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睡着了,秦风雅暂时保住一条小命。
他弯腰吃力的抱起秦笑笑将她送回卧室睡觉。
将侄女放在床上,支起老腰的秦风雅做了个体转运动,左右扭动锻炼腰力。趁着秦笑笑睡着,他说:“你看着比颜颜瘦,怎么抱起来这么重。”
他没有过多的停留,回了卧室睡觉。
深更半夜,欢颜问:“死了没”
秦风雅回复:“行凶的人睡着了,苟且活着。”
欢颜发了个失望的表情,“明天我再来问,晚安。”
秦风雅老脸浮现笑容,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有人给他说晚安。他发了个求亲亲的表情,“希望明晚有机会亲到你。”
“滚”
次日清早,秦笑笑自然睡醒,她看自己在卧室,不应该在书房么
难道杨悦又来了
“气死我了,烦人不烦人。”少女火气蹭上来,“来我家来上瘾了”
她出门看客厅,空无一人,“杨悦,你在哪儿呢”
卫生间传来洗漱的声音,秦笑笑走到门口,食指弯曲敲门,她背靠着卫生间的墙:“杨悦,昨天我话没说清楚是不是,主人没邀请你,你就没资格来我家。我现在都搬出来了,也顺了你的心意不爱你,不给你找麻烦,你整天来找我几个意思我爱你的时候你可以经常出现,但我不爱你,你再出现就是烦人精了。是,你是养大了我,我感恩你,但我不是你孩子啊,你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女儿么”
门“咔嚓”拧开,口中还带着牙膏沫的秦风雅探出头,“麦穗,你昨天就这样对杨悦说的”
秦笑笑眯眼,头微微后仰,“是你秦风雅”
“侄女,能不能满足叔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愿望,让我刷完牙洗完脸,干净的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秦笑笑冷哼,“不好意思,我没善心。”
说着上手就去揪秦风雅的头发,“我把你薅成秃子,让你欺负我朋友,你还娶欢颜,娶你的大猪蹄子。”
“啊,啊穗儿,叔错了,听叔解释。”
秦风雅手握成拳头,揪头发的疼让他护身出冷汗,对着侄女求饶,也不上手还击。
秦笑笑气头上,她下手没个轻重,“你现在知道错了,欢颜怎么办你就没想过她么。”
“麦穗,我是真打算娶颜颜的,只要他答应嫁给我,我以后一定当个绝世好男人,我敢出去厮混,就让我出门被车撞。”
“不行。不许娶。”
秦笑笑咬牙切齿,将自己身上的气愤全部报复在小叔叔的头上。
秦风雅是什么人,作为侄女还是了解些的。不能为了小叔叔就害了自己的好朋友不是。
后来看到他头皮渗出了血点,秦笑笑情绪才渐渐平缓,又看到小叔疼的指关节都捏白也没上手揍自己,她才想到:哦,秦风雅是我亲叔
她手松了些,眸子里还有火焰在燃烧。“要不是你是我亲叔,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碰欢颜,我也会找人将他大卸八块。”
立场坚定,秦笑笑护欢颜。
她可不想以后好友整天以泪洗面,小叔出去花天酒地。
她手松了,看着小叔叔清水洗脸的时候,眼中闪过自责,“我去书房背单词了。”
秦笑笑将书房门锁上,她心疼刚才小叔叔的疼。
“难道这就是打在他身,痛在我心可打人的是我呀。”
秦笑笑坐在凳子上,她取掉头上的头绳,上手揪自己的长发,轻轻揪了下,“不疼啊,为什么我叔那么疼,还出血了。再用点劲儿,刚才可不是这样。”
秦笑笑在屋子里自言自语。
这次她牙一咬,眼一闭,手蹭拽了一撮头发,“啊,好疼啊”
秦笑笑疼的眼泪瞬间出现,她手中还有几根都发被拽掉。
门外,听到侄女的尖叫,秦风雅脸没擦跑到书房拍门,“穗儿,怎么了乖给叔开门,叔看看怎么了”
秦笑笑一听小叔叔关心的话语,她趴在桌子上哭,“叔,你别进来了,我自己作的。”
“我知道你自己作的。”没人敢伤害秦笑笑,她也不是吃亏的主,有人保驾护航,只有她自己会伤害自己。
秦笑笑头皮发麻,她上手揉揉刚才虐待的地儿,哭唧唧:“诶嘛,为啥我要亲自尝试啊,疼他就完了呗。哎哟,疼死我了,真疼。以后打人就揪头发。”
她拿起纸张对着自己的头发扇风,让疼意缓缓。
秦风雅的头也疼,被那傻孩子蛮力的揪,好久没缓过来,他找了个侄女的笔记本也在头上扇风,“下手真狠。”
欢颜等到晌午给秦风雅联系,“可安在”
“安在。”
欢颜问:“麦穗今日的武器是什么”
“手。”
“你的受伤部位是哪儿”
“头。”
欢颜在客厅笑出声,这个回答还挺押韵的。对面父母两人面面相觑,很好奇女儿的男朋友什么样子。
“会痴呆么”
“不会,严重的话会变成秃子。不过不严重,你可安心嫁给我。”
“滚。”
欢颜关闭手机,她脸上带着笑容看向父母,“爸妈,你们看我干嘛”
欢夫人问:“谈恋爱啦”
“没有。”
中午吃饭,保姆告诉了杨悦,早上叔侄俩打架的事情。
“我来的时候,发现秦先生手捂着头,秦小姐手也捂着头,估计两人是抱着头打的。”
杨悦不信秦风雅会打麦穗,但她也捂着头,那就说明头受伤了。他想见一眼麦穗又怕被赶走,于是告诉保姆:“将这件事告诉秦老爷子,并且多说一句话:两人现在谁都不去医院检查。”
“为什么啊杨总”
“嗯”
保姆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急忙改口,“我会的。”
于是,叔侄俩打架的事情不止告诉了杨悦还告诉了秦家老爷子并且附带上了最后的那句话。
秦老爷子一听,不得了了。他侄子和孙女在家打架,都打的头破血流,医院也不来,这还得了。
于是秦老爷子给秦风雅打电话,“带着麦穗来趟医院吧。”
秦风雅好奇问:“去医院干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