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走出了医院的大厅。
在门口等着的男人嘴角扬起笑容,刚才麦穗的话他都听到了,他的孩子承认爱他了。这是一件众所周知的秘密不是么
在秦笑笑刚走到他跟前,杨悦反扣秦笑笑的手,在当空的阳光下,吻上了他的爱人。
这一次他有先见之明,先禁锢着秦笑笑的双手。
秦笑笑没有反抗,她闭上眼睛,迎合着杨悦。
甜甜的吻慢慢结束,周生涯的眼角浸出泪水,他是真的喜欢秦笑笑这个女生啊。
可他自知,比不上那个男人。
杨悦打开副驾驶,“上车。”
秦笑笑兴奋的蹦上去,她开心的晃着双腿,期待着一会儿要去吃的饭菜。
甜甜的吻,甜甜的人。
到了餐厅,她们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好像什么都知道。
秦笑笑坐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了娇羞。
原来在面对相爱的人时,脸皮厚的自己也会露出羞涩。是那种抑制不住的笑容,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看着他就好像他在看自己一样。
浑身都不舒服,是不是要后背挺直是不是要涂个口红
秦笑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裤运动衣,我是不是需要穿一条裙子
秦笑笑心想:我们是不是在约会
杨悦也不好意思,他再次主动的一吻将一些说不出口的话,坦白了。
或许让缘分来安排每一场相遇是最好的,他原本的计划都是将感情排除在外边,可是感情怎么能排除在外呢,感情是最重要最真挚的。
杨悦:“麦穗,这家的餐馆整体口味偏向甜,对你的口味。”
秦笑笑点头,“你不爱吃甜的。”
“一般吧。”
秦笑笑舌尖抵着后槽牙,她留意到刚才的聊天充满尴尬,他们从来不会这么尴尬的。
不是杨悦一个人感觉到尴尬,是两个人,杨悦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少女是个主动地,她向来如此。“杨悦,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我没话可说。”
少女不乐意了,没话可说那刚才亲我几个意思还禁锢我手,是怕我再一巴掌招呼上去么
她嘴角下压,眼神瞪着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一直在笑,从开始的微笑,到最后的嘴角拉大,笑容毫不掩饰体现在脸上。对,他就是很开心。爱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曾经,他不知道时,看到秦笑笑只觉得心安,觉得她与众不同,浑身优缺点。当知道了他爱上她,同时她还爱自己的时候,杨悦看到秦笑笑便忍不住的想去笑。
奇怪,我怎么会爱上一个闯祸包
秦笑笑直白的问:“老实说,你是不是爱我我要男女之间的爱。”
“嗯。”
“你看你看,你又是敷衍。”
杨悦笑着问:“那什么才不叫敷衍我刚才的动作不说明了一切么”
午时的餐厅,人不多不嘈杂,安静的一隅,静美的男女在说些关乎爱情的话语。
秦笑笑回想起刚才,她牙齿咬着下唇不知脸红是何物的她第一次脸红,粉粉的,像是涂了个腮红,“你真讨厌。”
饭菜上齐了,秦笑笑不动筷子,她再问;“你爱我那里”
“闯祸。”
“换一个。”
“没有了。”
这顿饭秦笑笑忽然就不想吃了呢,天底下的理由可以那么多,我爱你美,爱你性格,爱你给我的感觉,爱你独独没有爱你闯祸,为什么杨悦要这样说。
气死她了。
杨悦为她夹了跟口水茄子,“甜的,尝尝。”
“我除了闯祸还有那一点吸引你”
“闯大祸。”
“”秦笑笑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她闯的祸好像确实都不小啊。
秦笑笑拿着筷子闷闷的在吃饭,她对杨悦说:“你等着,我长大就不闯祸了。”
“你十五岁的时候对我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少女快速否认,“不可能。”
杨悦记性好,他放下筷子将往日的情景浮现,“六年前,我带你回杨家过年,你把爷爷最爱的青花瓷打碎了,怕受到惩罚当晚抱着我不撒手,让我救你”
十五岁的秦笑笑被人推了一下,她肩膀撞在了杨爷爷的柜子上,将杨爷爷最爱的青花龙纹瓷给打碎了。事后推秦笑笑的那些孩子都跑的没影子,大家异口同声都说是秦笑笑打碎的,后来她怕被惩罚抱着杨悦一直求救。
杨悦看着她说:“闯祸包。”
个子不高的小姑娘身上还带着点点的婴儿肥,脸蛋圆圆的,她可爱的说:“只是现在,我长大就不闯祸了。”
杨悦又笑着问胳膊上的姑娘,“那你多少岁才算长大”
“十八”
“还有三年祸要闯啊。”
后来,杨悦带着秦笑笑主动去认错,并向杨老先生解释当时发生的事情,同时杨悦又买了同样的珍品补偿给杨爷爷。
十八岁后,秦笑笑依旧在闯祸,杨悦已经习惯了。
六年后的秦笑笑,已经二十有一了,祸还在只大不小的惹着。
杨悦说完后问:“还有印象么”
秦笑笑摇头,“杨老二,当时是谁推的我我就没有报复回去么你咋不为我出气呢”
秦笑笑一连三问,杨悦心道:这才是麦穗。
她的理解能力总和旁人有些出误。
“四表叔家的孩子,你当时打不过他,后来他们家再也没有踏入过杨家大宅。”
秦笑笑扬眉,“你的命令”
“爷爷的。”
“我才不信,一定是你出手教训四表叔家了。”
杨悦温柔笑问,“何以见得”
秦笑笑解释:“杨爷爷虽然喜欢我,但是没你的喜欢多。杨爷爷不会为了好友的孙女受了委屈而让本家的小辈一辈子不踏入杨家大门。如果杨爷爷有这么强硬的手段,杨家之前就不会那么乌烟瘴气。肯定是你使手段让杨爷爷生气赶走了那一家人。”
杨悦满意的点头,“不错,没白养你这么大。”
还算懂他。
秦笑笑被夸奖,她开心的左右摇晃,“杨老二,我以后多闯祸让你多爱我好不好”
这次换杨悦无语了。
他不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