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对不起。”
“傻,给我道歉做什么你办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秦笑笑垂头,扣着自己的指甲,她说:“我都知道了,杨悦不让任何人帮助你。叔,是因为我的到来让你这么累。你也不年轻了,守着今朝醉日子过得安安稳稳。我一来,你又是买房又是买家具,还要外出考察市场开其他的店。杨悦为了替金治熙出气,也可能不想让我过好日子,都拿你来开涮。都是因为我,让你离开了你舒服的地方,还要陪我去陌生的家睡觉。”
秦风雅胸腔发出一阵嘲笑,秦笑笑反问:“叔,你在嘲笑杨悦么你是不是有办法对付杨悦”
“杨悦如果知道你用对付两个字形容他,他一定会恨得掐死你。”秦风雅接着才解释到说:“我在嘲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玻璃心乖。你来了,对叔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可我发现我来对你都是坏事,我让你过的不舒畅了,还被人下绊子,这算是什么好事啊。”
“别呲着嘴巴哭,孩子家家的哭起来最丑了。”秦笑笑瞬间收回嘴角,丑的事儿她可不干。
秦风雅细细道来,“叔年纪确实不小了啊,这么多年都在混吃等死,守着一个今朝醉过日子,听起来是怪平稳,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叔活的没朝气,一滩烂泥一样。你一来叔才做了正经事,有了干正事的劲头,你来对叔只有好处。我打算开一个电子器材的市场,渐渐当个正儿八经的商人。我没家,在今朝醉就可以凑合。你看,你来了叔就有家了。有时候谁问我秦哥,一会儿去哪儿叔都会回复一句回家,侄女等着我呢。之前叔说的都是回今朝醉修身养息。你看,叔和他们不一样,我有家了。叔还得养你,有了我二十多岁往上拼搏的劲头。有了牵绊,就有了方向,不再浑浑噩噩”
秦笑笑静静的听他说,小叔叔好似最近真的在一点点的变好。今朝醉的夜场他很少出现,白日里接触的都是商人,真正开始计划做好一个白天工作,夜晚睡觉的人。文網
可是这么顺当的想法却被杨悦给打断。
秦笑笑胸口有一团小火苗,簇燃。
“叔,我现在需要打个人。要不然我心情不舒畅”
她需要发泄。
这时,她专有的手机铃声想起,“老鼠屎来电话了,老鼠屎”
秦风雅听着这个声音,这个称呼,他挑眉,“原来年轻人都这样玩儿”
都是以“屎”来称呼对方。
曾经酒吧的性感舞女叫什么“搅屎棍”小侄女儿的叫“老鼠屎”
他笑着说;“你俩应该能玩儿一团。”
秦风雅傻的很天真,蠢的很可怜,丝毫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问也没有问。
后期的秦风雅被小侄女整的惨兮兮
此刻,秦笑笑接通电话,“喂,咋啦不是才分开一会儿么。”
欢颜担心这厮真一声不吭的离开,过了两个小时才赶紧给她打电话问问,“穗儿,没去别的地方吧”
麦穗瞅了眼一旁的秦风雅,“没有,和我小叔在一起。别瞎想,我要离家出走肯定把你这个司机给带上。”
欢颜得到她没事儿,她废话不多说说:“听语气是没事儿了,喏,就这样吧。”
彼此挂了电话,秦风雅还笑话现在的年轻人,“拿污秽物当爱称,牛啊侄女儿。”
欢颜的一通电话中断了叔侄二人本身的交谈,看了眼时间,秦笑笑努嘴:“叔,饿了。”
“走,今天叔带你下馆子。”
他锁上门,牵着秦笑笑的手领路,秦笑笑在后方拿着手机开始搜找好评比较高的餐馆。
看到一家,她忽略:这家杨悦带我来过。
又看到一家,她再次忽略:杨悦给我捎过。
终于有一家比较新的餐馆可以去尝鲜了,自己和欢颜才吃过。
啧啧,秦笑笑摇头,“叔,餐馆交给你了,我发现好吃的我都吃过。”
秦风雅说:“就知道你的嘴不受苦,今天叔带你去个私房餐馆,人家的餐馆都是开在家里,味道比不了大酒店,但是绝对让你吃了还想吃。”
秦风雅去开车,秦笑笑从副驾驶上去。
两人奔向新的地方。
餐馆的位置就坐落在市中心的普通小区里,一楼外搭了个小帐篷,里边是厨房,屋子里很老旧,墙壁上仿佛会掉皮,秦笑笑嫌弃死了。
后来听老板说,这是他们故意给弄旧的,还说这是一种情调。
秦笑笑是不理解的,这得是什么人啊,好好的屋子墙壁掉皮,还说是情调,有钱住好房子不好么。
后来,菜端上桌子,都是一些很常见的食物,辣条,狼牙土豆,金针菇在食物的外边撒上一层独有的酱料,秦风雅说:“这个酱料是这家店老板的独家配方,a市吃不到第二家。”
秦笑笑嫌弃,这酱黄色看着食欲都没了。
秦风雅又让老板下了一份泡面,让秦笑笑尝尝。
“吃吧,没毒,闹不死人。叔之前酒吧开夜前必来这里吃顿饭,再去忙碌,我一点病都没有。”
秦笑笑觉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小叔叔强力,她就用筷子夹起一根水煮过的辣条上边带着酱料,送到口中,黏糊糊的,她差点想吐出来。
不对秦笑笑咀嚼,再咀嚼一口下肚。
再来一口,她脸上的神情由嫌弃变为了赞美,“哇,叔,这家店也太棒了吧。味道太棒了,我还要吃你再多要一份辣条,这点不够吃。”
秦笑笑又尝了口金针菇,嘎嘣嘎嘣的,她立刻说:“再加一份金针菇。”
终于轮到了她最爱的土豆,吃火锅的时候除了虾滑肉类,她偏爱土豆,脆土豆面土豆杨妈都会分来,然后在火锅中左边下水脆的土豆,右边下软面的,她都爱吃。
狼牙土豆,也是她的土豆。
“叔,再要三份土豆,他家的份儿不够我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