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慎头疼的捏捏眉角,这一夜他几乎没睡。
清晨六点,林轻轻起床为孩子们做早餐,沙发上还坐着谢闵慎,他后背躺在沙发边,仰脸对着屋顶睡觉。
林轻轻没理会他,她则直接去了厨房,昨天晚上谢闵慎的力道有多大,只有天亮了才知道,林轻轻的手腕都被捏出青紫块了。
他手劲儿一向没个轻重,最初爱弹自己脑门,力道就很大。
清晨,林轻轻捋起袖子洗菜时看到手腕痕迹,她情绪没多大起伏,冷淡扫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谢闵慎眯了一会儿,他起身,回卧室换一身衣服准备去叫孩子们起床。
他偷瞄林轻轻时看到她手腕上的青痕,谢闵慎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昨晚劲儿又使大了么。
白天越看他越觉得妻子清瘦,手腕就那么细,她的骨头都是小的,自己老是每个轻重欺负到她。
谢闵慎走进厨房,他站在林轻轻的后背,伸手想抓起林轻轻的手看自己的罪行。林轻轻迅速躲一边,“出去。”
谢闵慎:“轻轻,昨晚对不起。”
林轻轻没理他,本来没事的事,越到最后火气越大。
谢闵慎独自点头,“我去叫孩子们起床。”
他去了儿童房,床上的两个小妞妞想对而睡,酒儿竟然留口水了,还沾湿了枕头。
谢闵慎把听话的雨滴抱起来,“醒醒,该洗漱了。”
雨滴头歪在谢闵慎的肩膀,她继续睡觉。
抱着雨滴出门,谢闵慎把孩子放在沙发上。他又进屋拿着纸巾放在枕头上抱起小女儿,“酒儿,该醒了。”
两个孩子都不醒,谢闵慎把孩子放在沙发上,他半蹲在地上,抱着雨滴的脸蛋使劲儿亲,把孩子脸都亲变形了,雨滴才哼着哭声醒来,她揉揉眼睛,“爸爸,我不想睁眼睛。”
谢闵慎:“你得上学啊乖,等周末了你们睡懒觉,爸不叫你们。”
谢闵慎又去亲老二,酒儿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谢闵慎的脸上她扭身继续睡。
谢闵慎:“你可真会替你妈出气。”
林轻轻十分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他妻子心软,善良打不出去那一巴掌。结果让她熟睡的女儿,下意识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谢闵慎想揍女儿,但是人家正乎乎睡着。
打他那一巴掌,是触及到了人家的反射弧,人家给了他一巴掌。
雨滴看妹妹睡,她也躺下去继续睡。
谢闵慎拿捏不了两个孩子,他去到厨房林轻轻的地方,“轻,我切菜,你去叫孩子们起床。”
“我刚才亲酒儿,她打了我一巴掌。”
“现在两个闺女又躺下都睡了。”
林轻轻继续切菜,等到七点半,饭菜上桌,雨滴自己醒来,接着,她给妹妹晃醒,“爸爸妈妈,妹妹嘴巴流水了。”
谢闵慎也对妻子说:“酒儿流口水,下午放学你带着她们去医院找我,我带你们去儿科看医生。”
林轻轻绕开丈夫,去沙发上看着头发支棱着的小女儿,嘴角的口水把沙发都沾湿一片,她看着癔症还没回神儿的小女儿,发出笑意,“酒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对孩子,母亲才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着孩子发呆,她觉得孩子乖。孩子发懵,她觉得孩子可爱。
小酒儿反应过来自己起床了,她双手举到头顶挠头发对着林轻轻发出暖暖的笑容,“妈妈”
“哎宝贝。”
林轻轻搂着两个女儿,“走,妈妈带你们去洗漱扎头发,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吃饭了。”
谢闵慎走过去,“两个你抱不动,我来。”
他把孩子抱去浴室,两人一起为孩子洗脸刷牙,酒儿擦脸时候,“啊,爸爸,你毛巾查到我牙齿了。”
“爸爸,你揪到我头发了。”
“爸爸”
林轻轻把大女儿头发扎好,又推走丈夫,她拿着梳子给小酒儿扎头发。
她的手干,不会揪到孩子的头发,酒儿的脸色才好看些。
出去,饭菜刚好温热,孩子们站在那里,伸开胳膊等抱。
去送孩子上学时,只有谢闵慎去了。雨滴问:“妈妈,你也去。”
林轻轻:“妈妈今天把你们的床单被罩给洗了,妹妹昨天晚上流口水了。”
一旁的妹妹,“妈妈,我是不是梦到吃大鸡腿儿了,馋了才流口水的。”
林轻轻:“今晚我给你做大鸡腿吃”
“嘻嘻,好耶。”
两个一样衣服的孩子被抱上车,谢闵慎送她们去学校念书,“雨滴酒儿,以后咱家给你们也请个司机,每天按时接送你们上下学好不好”
“不嘛,想让爸爸送,哥哥就是大伯和娘娘送的。”
谢闵慎:“请个司机,带长溯也接送行不行”
酒儿奶声奶气问:“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这什么话,爸不接你就是你要你了”
“昂,人家的爸爸妈妈都接,你为啥不接送我和姐姐。你和妈妈是不是要生其他小宝宝了”
“我倒是想生,你妈现在还和我气呢,碰都不让碰。”
雨滴和酒儿在后座小手牵小手,“爸爸,妈妈真的要生小宝宝了么”
谢闵慎:“你们俩见到轻轻了,问问她。”
谢闵慎想到大哥家的孩子也在上幼稚园,而且公司和大嫂的比较近,因此他家请司机反倒不方便。
谢闵慎通过倒车镜又看到女儿们,“算了,我还舍不得。”
不就是早上辛苦一下送孩子们上学么,那就送吧。
等以后三个孩子都上小学了,家里可能请司机。
看着孩子们进入学校,谢闵慎急忙去了医院。
林轻轻在家一刻也不闲着,她先把女儿的床单被罩给洗了洗,又将床上的被褥拿出去让太阳晒。家里的卫生都做了一遍,已经过去半晌了。
一个人在家没心情吃饭,因此午饭也没吃。
暴晒过后,下午,她取回去铺在女儿的床上,就又要接孩子放学了。
没心情画画,也没心情修改婚服。
林轻轻步行下山,拦下一辆出租车到女儿们的学校门口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