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儿丢开桌子,双手挠头。她和雨滴的发型是上午梳过的,是为了让孩子们做花童,谁知道还没走两步就被亲爹一手拎一只给丢下去。
两个孩子的衣服都白换了。
发型是小辫子,手挠过头发乱糟糟的。
南墨上手抓掉小酒儿的手,将她刚才的乱发理顺在脸颊的两侧。
小酒儿脸上扬起笑容冲雨滴说:“姐姐,是南呜呜呜。”
她的嘴巴被姑父捂住,江季说:“不许大声念叔叔名字,答应姑父的话我手松开。”
酒儿用力眨眼睛,江季松开。
小酒儿爬到南墨的腿上,小声并且不出声音的喊:南墨叔叔,我知道是你啦。
雨滴问:“为什么”
小酒儿说:“因为熟悉呀。”
她能感受出来南墨手掌的温度,他摸自己脸颊的时候,那种感觉很熟悉。
“姐姐,我和你讲你听不懂,反正他就是叔叔。”
酒儿仰着肉乎乎的小脸,笑眯眯的想让南墨抱。
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最帅了,今天季夜小哥哥都没有来但是来了个南墨小叔叔。
南墨抱起两个侄女,稍微用力才把俩人给抱起来。
“雨滴感受出来我是南墨叔叔么”
雨滴现在点头,“你的声音和我叔叔的声音很像。”
黑色口罩下的他发出淡淡的笑容,因为口罩的原因只有眼睛的笑纹最明显。
南墨弯腰在两个孩子的脸上隔着口罩亲了一下,“想南墨叔叔么”
“想啦”
谢公子报信儿结束,他拽拽南墨的衣服说:“叔叔,我去玩儿了,晚上再见。”
南墨叮嘱,“去吧,别乱跑。”
台上的热闹是给能看懂的人的,小孩子只能看懂花,装饰和人。
谢闵慎拿着话筒宣誓时,林轻轻的泪目几位孩子都看不到,甚至都没留意。
谢公子去找忙碌的爸爸,中途遇到了陈季夜。
他今日也来了,但是陈四和李藏言不让他穿平时的黑衣服,于是稍微改了改穿了一件灰色条纹的小马甲。到了这里,他还在嫌弃。李藏言说:“就我儿子今天这俊俏的模样,那酒儿看到你不还得往你身上扑过去啊。”
陈季夜勉强接受了这一身衣服。
他找了个小角落坐进去,躲避热烈小酒儿的追爱。
等了好久,在陈季夜确定安全的时候出门,一眼就发现那个男人怀中坐着的双胞胎,还亲俩妹妹。
那个男人是他眼生的,陈季夜一瞬间就将人划为人贩子行列。
带着口罩不敢光明正大示人,小酒儿貌似还很喜欢这个人,仰脸一直和他互动。
陈季夜拦着谢公子问:“那个男人是谁”
谢公子扭脸,眼前都是大人的腿,女人花花绿绿的裙子不知道陈季夜所说的男人在那里。
小孩子的视线受阻,他问陈季夜,“你说的是谁”
“抱着酒儿的男人。”
他刚才也是站在高处看到的,现在他也看不到酒儿和带黑口罩男人的情况。
万一那个男人是人贩子把酒儿和雨滴拐走了怎么办。
谢家的娃都知道很值钱。
怎料,谢公子淡定的说:“是我们的叔叔了,酒儿可喜欢他。”
陈季夜:“为什么戴口罩”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谢公子还要去找爸爸呢,“我先走了,你去找我妹妹吧。你放心,我妹妹今天不会让你抱的。”
谢公子前方走,后方跟着三个保姆。
到了后方见到谢闵行,他突突突的冲过去抱着谢闵行的腿,“爸爸”
谢闵行在和人交谈,孩子的出现打断了他。
谢闵行熟练的抱起儿子问:“你妈呢”
“妈妈去找弟弟了,妹妹们被叔叔抱着。叔叔和婶婶在结婚。”
谢闵行笑着刮了下儿子的鼻头,“那你陪着爸”
“我就是来陪爸爸的。”
对面的人看着大娃娃,“谢总,这是大公子吧。”
谢闵行点头,“对,我家的老大。”说完,他看着儿子说:“叫叔叔。”
“叔叔好。”
对面的客人高兴的连连点头,“谢总,我记得上次来还是谢公子的满月宴,那会儿小孩子用毯子抱着,谁说话他看谁。最后看着你和谢太太在笑。小时候肉乎乎的,大了孩子有些瘦了。”
谢公子回答:“叔叔我妈妈说我长个子都瘦了。”
“瘦了也帅,眉宇和谢总越来越靠近了。”
谢闵行歪头看大儿子,最近挺多人说他和自己越来越像了,谢闵行倒是察觉不出来。
但是儿子的眼睛如星辰一般让他看一次喜欢一次,和妻子的小机灵一个样。
不一会儿云小舒出现。一身藕紫色的连衣裙即不抢了主角们的光环,又不让自己变得无辨识感,这次的家人礼服选的都很对。
她抱着一个哭着的孩子,走去喊:“老公。”
星慕一听,妈妈叫老公了,那爸爸就在。
于是,云公子哭着哭着忽然不哭了,他来回扭脸寻找父亲,“爸爸。”
幼儿发音还带着“爬爬”这个音调,谢闵行听到母子俩的召唤,他点头和对方示意,接着走过去另一只胳膊夹走小儿子,“星慕哭了”
云舒看了眼大厅的宾客纷纭,“老公人太多了,孩子估计被吓到了。去后室,我妈陪着他也哭。我们俩不在他就开始哭但是我要和妈接待女宾,就想把他送给你。”
谢闵行也要接待宾客,无法手中抱两个孩子。
“小舒,你让两个妈负责接待,你去后室陪孩子。”
云舒问:“可以么”
“可以,星慕还小你是做母亲的,大家能理解。”
他送两个孩子和妻子去空档的后室,云母和亲家站在一处。
妈妈在时候的云公子乖巧多了,他躺在云舒的怀中,手扣着她的裙子缝。
屋子里还有几位女性,都带着孩子在。藏言,娇儿,连前段时间刚出月子的苏聘儿也在。
她生的是个女儿,名为倾城。
云舒前段时间去给孩子随份子钱时看了孩子十分乖巧。
“大哥,你怎么来了”赵娇儿问,“不会是要加入我们奶娃行列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