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溯出门,一手搂着床上的小妹,“咱爸可真会整我,把你丢在这里,我别想睡觉。”
“哥哥,是我爸爸,米行不是你爸爸。”
“是咱爸。”
溺儿撅着嘴摇头,“我爸爸。”
谢长溯问:“咱俩一个爸么”
“不一个。”
谢长溯又问:“你和星慕一个爸么”
“不一个。”
“我和你二哥一个爸么”
溺儿点头,“你爸爸是二哥爸爸,我爸爸是我爸爸。星星没爸爸”
“笨蛋。”
他托着孩子去主卧处敲门,“小谢,给你送宝贝疙瘩闺女来了。”
屋门反锁,谢闵行坐在妻子的床边,低头看望睡着的云小舒。
他附身吻在云小舒的眼角,温柔喊:“小舒,三点了该醒醒了。”
云舒闭眼去怀中摸女儿,忽然怀中一空。她瞬间惊醒,“溺儿”
门口处小溺儿在大哥哥的怀中双手拍门,“妈妈,爸爸开门儿。”
谢长溯教妹妹说:“你喊云小舒开门。”
“小嘟嘟开门。”
“溺儿你都五岁了乖,咱妈的名字你还叫不顺嘴,比哥差远了。”
听到长溯又喊“咱妈”时,溺儿说:“我妈妈,不是大哥哥的妈妈。”
谢长溯:“那你喊你妈,猪猪妈妈。”
溺儿张嘴就喊,“猪猪妈妈,开门儿,溺儿回来了。爸爸”
屋内夫妻俩不说话,谢闵行知道门反锁,他在妻子醒后,搂着她的后背,低头吻他百亲不厌的嘴,“小舒,溺儿大了该分房睡了。”
云舒推了个丈夫,“别亲了,孩子都大了影响多不好。”
“屋门反锁,她们进不来。”
说完,他又扣着妻子的脑袋亲吻。
屋外,谢长溯对妹妹说:“你喊小谢。”
“小西。”
“谢谢的谢,小西是咱小姑姑的名字。”
溺儿哦了一声,“谢谢的谢。”
“噗,小妹你想笑死哥哥然后继承哥哥的皮肤么。”他说:“喊小,谢。”
溺儿张嘴对着哥哥的口型,“小,谢谢。”
“对对对,就叫小谢谢,哈哈以后你给咱爸,不,你给你爸就叫小谢谢,你爸会爱死你的。”
溺儿露出奶白的小牙齿开心的笑着拍门喊:“小谢谢,小谢谢溺儿回来了。”
溺儿叫不应,她问谢长溯:“大哥哥,爸爸还不开门怎么办”
屋内,正在亲吻的夫妻俩听到女儿的称呼,云舒最先破功,“老公,对不起,你去开门吧。再不开门,你是谢小小都叫出来了。”
谢闵行说:“长溯就是欠揍了。”
云舒推开丈夫,她坐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颜,“闺女抱进来吧。”
谢闵行起身去开门。
“小谢谢爸爸开门啦,哈哈。”溺儿从哥哥的怀中扑倒爸爸的怀中,双腿用力一踹一下子跳到谢闵行的身上。
谢长溯:“爸,我手机给我。”
“啪”门被无情的关上。
谢闵行抱着女儿进屋。
溺儿眼珠乌黑发亮,比那藏宝室中的黑玛瑙还迷人。
她眼中有宇宙,亮晶晶的,眼白仿佛打了水光针,和玻璃球一样可爱。
“小谢谢爸爸,大哥哥在门外。”
谢闵行关的就是他,“喊爸。”
“大哥哥让我叫爸爸小谢谢。”
“你大哥欠揍,你欠么”
溺儿不懂欠何意,她说:“欠。”
云舒赶紧抽走女儿,“再喊你爸小谢谢,你爸会打屁屁,以后你放学你爸爸就不去接你了。”
“唔呜呜哇,爸爸不爱溺儿了。”
云舒眼神警告:“再装”
溺儿还没挤出的眼泪就被咽下去,“不装了妈妈。”
“这才乖,是我和你爸的乖闺女。”云舒半躺在床上,她问丈夫,“为什么把长溯锁外边”
“中午他玩儿完电脑就是手机,刚才我去那屋看他,发现他刚睡着,手机一摸后壳很热我就把他手机没收了。”谢闵行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放里边了。”
云舒心疼儿子,“所以你把溺儿送过去折磨长溯了”
“嗯。”
溺儿摇头晃脑,“妈妈,我不折磨哥哥,我是亲亲哥哥去了。”
云舒揉揉溺儿的头发,“你呀,就是对付你哥的神器。”
不过,云舒说:“孩子放暑假也没有作业,天热他们也不想出门,整天不是手机就是电脑也能理解。”
谢闵行:“这几个孩子就是小时候惯的了,遇到放假让他们去兴趣班也不愿意去。”
父母找好的老师上门,一群小祖宗把老师给气走。送去外边的兴趣班学习,哭着给爷爷奶奶曾爷爷打电话,然后接走。
云舒:“孩子暑假没去兴趣班,但是在学校学的也不少。”
溺儿拽着云舒的手,“妈妈起床,不许懒蛋。”
谢闵行去到床的另一边,他刚躺下,溺儿爬过去,“爸爸起床,你再懒,我就不要你了。”
谢闵行:“”
夫妻俩都躺着赖床,溺儿叫唤的累了,她也躺在两人中间叹气,“唉,懒妈妈和懒爸爸生出了个懒娃娃。”
云舒再次没忍住,侧着身子憋笑。
谢闵行也如此,他左手握着女儿的小脚丫,右手背在额头隐忍笑意。
“哈哈,爸爸妈妈溺儿唱歌好听嘛”
云舒:“你刚才在唱歌”
“这是我自己唱的歌。”
云舒捂眼:谁说溺儿这娃像我来着,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么
云母道:是
门外,谢长溯在敲门,“妈爸,手机给我。”
云舒将溺儿推给谢闵行,“穿鞋子起床了。”
她打开门,谢公子立马围上,“母亲大人,我知错了以后不偷偷的玩儿手机了,请您把手机还给我吧。”
云舒:“你爸没收的问你爸要。”
她先离开卧室。
楼下谢遇湦也是刚睡醒,林轻轻抱着他坐在客厅为他穿鞋子。
“也醒了。”云舒问。
林轻轻仰头看到小姐妹,她嗯了一声,“睡的时间太长反而叫不醒了。”
为儿子穿好鞋子,林轻轻将谢遇湦放在地上,“自己玩儿去吧。”
她反问云舒:“溺儿呢”
云舒脸上的笑容充满无奈,“刚去烦完长溯又趴在闵行的脸上亲你,还在为他唱歌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