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问:“长溯,这是谁的耳机”
“爸爸的”云舒又问:“爸爸的耳机是给你摔的么”
“妈妈去骑小白,我捡起来。”
小妮子气的不轻,他儿子这会儿谈条件的时候,倒是吐字清晰,说话好似真是那么回事。
云舒严肃的望着儿子,她问:“一会儿爸爸来问你要耳机你要怎么说
说在地上么”
小家伙手背后被教训,他年纪小小就开始出现各种不服,即使是可爱的模样,也在和妈妈憋气。
云舒:“首先,这不是你的东西,别人给了你,你就要好好的爱护”“是我的。”
小家伙说,他又解释:“爸爸是长溯的。”
“没人给你抢你爸,我现在给你讲的是,你的不礼貌。
你不该扔了不是你的东西,一会儿爸爸要打电话,没有了这些东西你要爸爸怎么工作”
小家伙哼一声,“爸爸的都是我的。”
“错大错特错你爸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才算老几,还想霸占我老公的一切,臭小子,我不教育你了,爱咋咋地吧。
去一边,背靠着墙自己站着,别和我说话,等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来找我。”
她双手提着儿子,将他放在了墙根处,她比了比儿子的身高说:“就站在这里,知道错了去把耳机捡起来。”
小家伙手背后,可怜又可爱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舌头一会儿舔一下嘴巴,仰着肉乎乎的小脸看着妈妈,黑色水晶球一般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可爱的样子,总是让想揍他的人收了手。
云舒也捏儿子的脸蛋,“我去睡觉,你可以随时打扰我。”
她当着儿子的面,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
地上的耳机还在原来的位置他不低头的去捡起来。
毛毛趁着主卧有一个缝隙,它自己窜进去,看到小主人又被惩罚贴墙站了,它也蹲在谢长溯的身边,陪着他看向床上“熟睡”的妈妈。
小家伙手背后,看妈妈了有十几分钟,他都没见妈妈回复他一下,小家伙有些委屈了,他撇下嘴角,眼睛忍着泪吞下下去。
毛毛感受到小主人的变化,它前肢扒着小主人的肩膀,给他安慰。
小家伙眼神看向地上的耳机,他脚尖点地,有些想去捡起来它,可面子又拉不下去。
毛毛心疼谢公子,它在屋里转了两圈后,他又从屋子里出去,跑到厨房,他咬着谢闵行的裤腿,它还推着谢闵行回主卧。
谢闵行关掉火,他看着家中的宠物先出去,然后关上厨房的门。
因为担心毛毛乱跑不小心碰到热水,受伤。
他刚上楼就看到地上的耳机,但看不到儿子的影子,屋门却打开着。
谢闵行进屋,捡起地上的蓝牙,他又没有找到儿子,只见床上鼓着的小妻子。
他叫了声:“长溯”
“爸爸”从他的身后响起一声童声。
谢闵行转身,低头。
在门后捕捉到了儿子那个小小的人。
他乖巧的手背后,嘴巴还咬着自己的嘴唇,小屁股超前撅着,背后的十指自己在拧巴,他乖巧的模样有些让人心疼。
谢闵行走上前,他也蹲在身子,和儿子平视:“怎么贴墙站”
他乖巧的不为了打扰妈妈的休息,就站在那个位置一声不吭,让谢闵行都没有发现。
他软糯糯的声音说:“小舒妈妈惩罚我了。”
他眼睛看到父亲手中的耳机,小眼神十分的有委屈,他不好意思的开口。
谢闵行手捧着儿子的脸颊,虽然此刻的他很疼爱孩子,但不会驳了妻子的面。
“小舒为什么要惩罚你”
小家伙说起这个就难过,爸爸说话不算话,他来找妈妈,妈妈不同意。
他发脾气结果还被惩罚,小舒妈妈发脾气就没人敢惩罚,哼他三岁的娃,为什么要这样卑微,明明应该是家里的小霸王的。
“因为长溯错了。”
小家伙再不平,他也知道,爸爸妈妈很爱她,教训他是因为自己错了。
耳机是爸爸的仍在地上会坏掉,而且,耳机也会疼,还有一点,就是他企图和他妈妈抢爸爸,有点不自量力。
他眼睛水灵灵的,和眼前的爸爸相视,他想扑到爸爸的怀中撒娇,但是妈妈说得他捡起来耳机才可以。
云舒教训儿子后,她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
父子俩的对话,她听的很清楚。
谢闵行问儿子,“那你以后还乱扔东西么”
他不敢保证他用眼神看着爸爸,不说话就表明了自己不确定的心,毕竟这一辈子这么长,万一那天,他再次被爸爸妈妈给气到了怎么办。
谢闵行揉揉谢公子的耳朵:“耳机呢,爸爸已经捡起来了,但是小舒很愿意听到你的认错。”
小家伙眼神看向床上,他犹豫的眼神又看向爸爸。
“爸爸从来不骗你。”
小家伙眼神明显不相信。
谢闵行:“昨天爸爸说了,今日若是不下雨带你去公园,可现在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并且刮大风,如果下雨骑马不仅是长溯,就连马儿也会生病。”
小家伙安静下来,懂事的点头,“长溯不去了。”
谢闵行:“乖,叫小舒。”
他这次不逗妈妈了,而是清楚的叫:“小舒妈妈长溯知道错了。”
云舒在被窝,感动的鼻子一把泪一把,老母亲的心酸啊,惩罚儿子她心疼,儿子道歉她更心疼。
心疼他的倔强,他也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心疼他的懂事。
小家伙见妈妈没有回复他,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小嘴一撇,眼泪哗啦啦的止不住,他哭着喊着父母,“妈妈,爸爸,呜呜,长溯知道错啦。”
云舒刚才只是在被窝抹泪害怕被儿子撞见她落泪景象,结果没来得及回复他,小孩子敏感又脆弱的心就哭了起来。
云舒掀开被子,她下床走过去,蹲在儿子的另一旁,拍拍手,“妈妈抱抱我的宝贝。”
小家伙穿着睡衣哭着痛心极了,听到云舒的话,他一下子撞进云舒的怀抱,搂着她的脖子,不断的抽泣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