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轻将麦秆泡在水中,她叮嘱两个女儿,“去坡上给你爸,大伯,姑父送水喝去。”
云舒也对儿子说:“带着毛巾,还有水杯去给你爸送。”
林轻轻去到谢夫人的面前,“妈,叫我什么事”
谢夫人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她问:“你有好的办法么”
林轻轻听后说道:“妈,众口难调。小舒的口味偏甜吃不了酸的,西子不爱清凉,爸上了年纪吃不了酸冷的,你做个简单的就行。”
谢夫人:“你等会儿妈给你调一杯你尝尝。”
云舒抱了会儿星慕胳膊酸了,谢闵西接过去侄儿,她喜欢自家软软的小孩子,睡着后眼周都是粉粉嫩嫩的。
她噘嘴亲了一口侄儿,“睡吧乖。”
谢爷爷一刻也不安生,他老早就去看上孙媳妇的果园了,三个好朋友从山坡上下来,又去了隔壁的果园子里。
“老林,你后背处有个大桃子。”谢爷爷提醒。
林爷爷转身,垫脚摘下来揣在口袋中。
谢爷爷看着枝梢上最红的那个桃子,他站在那里不舍得走。“管家你上树吧。”
管家:“好。”
林爷爷拦住,“咱仨加在一起都成老妖精了,别折腾了。闵慎上树厉害,一会儿让闵慎来上树摘桃子。”
谢爷爷说:“桃树低,危险系数不高。”
在两人吵时,管家已经上去了。
他对着枝梢上最红的桃子一撇不顾桃子上的会让人痒痒的毛直接揣在口袋中。
“嘿,你这老头还挺利索。”林爷爷仰脸对管家说。
谢公子去南山坡上给谢闵行送完水,他站在地边缘指着树梢上的管家,“爸爸你看爷爷们不听话。”
谢闵行扭脸一看,树下俩老头,树上还有一个也不怕危险的在摘桃子。
“嘿,管家快下去,爷爷长溯还在上边看着呢,你们别教坏孩子,”
三个老头齐朝这边看来,只见山坡边缘站着三个小豆包,长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大喊:“曾爷爷带我玩儿”
酒儿也喊:“曾爷爷,还有我和姐姐。”
云舒听到声音,她不放心的走出遮阳伞外,顶着太阳去到果园门口,一下子就看到三个老顽童以及他们身上的桃子。
云舒看到树上的管家,她一脚踏进去,去到树下喊:“管家你快下来,想摘桃子叫我们啊。”
这三个老人真不让人省心。
被小辈们教训着赶到遮阳伞下,云舒当起小班长的角色,“规规矩矩的坐好,想吃什么我去摘。”
不一会儿,谢公子下来,挤到三位老人的窝中,“曾爷爷你带着长溯去玩儿吧”
“你妈不让。”
“我们偷偷的。”
“你爸能看到。”
“我们弯着腰。”
云舒揪着儿子的衣领将他拽离三位老顽童的区域,“我刚让你曾爷爷不去果园,你又在提坏点子。”
“昂,奶奶说我小时候像小舒妈妈。”
谢夫人听到孙子的小奶音,一下子笑了,“小舒,你看长溯还知道自己像你,脑子里都是点子。”
云舒捧着儿子脸问:“妈妈就是那么的不听话”
“你可不听话了,让爸爸最操心。”
当妈的云舒无语。
西瓜冻得有一会儿了,林轻轻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拿着水果刀在切西瓜,“长溯,喊喊你爸,你叔,你姑父下来歇歇。”
“好。”他张口打算喊时,忽然看到身边蹲着洗桃子的妹妹,谢公子有心眼的叫:“酒儿,哥哥给你个任务。”
“啥呀”
“你是咱家的高音喇叭,你喊我爸爸,你爸爸,还有咱姑父下来吃西瓜。”
酒儿重重的点头,她一直觉得高音喇叭是全家人对自己的爱称。
于是,高音喇叭上线,“爸爸,大伯,姑父吃西瓜啦”
在小姑姑怀中睡得星慕,被姐姐的一声吼一下子惊醒。
他身子抽了一下,睁开眼,撇着嘴就开始哭。
酒儿愣了,“哥哥,我把弟弟聒叫哭了肿么办”
谢公子淡定的拍拍妹妹肩膀,“他慢慢习惯就好了。”
谢公子是不会怪妹妹的,只会让幼儿弟弟慢慢适应。
在他眼中,妹妹的音量高,这是妹妹的优点,别人还没有呢。
云舒切好西瓜赶紧去竖着抱起孩子,“睡了有一会儿了,该醒来了。”
她拿着太阳晒得温热的水瓶给孩子喂水喝,“癔症一下,一会儿回家。”
星慕摇头,他摆着不要水瓶。
酒儿问:“娘娘是我把弟弟给吓哭的。”
“乖,不是你。星慕睡得好久了,该醒来了。你去吃西瓜吧,一会儿你大伯来了他就不哭了。”
话音落罢,谢闵行就到了。
他蹲在旁边洗干净手,顺汗流浃背的去到妻和子身后,“星慕,爸来了。”
孩子哭声渐渐变小,看着谢闵行委屈的撇嘴。
他伸手要抱孩子,星慕抓着云舒不愿意过去。
云舒单手抱着孩子,将水杯递给谢闵行,“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江季也过去哄星慕,都哄不好他。
哭了三分钟,他自己止住哭声打了个哈欠才算好。
旁边的西瓜一人拿了一块,星慕看着家人们吃红的流甜水的西瓜,他馋的咽了下口水。
知道孩子想吃,谢闵行又拿了一块,掰开一半递给了儿子,“喊爸。”
“昂”,星慕接过去,手中的奶瓶都被他给扔了。
他张大口啃一下,周围的人看着孩子都在笑。
酒儿洗了个桃子递给林轻轻,“妈妈,我给你洗的让你吃。”
“谢谢酒儿。”
林轻轻拿着软桃,又看着婆婆在调的饮片,“妈,如果加点桃子你觉得怎么样不酸不甜不麻还有味道。”
谢夫人笑了,“对呀,这些都是水果。”
说完,立马去办。
十点半了,谢夫人的饮品终于调配成功了。她的饮品获得了全家的一致好评,“起什么名字呢”
谢闵西,“妈,我觉得蜜恋之夏也好听。”
谢夫人问林轻轻,“你觉得呢,这是你帮妈做出来的,妈听你的。”
林轻轻说:“西子说的就不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