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慎抓起林轻轻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为她按摩,“力道怎么样”
两个孩子返回身子同样趴在林轻轻的腿上,学着爸爸的动作也为她“按摩”。
夜已经深了,东山的灯光都熄灭,老宅门口也只留有微黄的照亮灯。
紫金山的周围还有星星灯在闪烁,特别是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它们闪烁的更亮,和天上的星星打招呼,看彼此谁亮。
夜色笼罩下的后山灯光依旧明亮。
谢闵行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几乎没吃饭,中午接待高管,少不了的酒,晚上宾客纷纷,以酒接待来客。
一翻下来,云舒心早就疼的不行了。
把老二喂饱,云舒去厨房为谢闵行简单的下了碗清淡的面条,另外为他和大儿子冲了碗鸡蛋汤。
沙发上,谢闵行的太阳穴有了刺痛。
小家伙换上睡衣跪在谢闵行的身旁,他懂事的说:“爸爸你累了睡觉觉,我照顾弟弟。”
谢闵行伸开一只胳膊,抱着他,“我不困乖,现在快十二点了,你困么爸先哄你睡”
“唔,不,我陪爸爸和小舒妈妈。”
云舒端着一份面条出去,“老公,你快来吃点垫垫肚子。”
她又去厨房,端出甜汤,“长溯,你今天也没怎么吃饭,和你爸一起喝点鸡蛋汤垫垫,明天我们家的生活就恢复以往了。”
谢闵行问:“小舒,你吃什么”
云舒:“妈妈晚上给我送了许多吃的,我吃饱了,就你们父子俩一个在应酬,一个屁颠儿的你走哪儿他跟那儿都没怎么吃。”
后山的关灯是在凌晨的一点,洗漱过后,夫妻俩分工,谢闵行哄老大,云舒哄老二。
小婴儿偶尔还会半夜起来哭泣,云舒困得闭着眼睛抱着他哄孩子。
二胎才刚出生,她就感觉到了疲惫。
不过看到孩子吃饱喝足的睡颜,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时间的飞快眨眼间就过了两个月,三月到来,也迎来了云星慕的百天照。
谢家将摄影师请回家中,准备在谢家的正厅再拍照全家福。
云星慕在家中,身上只穿着棉衣棉裤,他的五官越发靠近父亲,鼻子眼睛,嘴唇都和谢闵行一样。
浑身上下唯一像云舒的地方大概只有肤色了,她把两个孩子生的白净,肌肤几乎零毛孔。
星慕的睫毛很长却不弯,睡着时,他的上下睫毛还会碰到。
家人们无事时都围在婴儿床边看云星慕。
他很高冷,不爱说话,睡醒不饿就躺在那儿让众人围观,他看累了,自己就闭眼休息,比刚出生爱演戏的谢公子好带了n倍。
饿了或者需要换尿不湿时,云舒看时间直接就过去。
他的笑点很高,任凭周围人如何逗他,为他打响指,吹口哨,扮鬼脸,亲妈挠他痒痒,云公子都无动于衷,甚至内心深处有些狐疑:我家人莫不是一群傻子
只有他吃饱喝足躺在云舒怀中,看着妈妈和爸爸说着平常话的时候,他的嘴角才会勾起轻微的笑容。
谢家所有人抱他,他都不喜欢,只有亲爸亲妈在场,他高傲的勉强同意。
谢爷爷说:“星星,你咋没你哥好玩儿呢,别像你爸那闷葫,学学你妈的灵巧劲儿。”
云星慕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开始寻找父母的影子。
云舒换了身暗紫色的连衣裙,和谢闵行的衬衣同色,夫妻俩领着换好衣服的谢公子下楼,到沙发处,云舒拍手:“爷爷,把星星给我吧,该喂奶了。”
谢爷爷说:“摄影师来了,我们先去正厅等你们。”
谢夫人和林轻轻在和摄影师交流,这次的摄影费了一番功夫,不是单纯的一张全家福那么简单。
十分钟后,谢家人都聚齐。
沙发上坐着的是老人,身后站着一排年轻人,她们怀中都抱着孩子,谢闵西挽着江季的胳膊头微微侧向他的胸膛
