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慎在一旁心疼不已,他深深的自责刚才的一扔。
“爸错了,乖。”
酒儿摇头晃脑,脚丫子踢讨好她的父亲。
她口中依旧是“妈妈,妈妈”的叫唤。
林轻轻的心揪着,她问丈夫:“闵慎,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闵慎仿佛回到了新兵营时期,他做错事,脚后跟并紧,立正,后背板直的认错:“轻轻,我我把大青枣当手榴弹朝酒儿扔过去,一不小心砸到了酒儿的嘴巴。”
他视死一般绷着脸,等妻子发落。
林轻轻要被丈夫给气死,她一边哄哭着撒娇的酒儿,一边对丈夫说:“网上盛传一句话,当危险来临时爸爸是最大的保护伞。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嘛”
谢闵慎紧张的咽了口唾液,他点头:“当没有危险的时候,我就是孩子们最大的危险。”
林轻轻脾气上来,她讽刺丈夫:“看你多有本事,把女儿弄哭,厉害死了。”
北德医院众医护人员心目中高冷沉稳的代表,此刻在妻子面前,被吆喝的不敢还嘴。
在外多稳重,在家就鲁莽。
酒儿指着小手指,哭的眼睛周围粉红,她捉着林轻轻凌乱的长发,“妈妈,小酒儿流糊糊血,你呼呼嘛”
林轻轻拍打女儿的屁股,她嘴唇微微嘟起,吹出轻气,“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酒儿点头:“妈妈替我打爸爸。”
“好,我替你打。”林轻轻说完,她看了眼丈夫。
多年夫妻,她一个眼神,谢闵慎就知道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将身子递给妻子和女儿,让妻子打他。
林轻轻扬手,在他的后背上“啪”一巴掌,她没用力,只是手窝起来让声音大一点。
酒儿闻声,腿抽了一下,紧接着哭着说:“妈妈小点力气打爸爸。”
谢闵慎暖心,他女儿还是很孝顺的,你看都不舍得用力打他。
小孩子对父母都是绝对的真爱。
感动中,他对女儿拍手:“让爸抱抱我的宝贝女儿。”
林轻轻:“哟,谢院长这会儿她是你宝贝了,刚才不还扔手榴弹的么”
谢闵慎理解妻子现在对他的怒火,一方面是昨晚他的“过分”,最重要的是他又不靠谱,又欺负女儿。
“轻轻,我知道不对,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林轻轻学女儿的眼神白了谢闵慎一眼。
电视上的广告消失,接憧而至的是电视连续剧的热播。
戴翔出场,可被雨滴等到了。
做双胞胎姐姐的她,比父母还了解妹妹的性格。
她指着电视机对妈妈和妹妹的方向说:“酒儿,帅哥哥开始啦”
“哪儿”酒儿手背豪放的一抹泪,她躺在林轻轻的怀中扭脸问姐姐。
小喇叭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因为雨滴的一句话。
夫妻俩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帅哥的魅力就这么大么
雨滴指着电视:“帅哥哥又出现啦。”
酒儿不哭了,还吐字清晰的说:“姐姐,是我的帅哥哥不是你的。”
林轻轻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然后让酒儿坐在她腿上看电视。
她趁着酒儿花痴期间,偷偷的检查女儿的上唇。
她不是医生,也看不出好歹。
检查还就得指望家里的丈夫。
“谢闵慎,你过来看看,她嘴唇上边红血一片不流血了是怎么回事。”
被妻子带名带姓的叫,谢闵慎在气势上都输了。
他走过去蹲在小女儿面前,上手要检查孩子的嘴巴。
“啪”
酒儿毫不给面的打掉面前的大手,她踢着小脚丫,作势踹爸爸,“哼,不让你抱我。”
林轻轻:“活该。”
口中如此,她还是翻起女儿的上唇让丈夫检查,末了小声问:“怎么样”
谢闵慎多看了眼小女儿的奶牙儿,“没事了。”
酒儿继续坐在软软妈妈的腿上欣赏电视剧里戴翔的美颜。
遇到戴翔耍帅的动作,她小肉腿激动的晃悠,双手做爱心状,眼中冒爱心。
“好帅,帅哥哥,木马木马酒儿要帅哥哥。”
谢闵慎看了眼电视,他起身去洗衣房,在众多杂乱的衣服中找出他昨日穿的黑色衬衣。
他不嫌脏的套上女儿喜欢的衣服,为了博关注。
林轻轻听到洗衣房的动静,她余光总在打量那里。
不一会儿,丈夫是昨日的装扮出现时。
林轻轻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她牙齿咬着双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丈夫这个智商是如何当了谢市又当谢院长的。
未解之谜。
谢闵慎趁电视上响起广告,他则又蹲在女儿面前,“酒儿,让爸抱抱你”
酒儿安静了几秒钟,她打了个哈欠,自己横躺在妈妈的香香怀抱。
酷似婴儿期被母乳时抱着的姿势。
小脸儿埋在就是的腰处,又打了个哈欠说:“妈妈香”
林轻轻拍打女儿的屁股,她弯腰闻了闻丈夫身上的味道,皱眉头,“衣服有一股臭味,你闻不到么”
“我能闻到。”
林轻轻:“那你还换”
“我觉得酒儿心中,帅是排在第一位,味道排在第二。”
“自以为是。”
两个孩子说困同时困,雨滴总是最乖的那个,她枕在林轻轻的腿边,也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下睡姿,进入梦田。
林轻轻:“晨困来了,你把上衣脱了,抱着雨滴哄孩子。”
谢闵慎光着膀子和林轻轻一起将孩子们放在儿童房。
她去睡觉时,谢闵慎跟着也去。
到门口,林轻轻指了指最远的一间客房,“去禁闭思过。”
谢闵慎:“”
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关禁闭的,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经历。
果然,欠别人的早晚要还。
谢闵慎想起曾经他在部队惩罚过的那些小兵好像有点多。
林轻轻:“去啊,你真以为我会让你进卧室”
谢闵慎:“轻,我不会。”
“不会,你会学么”
谢闵慎上手准备抱林轻轻,岂料,她眼明手快迅速关上门并且上锁,林轻轻在主卧室隔着一道门对外边的丈夫警告:“你敢再把门卸了,你以后都别回屋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