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起油腻腻的鸡蛋就往口中塞,脸颊旁边都是油和生抽。
小嘴咕哝着,叭叭的几口快吃完了。
雨滴也张嘴拿勺子使劲儿的往嘴里塞鸡蛋吃。
“妈妈,我吃。”酒儿手中的鸡蛋还没吃完,另一只手就指着林轻轻面前的盘子里。
林轻轻开口阻扰:“今日吃的不少了,不能再吃了,这份给爸爸。”
“孩子想吃就让”谢闵慎话没说完,媳妇儿又瞪他了。
机智的谢院长瞬间变了语气:“不能再让雨滴和酒儿吃鸡蛋了,今日吃的不少了。虽然说吃鸡蛋会补钙补充蛋白质,补充营养,个子会长高,也会增强自身的抵抗力还会加深记忆,但是今日吃的两个了。”
林轻轻听丈夫这样说,她微微蹙眉不确定的问:“吃鸡蛋真有这么多好处孩子小敢吃多么,里边的胆固醇对她们有没有影响”
自己是个门外汉,这时候,谢闵慎就是权威。
谁让他有白大褂。
林轻轻很信服。
餐桌上,三个人都看着他,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偶尔一次不碍事。但是不能天天都吃这么多,会加重肾脏负担。”
林轻轻:“那,今晚让她们吃么”
谢闵慎:“我给你煎的,不让她们吃,你吃。”
酒儿拿起桌子上的勺子就朝谢闵慎扔过去,“哼”不让她吃
夜色朦胧,各家都忙碌着。
忙自己,忙孩子。
将酒儿和雨滴哄睡后放在床上,林轻轻去洗澡。
趁着这个机会,谢闵慎坐在孩子们的床边看她们的乖巧。
他又翻开女儿的上唇检查她的伤,“乖,爸爸今天做错了。”
谢闵慎附身吻女儿们的额头。
“爸爸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小年轻,不觉得我是个父亲。当初决定要你们的时候,爸爸并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心里准备,甚至不觉得当父亲需要做准备。当初因为你大伯家有孩子,爸爸羡慕,也想要你们,好不容易啊你们来了,你们在轻轻肚子里没几个月,爸爸又不在家陪你们,陪你们的妈妈。等我回来后,你们就要出生了,时间从来没有给我留准备的机会。爸爸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父亲,也不知道做好一个好父亲要做些什么。你们还有你们的妈妈在爸爸的心中,大过一切。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胜任,独独在你们身上,爸爸很有幼稚。酒儿,爸爸也很爱你,是我不会表达。”
从两个孩子出生后,他就在外忙碌,很少说特意空出来一天时间陪伴孩子,都是轻轻一个人在照顾她们。
谢闵慎不会和孩子们单独相处,今日是个凑巧。
为了让彼此之间感到舒服,他竟然把女儿当伙伴
“爸爸工作性质和其他人不同,工作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所以我陪伴你们的时间少。”谢闵慎的手抚摸雨滴的脸颊,他又揉了下酒儿的脸。
“爸爸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义无反顾的去走。医者不同其他行业,分分秒秒都是他人的生命,我也很想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在你们身边,但爸爸身上的使命不允许,病患的安危也不答应,所以我们父女三人又少了许多的相处。”
谢闵慎将生活过程了这样,他不怨不悔。
林轻轻洗过澡看到女儿们的房间壁灯还亮着,准备去关了,结果让她听到这一席话。
她叹了口气,折身回了卧室,主卧室的门为谢闵慎留了个缝隙。
丈夫的陪伴时间总是很短,林轻轻也没办法解决,所以她会顾全这个家。
谢闵慎:“爸爸真的很爱你们。”
酒儿翘起腿儿搭在雨滴身上,他一个翻身,左胳膊啪嗒压在了雨滴的脖子处。
谢闵慎揉着她,将酒儿摆正身子,并且在她和雨滴的中间放了个靠背做隔断。
两个孩子,最开始让她们分床睡,一人一个床,两个孩子不,晚上哭着非要躺一个床上睡觉作伴。
哭闹不休,后来谢闵慎就同意了,结果大女儿的水深火热也就来了。
“女孩子家,你睡姿都这么豪放,这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谢闵慎又吐槽小女。
酒儿脚丫子翘起,脚后跟压在谢闵慎的腿上,舒舒服服的睡觉。
她晚上睡觉,腿得压点东西睡得才舒服。
谢闵慎将女儿的腿放在床上,她又要翻身去压雨滴。
谢闵慎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
她这幅模样,不就是晚上的他么。
睡觉爱霸占着林轻轻,腿也爱压着她,双手也得搂着她
这该死的遗传,酒儿都不会遗传点他好的一面,怎么竟是不好的。
谢闵慎从她众多玩具娃娃中取出一个小狗,然后垫在女儿的腿下,让她舒舒服服的压着。
做好一切,谢闵慎观察了酒儿十分钟,看到她睡得安稳了,他才退出卧室,将女儿屋子的灯光关闭。
准备去禁闭室继续关禁闭时,他发现,主卧的门没有锁,就留了一条缝。
莫非轻轻这是给他留的
谢闵慎推开门,大床上的林轻轻已经躺在一侧睡着了,她侧着身子,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身后为他留了大面积的位置。
谢院长走进去卑微问妻子,“轻轻,内个,我今晚能回屋睡觉么”
林轻轻不理他。
谢闵慎又问:“这屋门你是给我留的吧”
林轻轻内心:不是给你留的,难道还是给别人留的
谢闵慎一天内做的错事比较多,他不敢再耍霸道了。
媳妇儿的腿不知道还疼不疼,需不需要他揉揉。
林轻轻感受到床边半天没动静,她轻轻地开口证明自己没有睡着,只是不想搭理丈夫。“孩子们卧室的灯关了么”
“关了。”
媳妇儿理会自己了,谢闵慎仿佛得到了原谅。
他也懂了妻子的意思,心情舒畅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就钻进去。
“轻轻,你腿还疼不疼了”
林轻轻腿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睡觉。”
谢闵慎抱着林轻轻的头,他胳膊伸到她脖子下,重新抱着她入怀才睡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