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聘儿想了想,“明天晚上七点可以么,明天周五,次日不上班,时间很充裕,而且现在温度低,天黑的也早,等她们下班,我们在酒楼直接见面,吃过饭送她们回家也安全。”
谭岳满身酒气,他应了苏聘儿的安排。
苏聘儿有些担心,“你今天喝醉了,明天还记得我说的话么”
“记得,我喝酒从来不断片。”
他扣着苏聘儿的头,再次吻上,“聘儿,我喝酒没办法开车。”
苏聘儿脸红,她明白谭岳想留下的意思,为了让自己逃避,她选择只理解字面意思,反正她们都觉得自己笨。
“我让言言来接你。”
谭岳嗤笑,“天冷,言言开车不安全。”
苏聘儿:“那我陪你坐出租车送你。”
“行了,回来的时候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再坐一会儿就走。”
苏聘儿起身,她拾掇好沙发,“你躺一会儿,我去为你煮一碗醒酒汤喝。”
谭岳脱下西装放在苏聘儿家沙发靠背,他不困,只是眼皮有些疼,手背压迫眼球可以稍微的缓解不适。
“聘儿,你的房东是谁”
苏聘儿:“房东不在国内,我的房租都是一年给一次,不经常联系。”
谭岳说:“晚上你问问房东有没有意向卖房子,你这么喜欢这里,我们就买了。”
苏聘儿环视一圈屋子,她觉得可以,她说:“住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房东一家移民,估计会卖房子。”
半个小时后,苏聘儿将醒酒汤煮好放在茶几上,她坐在沙发边拍醒谭岳,“起来喝点。”
谭岳有些困了,他小眯了一会儿,看着冒烟的汤汁说:“晾一会儿再喝,我再睡十分钟,十分钟后记得叫醒我。”
苏聘儿瞧着他有些难受,睡觉的时候手背还放在眼皮上。
她去玄关处将家里的灯都熄灭,她坐在谭岳的脚头抱着手机在刷新新闻。
他身上盖着苏聘儿特意买的毛绒保暖的毯子,屋子里的暖气已经开通,苏聘儿只穿着一条冰丝裤腿也蜷在沙发上。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谭岳的呼吸声,苏聘儿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被子没有滑落,她也会多此一举的为他重新朝上拽拽。
她也会时不时的碰一下水杯,试试醒酒汤的温度。
在谭岳睡着后,苏聘儿联系弟弟,“言言,你来我这儿一趟,你姐夫喝了点酒,一会儿你来把他送回家。”
苏言洗过澡看到苏聘儿的消息后,他直接穿着睡衣在外裹了个大棉袄出门接人。
十分钟后,苏聘儿守约的叫醒谭岳,她的叫声温柔,如缕缕清风。手轻轻晃着谭岳的肩膀,“醒酒汤温了,起来喝了。”
谭岳揉揉眼皮,他睁眼看着屋子里的黑问;“怎么把灯关了”
“灯打开你睡不安稳。眼睛缓一缓,我把灯再打开,一会儿言言来接你。”
他坐起来,端着茶几上的汤一口饮尽。
喝过后,苏聘儿拿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谭岳背靠着沙发背闭眼养神。
苏聘儿,“我去把餐厅的灯打开,不刺眼。”
不一会儿,苏言在小区门口打电话,脾气暴躁的说:“姐,每次来你这里一趟,我都想把你们小区砸了。”
亲弟来愣是不让进。
苏言给保安押身份证,保安都得审问半天。
如此龟毛的小区周围人说起只道好,因为安全。只有被拦在门外的家人,偶尔会暴脾气一次。
苏聘儿:“你别进来了,我们俩出去。”
她放下手机牵起谭岳的手说:“言言在外边等你,我去送送你。”
谭岳留宿未果,他跟着苏聘儿下楼,叮嘱她穿好衣服。
