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又问:“为什么那么确定爸爸没有离开,而是在附近偷看你”
谢公子又回答:“因为爸爸爱我呀,之前长溯不读书呜呜哭哭的时候,爸爸都会突然出现然后抱走长溯。”
第一天开学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出现了。
小舒妈妈住院的时候,他想念妈妈,又是拗脾气不读书,后来谢闵行也出现了。
如今亦是。
不大的小人竟然十分熟悉其父的动作,颇有几分能耐。
谢闵行也妥协了,还有几天孩子们就放寒假,他便抱着长子去了院长的办公室办理了提前离校的手续。
院长张了几次口,她都想对这一对父母好好的说道说道,他们真的太溺爱孩子了。
谢公子说不读书,就办理离校,这以后的教育肯定跑的没边,或许还会教出败家子。
院长思虑再三她闭口不言,明年谢家的另外两个千金已经约定了要来这里读书,贸然开口,保不准谢家人不让孩子们来,她的话太多,或许谢公子明年也走了。
父子俩重新坐会车里,谢闵行对他说:“长溯,你是做大哥哥的,要给弟弟妹妹们做楷模。明年雨滴妹妹,酒儿妹妹都会陪着你一起来学校读书,到时你还回家么”
小家伙扣着书包边缘,“爸爸,我不讨厌读书,但是我担心妈妈呀,长溯就没心情读书了。妈妈说爸爸工作忙,不让爸爸陪,那就让长溯替爸爸陪妈妈嘛还有弟弟。”
谢闵行坐在主驾驶,手中拿着小家伙的离校登记单,他说:“回去后,看小舒如何教训你。记得回去表现好一点,别让小舒生气。”
本该去公司的谢闵行路上给沈方俞打了通电话交代公司的事情,他又去了城南的北徳医院特护病房。
屋内,云舒下床走动锻炼的时间,没人看顾她,一不留神,小妮子偷偷抱起吃饱撑着的小儿子说:“看你爸给你起的名字多好听,哪儿给你哥似的,长溯念着就觉得三四十的名字。”
云舒喜欢抱自己儿子,奈何家人不让,担心她肚子上的伤口,于是一家人都防着她,即使让她抱,周围也会有人托着小婴儿让她不使劲儿。
小星慕的眼睛酷似谢闵行,冷冷的,但看着云舒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很温暖。
他吃的好撑,肚子都胀着,怪不得爸爸妈妈能把娃娃给养胖,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未来的体重了。
云舒又抱着他晃悠,小儿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是不是妈妈太好看啦,你看呆了和你爸一样有眼光。”
门口传来“咳咳”两声。
小妮子抬头,惊喜浮现她的脸上,“老公,你咋来啦我刚才在说你给俩孩子起名好听呢。”
“不让你抱孩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谢闵行急忙过去托着小儿子,“我刚才听说长溯名字很老气,谁说的”
云舒被抓,她欲要上前撒娇。
丈夫腿后边的小家伙吸引了她的注意:这孩子不应该在学校么
小家伙从谢闵行的腿后,弱弱的走上前,他双手背后,手中握着自己的离校单,小屁股一顶一顶的怂的不敢上前。
谢公子向来是霸王,突然怂着低着头,云舒问:“你不是去幼稚园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小家伙乖巧的递过去一张纸,“妈妈你看。”
云舒将小儿子递给丈夫,叮嘱他:“刚喂过奶别晃他。”
然后她接过谢公子手中的单页看,“谁给你办的”
小家伙十分义气的指着抱娃的谢闵行,“我爸。”
云舒拿着单子瞪丈夫,“你干嘛给他办离校手续”
谢闵行能说他是一时心软了么文網
“小舒,你不妨听听长溯为什么不去学校。”
云舒问儿子,“为什么不想去学校”
谢公子乳声乳气的说:“因为我替爸爸陪妈妈,这样小舒妈妈就笑了。”
云舒肚子上有刀口,此刻她真的很想抱着奶包儿子好好的揉他一番,这也只能想象。
现在的她,晚上睡觉都是独自一个人,身边不能有人有孩子,她可是个喜欢揉自己娃娃的母亲,看着这么可爱的两个儿子,大的抱不动,小的不敢抱久,一阵忧伤。
在谢闵行怀中的婴儿不听话的嘤嘤哭,谢公子跑的飞快的拿着自己的奶壶递给云舒,“小舒妈妈给弟弟喂奶粉喝。”
云舒推给儿子,“弟弟刚吃过奶。”
谢闵行将小儿子放在床上,他拿过一片干纸巾,在温水杯中浸湿然后解开儿子的襁褓,为小儿子擦屁股。
谢长溯抱着床的一条腿,他垫脚看清楚床上的一切,“咦,弟弟拉粑粑了”
说着他捧着垃圾桶走过去,让谢闵行将污秽物扔进去。
云舒随意放下手中的离校单,事已至此她不好说些什么,“长溯,只准这一次例外,明年开学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去读书。”
小家伙:“那等妈妈回家,我读书,若是妈妈在医院我就不读书。”
“行,妈妈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出院了,以后再也不来医院了,哼。”
小家伙也学着妈妈的语气,哼了一声。
云舒又处在了养膘期间。
她很年轻,身体素质不错恢复的很快。
胃口也逐渐张开,每日亲妈送的她吃了,婆家送的她也吃了,云小舒还觉得不够,心中念叨着丈夫的手艺。
赛扎来过几趟医院,看了看孩子和大人无碍,他走的时候抢走了谢闵慎家的两个妞妞。
自从沈方俞来了北国,谢闵行轻松许多,他几次下午都没有去公司,午休期间,云舒打盹。
谢闵行的腿上坐着两个儿子。
他抱两个幸福的问:“长溯,爸爱你么”
“爱呀。”
谢闵行问:“你觉得最近爸对你好么”
谢公子琢磨不透亲爹到底想问啥,他回答:“好呀,长溯想给妈妈睡觉,爸爸都没打屁屁。”
谢闵行恐怕一碗水端不平,刚有了老二担心忽略了对长溯的关爱,他在慢慢学习同时当两个孩子的父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