身子轻微翻动,他转身听到了小宝贝的声音。
“溺儿”
“嘘,大哥哥不让你惊醒小猪妈妈,你跟溺儿下楼。”
谢长溯看床头柜的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女儿这会儿应该都睡着了,这会儿却还在喊自己。
谢闵行掀开被子离开被窝,他给妻子盖好被子,接着被女儿的小手牵着去了外边。
“爸爸你看我哥哥们都在这里。”
谢闵行一看,客厅的孩子们都没睡。
他问:“一个个夜猫子都在干什么呢”
谢长溯将曾爷爷的古董收音机放在茶几上,“爸我修不好,你看你能不能。”
云星慕也说:“我也修不好,我哥说你会修手表,很大可能会修这个收音机。”
谢闵行指着说:“这不会你们白天弄坏的那么么”
谢长溯点头,“酒儿和星慕去偷出来了。”
云星慕:“我哥撬门。”
“你们几个呀。”谢闵行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孩子的多的热闹。
他被女儿推着坐在沙发上,溺儿殷勤的跑去为爸爸接水,慢慢的走过去,“爸爸喝水儿,溺儿吹过了一点都不烫嘴。”
谢闵行结果女儿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他在检查谢将军的收音机。
“你们几个跟我去书房。”
兄妹仨排队似的去了书房。
谢闵行将桌面上的公文和电脑整理在一起放在了柜子中,他有从柜子顶上拽出一个工具包,“哟,上边还没灰尘呢。”
谢闵行放在办公桌上,他打开工具包。
第一层便是几包小零食。
溺儿:“诶唷哟,妈妈的小基地又被爸爸给发现了。”
谢长溯尴尬的手挠头,“我对不起我妈。”
谢闵行拿起一包零食看,“你妈心眼多着呢,还和我来声东击西。”
谢闵行毫不留情面的说:“没收。”
接着他又打开了一层,谢闵行看了眼淡定的说:“依旧没收。”
溺儿伸出小爪子问:“爸爸,我能吃一口解解馋么”
谢闵行:“晚上了,明天爸爸给你炒锅包肉。”
溺儿看着蟹棒馋的咽了口口水。
“明天都不许告诉你妈东西被我们发现了,都装作不知道听到了么”
几个孩子说:“哦,知道了爸。”
将云小舒的东西都没收了,谢闵行才拿出里边的工具,拿着望远镜和灯光照亮他开始检查里边的线都在那里。
谢长溯也爬桌子上看,“爸,这都是线你能看出什么名堂啊”
“白色的胶带给我。”谢闵行伸手说。
云星慕递上去,“爸,这个你会修么”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果没有这三个孩子捣蛋,他现在正搂着和软香小娇妻睡觉呢,正因为这仨让他深更半夜的在修理爷爷的收音机。
灯光本就那么一点,在他修时三个孩子都和自己的头碰在一起,这下好了,完美的遮挡了灯光。
“星慕溺儿去睡觉,长溯去哄溺儿睡觉。”
谢闵行吩咐。
溺儿朝着大哥哥伸胳膊,“爸爸让你哄我。”
“爸,我想看你怎么修。”
云星慕也说:“爸,我也想学。”
溺儿见两个哥哥都不去睡,她自己睡着也没意思,于是打了个哈欠,站在父亲的办公桌上去到了他的怀中,“你们不睡,溺儿也不睡。”
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
谢闵行:“嘴巴张的都能塞下鸡蛋了还在硬撑。”
他放下手中的小镊子关掉桌子上的灯光,将女儿横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腰哄着其实很困的女儿睡觉,他对两个儿子说:“先去我沙发上躺一会儿,等我开始修的时候叫你们。”
谢长溯牵着云星慕果真去了沙发上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怀中的女儿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的小呼噜声,谢闵行听来知道女儿是真的困了。
他将女儿送回了自己的卧室,将她和妻子放在一块儿睡。
接着他又去书房,看着两个儿子小睡了半个小时才将他们叫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