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夜本是吓唬小酒儿,倒没想给自己招来麻烦。
无奈,他只好实话实说,“我刚才不想让你下海都是吓唬你的,这一片很少有蛇。”
他将身上挂着的“袋鼠”去掉,他下海去找海鲜。
昨日看酒儿吃的那么开心,他今日决定再让酒儿吃一顿。
陈季夜这次人直接沉在海底,酒儿在海边对海面说:“我从一数到一百,如果你没出来我就下去救你。”
酒儿咽了下口水,“一,一百。我下去了。”
等海水刚到她大腿处时候,她的脚裸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抓住,“啊,小哥哥救我啊,有鬼抓我啊”
她的大叫让远方巡逻人都听到了,他们闻声赶紧往这边跑。
陈季夜从海中“哗啦”一下子整个人蹿出海面,他撩起海水洒在酒儿的脸上,“闭嘴啊高音喇叭。”
酒儿苦兮兮的准备扑倒陈季夜的怀中,陈季夜身上湿漉漉的推开她。“有话说话,别搂搂抱抱。”
“小哥哥刚才有人抓我脚裸。”
“我了。”
酒儿的哭声瞬间停下来,“啊”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往海中走,我抓着你的脚脖子提醒你我上来了。”他手中又提着一大袋子海鲜,这次连螃蟹都有。
陈季夜牵着酒儿的手往沙滩上引,“就让你在海面上等一会儿,一会儿的时间你都等不了”
“嗯,等不了,我都从一数到一百了。”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数数的”
酒儿哭着说:“一,一百。”
陈季夜对谢家的孩子们总是无语,小时候的谢长溯,长大了的谢青梅总让他无言以为对。
“走吧,回去。”
她穿的是白色的裙子,裙摆都湿了。陈季夜不动手,他监视着酒儿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拧干水分开是往回走。
走到一半看到了巡逻的人,“少爷,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一声叫唤”
酒儿摇头:“没有啊,我耳朵最灵敏什么叫声都逃不过我的耳朵。你们是不是他听错了”
陈季夜也没听到,他问:“什么声音”
他担心有人潜入海岛,但是海岛周围全是水雷如果谁来家中一定会有戒备。
巡逻人回忆说:“是一个女生,说什么救命,有鬼。”
酒儿:“”
我音波扩散的这么慢么,我刚才五分钟才喊的救命声,这些人现在才赶到
陈季夜:“那别找了,是她喊得。”陈季夜指着酒儿说:“回去吧没事了。”
酒儿说:“你家不会有毛病吧,我已经喊救命好一会儿了。”
“我们距离远一路小跑才过来。”
酒儿眨眨眼,“哦。”
原来是自己声又高了啊。
她不好意思的咬唇,牵着陈季夜的衣袖跟着他回家。
中午吃的海鲜,李藏言对丈夫炫耀儿子今日给她送了一双鞋子。
陈四爷问:“爹的鞋子呢”
“自己买去。”
陈四爷:“小子,以后你也别穿我给你买的鞋。”
慢慢一桌子的海鲜,绝色忽然说:“妈妈,你和我爸爸上次哪儿抓的大榜蟹呀,那个蟹腿都让我吃饱了,我哥哥抓的这个好小都吃不饱。”
酒儿问:“绝色,你吃过的螃蟹最大的是多大的”
绝色手比划,“这么大,我爸爸抓来的,我在市面上都没见过这么大的。”
酒儿眼中流露出兴趣,“我也没见过。”
李藏言说:“你爸开的船你问问他。”
陈四爷回忆道:“那有些远了,等下次出岛的时候我带着你们过去。”
酒儿问陈季夜:“小哥哥,你会开船么”
“不会。”
拆台妹子陈绝色,“你上小学的时候就会了。”
陈季夜:“会开船也不带着你们去。”
下午,李藏言在为儿子和女儿收拾东西,她叮嘱:“你在外边照顾好两个妹妹啊,那一片不安全,别让她们跳海。”
陈季夜不情愿的去到船上发动车子出发。
酒儿兴奋的拿着手机录视频,她和绝色趴在窗户边看外边的风景,看的麻木了,两人坐在船舱里追剧。
酒儿成功的让陈绝色知道了她是小萌的粉丝。
船停下,陈季夜到船舱内和两人约法三章。
“我们今晚不回家,明天才回去,今晚就要睡在船中。你们两个谁不听我的话,谁不许睡床。”
“小哥哥,什么才是听话”
陈季夜说:“我让你们做的你们做,不让你们做的你们不许做。明白了么”
绝色去到哥哥身边,“那哥哥你直接说不让我们做什么剩下的都是让我们做的呗,你说吧。”
陈季夜对着妹妹的脑门弹了一下,“想和你哥玩儿心眼,嫩了点。”
绝色和酒儿对视,她揉揉脑门,“哥,很疼的你干嘛只打我不打酒儿姐姐”
酒儿说:“因为我乖啊。”
“略,谁信。”
陈季夜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该定什么规矩,但是他说:“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必须告诉我,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去做。”
酒儿问:“小哥哥,上厕所我需要告诉你么”
“需要。”
“追剧呢”
“需要。”
“睡觉呢”
“需要,我说了一切事情。”
酒儿和绝色同时说:“你好烦人。”
陈季夜:“我是为了你们俩好。”
这两人真怕一个没管住给自己天通了个窟窿。
“都听清楚没有”
两人弱弱点头,“听清楚了,你喊这么大声干嘛啊就我们仨。”
陈季夜这才稍微放心,他指着冰箱,“里边有吃的喝的,饿了可是吃点里边的零食和水果,等晚上我找个地方停船给你们准备晚餐吃。”
酒儿眼睛冒出小红心,“小哥哥好帅,比我爸都帅,小哥哥还会做饭呐。”
于是晚上,陈季夜在厨房为他们下面,门口处爬了两个女孩儿。
一个眼睛冒红心,“终于明白我娘娘为嘛这么爱我大伯了,做饭的男人连后脑勺都是迷人的。”
陈季夜权当自己是聋子什么都听不到。
绝色夸张的看着酒儿,“在家三伯都不做饭么”
“你三伯只会吃,我们家都是你三伯母做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