谢闵行一家四口单独拍摄了许多照片,他全都洗出来摆放在家中,一份洗了两张,另一份准备装订入册。
不仅他家,谢闵慎家也是如此。
不过操心这些事的都是林轻轻。
谢闵慎想单独和林轻轻拍照,他把俩孩子推给江季和谢闵西,“你们帮我照看一会儿这俩憨妞妞。”
谢闵西道出心中所想:“哥,我一直觉得你当爸后会是女儿奴。哪曾想你这么烦你女儿们。”
她从小都是被谢闵慎宠爱到大,以至于,他是个大家都知道的妹控。对亲妹妹都这么爱了,对女儿自然是宠到骨子里。
谁知,谢闵慎对俩孩子恨不得出现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带走她俩,对孩子们的称呼也是“烦人精”“憨闺女”“电灯泡”的称呼轮番着来。
推开孩子的时候毫不手软,有时俩孩子跌倒了,他坐在沙发上看她们自己站起来,也不心疼的去抱起来。
谢闵西又重新认识了一次亲哥哥。
他眼中只有自己的轻轻。
幸好俩孩子的妈妈是亲的,会心疼的哄她们。
三月是个喜月,除了谢家的全家福,还有谭岳的婚礼准备了这么久终于安排上了,各界人士一早就纷纷备上厚礼携带家眷前去送祝福。
接苏聘儿的婚车就停在榭园的楼下。
热热闹闹的,周围的邻居均发有喜糖,台阶电梯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苏家的长辈坐在客厅,看着谭岳将穿着婚纱的苏聘儿抱出屋子。
苏言在一旁闷闷不喜,嫁姐姐的心只有他知道比吃了苍蝇都难受。
他依靠在门口,挡着路一会儿不让谭岳把姐姐接走。
屋内,苏聘儿和谭岳站在苏家长辈的面前敬茶,谭岳对苏家的长辈坚如磐石的承诺。
苏言心中忆起自己出声到如今的事情,在他成长的道路上一直都有姐姐的陪伴。
苏聘儿牵着他的手,夏天带他去买冰棍儿吃,冬天为他买辣条。
放学回家给他买跳跳糖,他不会写字,拿着笔把姐姐的作业画的不能要。
口中嫌弃的姐姐,其实一直都在宠爱他。
是打,是吵,是闹都是他最爱的姐姐啊。
谭岳的誓言,他听红了眼睛,他双手抹了下眼角,出了苏家的门,以后姐姐就是谭家的媳妇了。和谭岳结了婚,聘儿姐和他就不是一家人了。
她有新的家人,以后再回来就是客人身份。
苏夫人和苏院士给了红包,红着眼看着女儿跨出苏家的门。
苏言横跨一步挡在哪儿。
伴郎起哄,“谭岳,快给小舅子红包,以后当人家的姐夫的钱可不能断了。”
“我不要钱。”苏言说:“姐夫,我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吧”
谭岳点头,“你放心言言,我会对你姐一辈子好。”
苏言眼眶的泪没藏起来,暴露了出来,他双手搓脸说:“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你知道我有能耐有本事就行。我就一个姐,笨是笨了点,她是这一个世上我最亲的姐,虽然我老是嫌弃她,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欺负她。若是哪一天,我姐哭着回家,不管谁对谁错,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敢让我姐哭,我敢让你身败名裂”
只有苏言,他敢放出这句话。
他会冒着一切风险,保护姐姐。
“我说的是真的,我会不顾一切的维护我姐,保护我姐,两败俱伤也不怕。”
谭岳的眼神坚定,“我不会让你姐哭,永远不会。”哭戏他都不会让妻子再接了。
苏院士:“言言,你姐大婚之日,别让你姐哭花了妆。”
苏聘儿面对弟弟,她的泪止不住的涌出,难过,不舍,感动皆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