在小区门口恰好遇到了谢氏集团的艾拉和她的丈夫,沈方俞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她们为孩子捂得很厚,担心冻着。
彼此身份原因,谭岳和艾拉之前经常见到,所以见面都会打招呼。
艾拉刚回国,也听说了浩翔地产老董的喜事。
沈方俞目前仍是大区的沈总裁,艾拉却无工作。
“谭董,恭喜你好事将近。”
谭岳和艾拉握手,她夸赞苏聘儿和谭岳很登对,又说了许多祝福二人的话语。
谭岳:“多谢,明年三月可要记得和沈总一起来喝我们的喜酒。”
苏聘儿握着谭岳的手,在谭岳的公事上,苏聘儿说不上话,但是她可以在谭岳的身边陪伴,她的脸上一直浮现淡淡的笑容。
襁褓中的婴儿突然躁动,棉褥子下已经出现了断续的哼哼声音,想要哭闹。
艾拉急忙接过孩子,她对谭岳告别,“孩子可能是饿了,我们先带着孩子回家,谭太太既然在这里住,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沈方俞和谭岳握手客套的说着话。
艾拉生孩子坐月子都是在瑞士,谢闵行给她们的假期足够长。这次回来一是听说云舒二胎快生产了,二是沈方俞工作上有些变动。
谭岳和苏聘儿走出小区,他说:“刚才的两个人是谢氏集团的高层,女的叫做艾拉,是谢闵行的首席助理是个很有能力的女性,男的也不弱,是国外巴黎和罗马两大区的谢氏总裁沈方俞。”
苏聘儿眼中闪过羡慕,“那她们好厉害啊,艾拉的学习一定很好。”
“你不需要羡慕别人的聪明,你比他们长得好看就行。”
苏言在车内冻成狗,他穿着棉拖鞋,露着脚后跟的过来接他,自己的姐夫竟然在寒冷的天和他姐亲亲我我。
又不是不见了,不就是回趟家至于么,在车屁股后说半天的话。
他气的一直按喇叭。
苏聘儿推着他催促,“赶紧上车吧,今晚回去就早点睡。”
谭岳:“我看着你进小区。”
苏聘儿真拿谭岳没办法,她只好先进入小区然后对谭岳挥手,隔着门对他喊,“快点上车,外边冷。”
谭岳拉开副驾驶门进入,苏言见他坐好,一踩油门直接冲出去。
艾拉和沈方俞也回到家中,长久不回来,屋子里依旧干净如初,在回来前,沈方俞已经命人给这里都打扫干净了。
屋里的暖气调开,等温度上来了,艾拉把孩子的褥子给打开,让孩子四肢得到解放。
她让沈方俞暂时看着孩子,然后去饮水机旁接热水为孩子冲奶粉。
艾拉生的是个男孩子,他出生的时辰很巧,是清晨熹微之际,于是沈方俞为孩子起名:沈曦晨。
艾拉冲好奶粉递给沈方俞,“你喂阿晨喝奶粉,我给太太回个电话,报一声平安。”
云舒在医院睡着了,她的手机被谢闵行接通,他拿到一边问:“下飞机了。”
艾拉嗯了生,“总裁,明天方便么,我和方俞想去看看太太。”
谢闵行:“刚回国别跑来跑去,孩子还小,这些天,气温低,明天让方俞去公司找我就行。”
艾拉:“总裁,我儿子好养活还耐冻,瑞士温度比北国还低,他已经有了抗体。登机前我和太太约定了,回来后带着孩子去看她,缓解她紧张的情绪。明天你看”
既然云舒都和艾拉约好了,于是他答应,“来的时候给孩子捂好,这里毕竟是医院。”
艾拉答应。
挂断电话,艾拉就将安排告诉沈方俞。
沈方俞说:“明天我们去早点,你和孩子在医院陪太太,我随着总裁去公司,下午去接你们。”
艾拉觉得可行。
临睡前,艾拉看她的儿子,瘦小一团,她有些不满足,“阿晨,你长胖一点吧。”
小时候的小财神吃的彪胖白嫩有肉感,抱起来让人爱不释手,艾拉也一直想要自己的儿子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就是有福气的娃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