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慎低头看门口俩睡意朦胧的女儿,“你们不多睡一会儿,才七点钟。”
雨滴文静的站在那儿,对谢闵慎说:“爸爸,我和妹妹饿了。”
酒儿又打了个哈欠,逮到了个空隙就要上床陪妈妈睡。
谢闵慎长臂一伸,揪着小酒儿的睡衣领子给她拖出去,“轻轻困,你们别打扰她。”
雨滴:“那爸爸我们饿了,肚子咕咕叫,需要妈妈。”
谢闵慎看看妻子,又看看两个女儿,他不会做饭,不忍心让孩子吃他的黑暗料理。
“走,先出去爸给你们冲奶粉喝,一会儿带着你们去老宅找爷爷奶奶要吃的。”
酒儿又打了个哈欠,“不找爷爷奶奶,我就要妈妈吃的。”
谢闵慎一手拎起一个女儿,将她们仍在客厅的软沙发上,“都坐着,不许去打扰轻轻睡觉,你们俩谁敢打扰妈妈,我就揍谁。”
雨滴不怕,酒儿白了眼老父亲。
只会威胁,她们从小到大,爸爸都威胁打她们多少次了,每次都不舍得下手,有时候气不过也是轻轻的一下,一点都没感觉。
谢闵慎光着膀子,露着后背的的伤痕在东山客厅来回走动,他把两个孩子的奶粉给她们,“先喝着,我去给你们拿衣服穿。”
主卧的林轻轻生物钟到点醒来,她睡眠不足引起的头疼,想下床身子不允许,酸,疼,无力。
林轻轻内心又骂丈夫了好几句。
“闵慎。”林轻轻叫。
因为出来时,谢闵慎没有把主卧的门全关上,所以客厅的人都听到了,小酒儿以为爸爸和姐姐没听到,她大喇叭的传递消息,“爸爸,我妈妈叫你。”
这一叫,林轻轻彻底醒了。
她有时候会担心酒儿的分贝太高,把自家的玻璃给聒碎。
谢闵慎站在主卧门口他说:“我把酒儿扔老宅,你继续睡。”
“不要。”如果把孩子扔老宅,她怕家人问起来她怎么不去,不论谢闵慎说什么她都没脸见人了。
谢闵慎:“我不会做饭轻轻,我得把她们送老宅喂食儿。”
林轻轻:“冰箱里有吐司,你热一下让孩子们吃。厨房的第三个柜子里有一箱纯牛奶,你用热水带着瓶子烫热然后倒在孩子们的碗里,记得在雨滴的碗里放一勺白砂糖,她不喝没味的。冰柜的上层左边有鸡蛋,你取出两个放在锅里煎两个鸡蛋,酒儿喜欢吃有咸的,你在鸡蛋的表层少刷一点生抽,记得是刷一点”
这已经是林轻轻能想起来最简单的早餐做法了,她丈夫应该不会搞砸。
谢闵慎照着妻子说的去做,不一会儿他又出现在卧室门口问妻子,“煎鸡蛋放油么”
林轻轻:“对不起闵慎,是我高估了你。”
谢闵慎丢人反正丢给了妻子,他不觉得丢人,“放油放多少,是你炒菜的份儿么”
林轻轻闭眼交代:“你用刷子在锅的底部刷一层薄薄的油就行,油壶是蓝色的盖子,刷子在筷笼旁边的架子上。”
谢闵慎这次关上门依照妻子的话,开始准备早餐。
沙发背上趴着两个女儿,她们凑一排小手抱着沙发背,穿着一样的睡衣一个姿势,叼着一样的奶壶看厨房中忙碌的爸爸。
小妞妞同款的狐疑:老父亲可以么她们还小啊,不要当爸爸的小白鼠。
谢闵慎也心疼女儿,摊上他这个爹不容易,自己的厨艺若是有大哥的十分之一,轻轻就会少很多辛苦,孩子们也会对他多几分亲昵。
可惜,一分都没有。
他煎蛋期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恐怕中途会出现什么差错。
他笨手笨脚的找生抽,“奇怪,轻轻的调味料哪儿去了”
雨滴指着一边的架子对谢闵慎说:“爸爸在那儿”
谢闵慎跟着女儿的指示,他果然找到了。然而谢闵慎并没有感到高兴,只因为是他三岁的豆芽女儿告诉他的。
“看来以后轻轻做饭,我得多陪陪她。”
他拿着刷子忍着在鸡蛋上刷了一小点,他用筷子尝了尝,“怪怪的。”
林轻轻心中估算着时间,她在卧室问外边的丈夫,“鸡蛋好了么”
谢闵慎;“好了。”
“盛出来让孩子们吃吧,橱柜里还有一包番茄酱,你少挤一点放在雨滴的盘子周围,剩下的就别管了。”
谢闵慎照做,他对两个女儿的鸡蛋各尝了一小口,试了试味道,确定孩子们不会哭,他不管女儿们直接回了卧室。
丝毫不会想起,孩子们还小,能不能勾到。
林轻轻见丈夫回来,她问:“你把孩子们抱在椅子里没”
“我现在去。”
他胳膊夹着两个“小麻包”将她们塞到儿童椅中,然后将她们推进餐桌,他说:“你们吃饱了喊爸爸出来抱你们。”
酒儿饿的饥肠辘辘,她下手抓着鸡蛋和面包就往嘴巴中塞。
谢闵慎打算走,看到女儿虎狼吃姿,他重新坐下,好奇问:“酒儿,爸做的好吃么”
酒儿:“好吃,爸爸做的好吃。”
谢闵慎体会到了大哥的那种成就感,他的心幸福感爆棚,被孩子们承认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雨滴吃相斯文,她拿着自己的面包递到谢闵慎方向,“爸爸也吃。”
谢闵慎:“爸不饿,雨滴吃,不够爸还给你们做。”
酒儿:“爸爸,鸡蛋不够。”
“我再去给你们煎蛋。”
林轻轻在卧室叫住丈夫,“闵慎,等酒儿把牛奶喝完,她就吃饱了,鸡蛋吃一个就够行。”
酒儿听妈妈说,还有牛奶,她大油手捧着碗豪放的大口大口喝。
雨滴则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喝。
姐妹俩,一个小淑女,一个女汉子。
谢闵慎坐在餐桌前,看女儿们吃饭,笑容不间断,幸福爬满脸。
看着她们吃饱喝足,谢闵慎回了趟卧室,发现妻子睡着了。
这次他轻轻的关上门,开始为孩子们洗漱,陪她们玩儿。
云舒要去医院看李藏言和赵娇儿,她给林轻轻打电话约着一起去。
林轻轻说:“你去吧,我改天再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