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爷豪气的答应,“好,爷爷送。”
云母感慨颇多的走到女儿的身边,顺顺她的头发,看她怀中的小家伙。
一代人看着下一代人,每一代人的身上都是希望。
她将手中的银行卡递给了云舒,“这里是我和你爸这些年给你存的钱,当你的毕业礼物送给你,想要什么自己去买,别再说我们偏心了。”
夫妻俩就这一个女儿,她们都是掏心掏肺的想给云舒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妈,我可以买车么”
云母笑笑说:“不可以。”
全家上阵,小妮子的毕业收礼物收钱收到手软,完全停不下来,在一个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操场上,一家人光明正大的送上亿的毕业礼物。
堪称最贵没有之一。
江季到的最晚,他指甲缝中还有些许的泥土,手中拿着一个已经生锈的盒子,上边的图案已经褪去了很多。
盒子中是江季送给云舒的毕业礼物。
他走到云舒的跟前,递给她,“你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嘛”
“什么呀”
云舒不记得。
林轻轻也不记得,脏兮兮的看着似乎是从土里刚挖出来一样。
可,小时候她和小舒几乎形影不离,江季给她们什么,自己应该都在场。
江季:“那会儿你们俩小,应该不记得。”
在云小舒和林轻轻三岁的时候,上小学的江季放学给两个妹妹买的巧克力。
那会儿的巧克力,在a市产量很少,都是从国外进口,二十年前的贸易不发达不是想吃就吃的。
想要,需要去很远的地方才能买到。
江季吩咐司机绕了整个a市去买,他还特意去小商品店挑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装满巧克力带回家让妹妹们慢慢的吃。
云小舒从小消化系统就逆天,吃巧克力很快就没了,都是她躲着云父云母偷偷吃,大晚上的当小老鼠,家里包括几个佣人在内都看管不住她这个小人精,她总有地方藏。
一藏除了她自己,谁也找不到。
这一点至今,谢闵行还深有体会。
另一个妹妹是轻轻,她会分享。
她吃一个势必会送给妈妈一个,再喂给下班的爸爸一个。
那时候的林普下班后回到家最爱抱着明珠林轻轻出去串门每次,江季下学回家,云舒和林轻轻都在门口等他回家捎吃的,不同口味的棒棒糖,她们都觉得今日有小惊喜。
小时候,负责给江季开车的司机远远的就说:“少爷,云小姐和轻轻小姐又在等你了。”
江季下车,两个小萌娃一边一个拉着江季的手就要巧克力吃。
不到一个月,她们的都已经吃完。
巧克力的厚味,让小小的孩子还都喜欢上。
江季:“叫我一声哥,我明天给你们买。”
“哥”“哥呀。”
江季一手牵一个孩子回到江家,等云父和林普去接自家的女儿。
临走的时候,云舒还记得要巧克力。
“你们都叫我哥了,我肯定给你们买。”
次日,江季跑遍了整个a市,那个牌子的巧克力因为业绩不好,国外已经停产了,导致国内缺货了一个月。
江季上次买走的还是最后一批,现在谁也弄不来。
江季:“如果我们家投资那个制造巧克力的厂商呢”
“小少爷,它是外企,工厂也在国外。”
“本少爷听清楚了,我有的是钱。
你是一个柜员,手中权力有限,你把经理找来,我和他谈。”
柜员面对小学生江季,和他交谈仿佛是面对一个成熟的大人。
“小少爷,你可以先回家和家中的父母商量,接着,我们才可以和你讨论后边的事情哦。”
江季酷酷的少年,手揣进裤兜,对身后的司机吩咐,“给老江和江夫人打电话。”
“少爷,先生和夫人说有事回家在说。”
最后,公司没有收购成功,这是商业公司,他们家人用钱只会投资教育行业。
商业,他们江家拒不沾染,这是原则。
江季闹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同意。
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定,自己收购。
可,两个小萌娃手牵手又来了。
“巧克力,你忘了么”
江季看她们还抱着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自己什么也拿不出的时候。
江季想了一个招。
他牵着两个妹妹去院子里,蹲在墙角,用玩具铲子在地上挖出一个坑,对云舒说:“你把盒子打开,在里边说出你最想要的东西,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将给你变出来。”
小时候的云舒比小财神再瘦一些,脸上还有肉肉的婴儿肥,她天真的说:“江季哥有魔法棒么
我要你的魔法棒。”
“我没有魔法棒,但是我会变魔术。”
云舒皱眉,她想要的太多了,“盒子太小了,我想要的塞不下。
而且,我说不完。”
小时候的云小舒就是个贪心鬼,心眼里都是吃喝玩乐。
江季:“那就说一个可以塞满的,我用纸条写下来,你按手印,我兑现。”
她星星眼眸大口气的说:“我想要这个巧克力,好多好多的那种,把盒子都塞满。”
江季拿着圆珠笔在腿上写下云舒的愿望,又写下他的名字,递给云舒,“按手印。”
没有印泥,用江夫人的口红凑。
云小舒的肉爪子落上一个清晰的红印子。
林轻轻的盒子埋在了另外一个角落往昔的回忆结束,云舒也知道自己三岁孩子时期的贪吃嘴。
云母在旁边回忆说:“怪不得小舒那时候小小年纪就有蛀牙,原来糖吃多了。”
她和丈夫得知家中的宝贝有蛀牙,她哭得父母心都碎了,原来是因为她嘴馋偷吃巧克力引起的。
云舒搞怪的吐舌:她也不记得了嘛她接过江季手中的盒子,打开,里边填满的都是巧克力,满满当当的。
里边的巧克力还是曾经那个牌子的,江季是江家的败家子,这个名号一点也不虚。
他在国外偶然听说这家工厂还在闲置中。
他立马着手去联系这个厂子的负责人。
不就是钱,给就是了。
他救活了一个厂子,最后却只要了五十包巧克力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