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江季有个一儿半女的,这一刀子不落他肉上,也得削了他的头发。
既然是给轻轻准备的礼物,江夫人也不是狗屁不通,她原谅儿子这一次,只是说:“把我院子恢复原样。”
南墨是北国时间十点的飞机,他七点半离开云端别墅回到谢家闲聊一会儿就得赶紧走了。
江夫人为他准备了许多东西,死拉硬拽的非要南墨带走,“这个鸡蛋还是土鸡下的,我和老江最近每天早上都得吃两个,吃完一天倍儿有精神。”
她蹭蹭蹭的将冰箱中的鸡蛋全部塞给南墨,“你和花花啊都多吃一点,争取早日让我当上奶奶。我已经不寄希望与你哥了,我和老江就等你了。”
南墨接下,江夫人又上楼了一趟给他塞果干,牛肉干,腊肠,大红枣“听我的,这些你都收着。”
每一样东西在江夫人的口中都编了一个故事,“老江那天头疼,我给她吃了个果干,嘿,一下子就好了。”
江季在一边问老江,“老江,江夫人对你还不错。”
老江白眼儿子,“哪儿不错,都咒我头疼了。”
江季拍拍老江的肩膀,“只是头疼不算咒,她没说你癌症算是爱你。”
“这个牛肉干啊,你隔壁云姨家吃了都说好。”
“腊肠是人家熏了九九天才好的。”
“大红枣是从千年老树上摘下来的上次你哥被查出来有脑梗,吃了一段时间的它就好了。小墨,你看上边写的啊,枣里含有丰富的营养元素”
和儿子的脑梗一对比,老江说:“我的头疼确实不算啥。”
南墨全收下义父义母的礼物。
江季对老江说:“我俩走了,你一会儿把江夫人的院子给铺平展,辛苦了。”
“你妈让你弄。”
“我这不是有事儿么,还是不是父子是父子就帮我一把。”
他们到家,宾客都走了。
终于可以歇息了,谢闵西躺在沙发上当咸鱼,“大嫂,我现在连翻身的劲儿都没有。”
云舒也占了一个沙发,“别说你了,我今晚就要睡沙发。”
家中又完成了一件大事,云舒说:“接下来就是你和江季的婚礼了。”
林轻轻脱掉高跟鞋,她慢慢的让脚放平。表情痛苦的拧在一起,吸了一口凉气。“闵慎,你帮我取一双拖鞋。”
今日她一天都是恨天高,只为了和谢闵慎肩并肩,但是依旧没有肩并肩。
谢闵慎察觉妻子脚腕的不舒服,他直接抓起妻子的脚放在他腿上,慢慢的按摩,“我知道穴位,给你摁摁。”
酒儿趴在沙发上接着转移到轻轻的怀中,她也把脚丫子凑给谢闵慎,“爸爸,还有我。”
谢闵慎弯腰,鼻子凑在女儿的脚丫子处闻了闻,“嗯好臭。”
“嘿嘿妈妈的脚也臭。”
“我家轻轻是香的。”
酒儿说:“我是妈妈生的我也是香的。”
屋子里发出笑意,谢闵慎在客厅给妻子按摩脚丝毫不尴尬,作为母亲的谢夫人在最开始的时候都会心里膈应一下,觉得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地位这么卑微要给妻子按摩脚。
后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见怪不怪了,甚至觉得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人家小两口过日子,自己当婆婆的瞎凑什么热闹。
于是便随心了。
程君栝把雨滴送到紫荆山,他把脸凑过去,“雨滴,我马上也要回学校了,亲舅舅一口我下次还为你带糖果。”
雨滴捧着他的脸,水嫩嫩的唇落在他的脸颊,“那你要记得。”
程君栝为孩子解开安全带抱着她下车。
深夜送走南墨和南宫伯爵等人,她们也要打道回府赶紧睡觉。
云舒大包大揽的承担起了四个孩子的监护人,她冲小姐妹眨眼,“春宵一夜值千金。”
林轻轻上去掐好姐妹时候,小妮子已经跑到她丈夫怀中。
小妮子搂着谢闵行的腰,小鸟儿似的依偎在丈夫怀中,“老公护我。”
公婆忙碌一天也累了,不想让孩子打搅她们。
江季将那个盒子给了林轻轻,“喏,以后别问我要了你已经有了。”
林轻轻不知道是什么,她抱着盒子和丈夫回了东山。
回家,锁门,拉窗帘。
林轻轻看着这一系列动作,“闵慎,你”
“新婚夜,你懂。”
丈夫太猴急了,林轻轻有些害怕。
“闵慎,我今晚想要温柔一点的。”
谢闵慎:“做就完了,挑的还不少。大不了,都给你来一遍。”
他跑过去,圈住林轻轻将她压在沙发上,“唔,唔里,屋里。”
谢闵慎两耳紧闭,什么都听不到,只管做就是了。在沙发上,他把妻子的衣服给扔完,急切的抱着她拥吻,“闵慎”
“这个不是温柔,温柔的深夜来。”
林轻轻仿佛快溺水了一般,她张大口呼吸,紧接着,嘴巴便被堵住,舌尖在口中无处躲藏。
她慢慢的适应丈夫的节奏,跟着他的动作口腔发出魅叫。谢闵慎咬牙,他在妻子的身上胡乱亲吻,“我好几天没享用你了。”
林轻轻脸色绯红,呼吸带着谢闵慎的节奏。
屋子里灰色一片,依稀能看到身上的男人。
林轻轻只微微的回应了一下,他便在林轻轻的身上发狂,让她惊叫连连。
屋外,她太难受了。谢闵慎直接抱起她,拖着她的身子回到屋内,身子一刻也不离开林轻轻。
林轻轻的身子粉红,她指甲扣着谢闵慎的肩膀,脸侧在枕头上,看户外。
谢闵慎板着她的脖子,亲她的脸颊,她的脖子,锁骨,胸口
一次彻底的放纵直到月亮高挂才结束。
结束时,林轻轻呼出的汗都是热的,谢闵慎趴在妻子的身上喘气,他歇了三分钟下床去接水喝。
林轻轻趁此机会起身下床。
谢闵慎看着紧跟着出来的妻子,他说:“轻轻今晚你逃不掉的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林轻轻白了他一眼,她裹紧灰色的真丝睡裙,“我出来是看小时候对江季哥说的什么。”
她坐在餐桌上拿起那个盒子,浅粉色的指甲嫩白的细手和那个生锈的盒子形成鲜明对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