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些,程君栝挑了个最小的,他施舍一般的丢给秦笑笑,“赏你的。”
秦笑笑撇嘴,“还不是你塞不下了。”
程君栝将桌子上剩下的几个糖果全部放在雨滴的帽子里,想吃他手伸进雨滴的帽子给他取。
谢家的人很快就到齐了,说起欢颜,秦笑笑说:“我昨天去找过她,她今天得回娘家。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们在车上还聊天来着。”
林珝问:“欢颜什么时候和你叔办婚礼,别我到时候回不来没办法参加。”
秦笑笑:“应该是过年期间,她和我说假期人齐,热闹。婚服和婚纱照,过完年我陪她去选,刚好我也没事儿了。”
星慕在爸爸的怀中癔症了一会儿,他坐起身,主动站在地上。
他手扶着沙发边自己慢吞吞走到云舒的队伍里,“诶呀呀,啊”
云舒抱起孩子问:“饿了”
星慕摇头,他不饿。就是想被妈妈抱抱了。
女眷们坐在一起聊天,聊孩子。
朋友们又是一波人坐在一起,谢闵西和嫂子妈妈没话说,于是也加入林珝的小队伍,她们年龄差不大,相投的话可聊不少。
沙发上是男人们的闲聊,谢闵行的儿子酷爱追他。他的怀抱还没空闲五分钟,长溯又坐进去,他拿着一把瓜子递给谢闵行,“爸爸,你剥瓜子,小舒妈妈说我吃会卡到我。”
谢闵行微低头,他笑着说:“小舒让你来找我剥瓜子。”
“昂,妈妈让我来找你的。”
谢闵行揉揉儿子的脑袋,脸上露出宠溺的笑,他抓起一把瓜子在手心,一个个的为孩子剥瓜子。
程首长见了,他说:“闵行,你儿子怎么这么可爱,我家君栝小时候就是个冰块,整天皱着眉,我在部队的时候我老婆千里迢迢抱着他去看我,这小子又给我皱着眉。看的我说什么也不想再要孩子了。”
谢闵行笑着说:“长溯像小舒,静不下来。星慕比较像我,但是孩子在小舒的带领下也冷不到哪儿去。”
一旁听到程首长吐槽儿子的话,谢闵西问程君栝,“你小时候真对你爸摆个臭脸啊”
“我也不记得,但是我爸妈总说我小时候黑脸冷色。每次,我爸嫌弃我妈给他生的儿子丑时,我妈都会说:也不看看君栝像谁。”
秦笑笑看着好友的脸再看看一堆俊美人中最刚硬的男人,“君栝,你和你爸还真挺像的。”
程君栝说:“用我妈的话是,小时候更像。我爸是从教官磨出来的,我妈当时是新兵,整天臭着脸教训我妈。终于被我妈给扑倒在床上,生了我。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不哭,但是看到我爸我就开始哭。哈哈。”
秦笑笑笑着说:“你爸现在脸上也有冷色,啧啧人群中还是就我的杨老二最温柔。”
谢闵西扭脸立马看江季,他也在看妻子,四目相对。谢闵西隔空飞吻送给江季一个吻,江季当着老丈人和众人的面没有犯浑跑过去亲老婆。只是对口型:晚上亲。
雨滴想去厕所了,她踩在程君栝的腿上,扑向小姑姑,“姑姑,雨滴想去厕所啦。”
谢闵西抱起侄女,她说:“雨滴,你怎么又跑君阔的怀里了”
秦笑笑:“我作证,是程君阔抱你家雨滴的,雨滴小孩子被骗到他怀里了。”
谢闵西抱着孩子去厕所。
酒儿腿叉开坐在林轻轻的腿上,她双手搂着林轻轻的脖子,数落着,“齐齐妈妈,我们还出去玩儿雪吧。”
林轻轻看了眼外边的天,雪下大了。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等雪下厚了,晚上妈妈带你出去玩儿。”
“齐齐妈妈,那我们带爸爸玩儿不”
林轻轻问:“你想带么”
“不想,我爸爸总是拿雪球打我,他都不舍得打姐姐和妈妈。”
程夫人问林轻轻:“小酒儿说的是怎么回事”
林轻轻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昨天堆过雪人,我们一起玩儿打雪仗。闵慎不靠谱,不舍得用球打我,也不舍得打雨滴,我家的雪球全让酒儿一个人受了。孩子在抱怨闵慎对她不亲,用雪球总打她。”
俊美的男人堆中,杨悦问:“你怎么舍得下手打酒儿”
程首长也说:“我家如果有个姑娘,走路我都怕女儿辛苦。”
谢闵慎家里是两个孩子,他发言,“家里都得有一个听话的,一个欠打的。”
众所周知,那个欠打的就是小酒儿。
程首长问:“我听队里那些当父亲的,都比较宠爱小女儿。”
谢闵慎说:“可能他们的小女娃比较像他们的老婆吧,我家是大女儿像轻轻。”
众人自动理解:谁让酒儿不像轻轻,若不然,谢闵慎也宠。
在后方听的人频频摇头,小酒儿圆溜溜的杏眸看着妈妈问:“我爸爸说的啥”
林轻轻叹息,“你爸爸再说你可爱,爱你呢。”
小酒儿咧嘴笑,露出她一排小奶牙,大声的说:“齐齐妈妈,其实我也爱爸爸,啵啵的爱哟和爱妈妈一样,嘻嘻。”
这时,谢闵行问弟弟,“听到孩子这样说,还想打酒儿么”
谢闵慎老脸浮现久经不散的笑容,“哥,我宝贝女儿,那我肯定都爱啊。”
说完,谢闵慎难掩对女儿的喜爱之心,他去到女人堆里,抱走正在妈妈腿上的小妞妞,“咦,妈妈,我咋被抱走了。”
一扭脸是爸爸了,小酒儿仰脸破嗓子的大笑,“爸爸啊哈哈哈。”
谢闵慎抱着小妞妞,他搂着孩子,在女儿软乎乎的小脸蛋上落下一吻。
女儿大声喊出“爸爸”,在谢闵慎的耳中这是孩子的天籁,孩子看到自己就笑,孩子还不记大人的仇。
小酒儿被老爹抱着坐在男人窝中,她指着程首长,“爸爸,这个伯伯也很帅。”
程首长拍手,“让我抱抱你么”
酒儿摇头,笑嘻嘻的说:“你没我爸爸帅,嘻嘻,我爸爸最帅了。”
谢闵慎抱着女儿的脸亲,“爸帅,还是陈季夜那小子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