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支票,看着上边的字,手颤抖起来。
杨悦在一旁缓缓说:“有我在,麦穗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是贫寒的人,你想追她,她还看不上。”
“胡说,麦穗不是这样的人。”周生涯激动起来,他再次强调,“麦穗眼中穷人富人都是一样的。”
他家是真的贫穷,刚上大学的那会儿,他普通话说得都不标准,去打工,人家要他学会普通话再去,他说着家乡话没人能听懂。
他的学费还是自己贷款来的,来a市念书钱,家里给的钱只有路费。
母亲为他烙了几张大饼,又将家里腌菜为他拿了许多。
他在学校没什么钱了,午饭的钱又很多,他身上身无分文。只好在中午,同学去吃饭时,他自卑的坐在教室里吃母亲为他做的饼和咸菜。
噎了就喝点水冲冲。
班里不知道谁偶然知道了他中午会在教室吃饭,一群学生故意在中午他吃饭的时候,突然出现,嘲笑他家贫。
这一幕被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秦笑笑看到了。
她走进去,教室里的一群男生就不说话了。
不敢惹她,也因为她好看。
秦笑笑双手环抱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其中一名同学说:“笑笑,你认识不这是咱班的周生涯,他家里穷的饭都吃不起,在吃咸菜,啃着硬邦邦的大饼,哈哈,这饼的结实程度,我看都能和诺基亚比了,一个砸核桃,一个砸脑门,哈哈。”
秦笑笑也笑着说:“我看这饼啊,别人的脑门都砸不了,但是你的一定能砸。滚过来,我砸一下试试。”
没人说话,秦笑笑从周生涯的手中夺走他吃了一半的饼拿在手中,朝着刚才说话的男人招招手说:“过来啊,我试试看能不能砸死人。”
“耳朵聋了还准备让我过去”
碍于秦笑笑的谣传身份,说话的男生走了过去,她扬手就是一砸。
“诶呀坏了,饼被你的头砸碎了,你人却没事儿。”
秦笑笑又拿起周生涯袋子中的其他几张饼用力的砸在了对面男人的头上,“诶呀呀,你这头是用茅坑的石头做的吧,怎么这么臭还这么硬堪比诺基亚的饼都给你砸不烂。”
欢颜在一旁看着好友教训人。
秦笑笑在古代,绝对是仗义相助的女侠,最爱路见不平,心中有个女英雄梦。
欢颜看够了,她也上场了,她手捻起周生涯包中的咸菜,尝了尝,“嗯”她满意的又尝了一口,“穗儿你快过来尝尝,你们班同学的菜真的很好吃。”
秦笑笑一脚揣在对面男人的膝盖上,疼的他捂着膝盖弯腰。
秦笑笑也走下去,欢颜觉得菜中有酱料,她手上已经沾染了,就不想让好友也沾手,于是她重新拿起一根咸菜喂秦笑笑吃,“尝尝,怎么样”
秦笑笑嚼了两下,赞同的点头说:“嗯,真的好吃。”
接着,秦笑笑拍拍周生涯的肩膀说:“同学,你家乡菜真好吃,怪不得你不去咱学校吃饭,是因为你有这样的美食啊。”
周生涯脸红,刚才同学的羞辱让他抬不起头来,同班同学的仗义相助,让他羞耻的脸红。
一旁欺负周生涯的人准备走,秦笑笑:“站住。”
几个人都停下,只听秦笑笑的歪理说:“这位同学午餐的饼我都用来砸你的头了,结果你头太硬,却把人家的饼砸碎了,这事儿怎么说”
“可,可,是你砸的啊。”
秦笑笑耸肩说:“是你说他的饼比诺基亚还硬的,我就是试试,你不说的话,我会试试么现在你把人家的午餐给打搅了,说吧,怎么赔”
被秦笑笑收拾的男人,从钱包中掏出五十元放在桌子上,“我就不信这五十元买不起这些饼。”
秦笑笑翻白眼,嘲讽道:“就你这穷光蛋,你是怎么好意思嘲笑人家穷的,五十诶,才五十,你的钱包才那么薄,银行卡才一张,你好意思嘲笑人家。我的天呐,是我太富有了么,没见识过你这么穷人么”
被羞辱的人面红羞耻,他将钱包中的现金全放在桌子上,“五百,够了。我们走。”
秦笑笑撇嘴,“才五百就把你烧包死了。”
她拿着五百元放在周生涯的桌子上,“喏,我刚才用你的饼打人了,这钱是他们赔给你的你接着。”
她又从口袋中掏出钱夹,“我这里只有银行卡,要不你跟我去银行,我给你转账”
欢颜打开钱包,说:“穗儿,我这里有四千块钱。”
秦笑笑接过去,连带着五百一起塞到了周生涯的书包里,“这四千是我刚才毁了你饼对你进行的补偿,加上她们的,四千五,够表达我们的歉意了吧。”
“同学我不要你的钱。”
秦笑笑:“你收下吧,阿姨给你做的饼我都给打碎了得补偿你。”
说完,她和欢颜准备离开。
忽然欢颜又捏了两根咸菜对周生涯说:“同学,你妈妈做的咸菜真的好吃,我们没骗你。”
秦笑笑馋的说:“欢颜,你再帮我也偷一根。”
周生涯看着她们笑了,那四千五,救了他两个月,之后他学会了普通话就自己出去打工,喂饱自己了。
秦笑笑这个暴力会打人的少女,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在教室,他坐的位置总是离秦笑笑很近,企图和她打招呼,却发现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
后来,他自卑,逐渐远离了秦笑笑。
再后来,考研机构让他们偶遇。
“麦穗一开始就不嫌弃我家贫,她那天是在帮我。我昨天问过她,介意我父母有残疾么,她说不介意。”
杨悦得知事情的原委,他笑出声,原来自家仗义的孩子无意间帮了个人将人给自己招了多桃花。
“麦穗帮人无数,她从来只记事不记人。”
至于,周生涯最后一句话,杨悦没选择证破,他知道那是句假话。麦穗如果知道周生涯喜欢她,那么麦穗就一定会远离他。
对待追求者,麦穗处理的异常干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