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餐桌上,谢闵行抓出一盘瓜子,放在茶几上,客厅的灯光全部打开,屋子明亮一片,家中有人,烟火气息就浓了许多。
角落里还放着小家伙的玩具车,还有一个玩具小轿车,等他大一点可以开,车子里放着一个孙悟空模样的风筝。
就是这个风筝,放在仓库中几十年,未来的某日,谢长溯有了孩子后,这个风筝还在,云谢二字亦在。
桌子上的瓜子,小家伙上手抓了后,他先给了两个妹妹,“你次。”
俩小娃张开嘴巴真准备塞进去,被抱孩子的江季和谢闵慎夺走,“爸爸喂你奶粉喝。”
“姑父给你剥皮。”
然后分瓜子才轮到他爸爸,继而,爷爷,叔叔,姑父舅舅,南墨,最后才是家中的老人,他的爪子小,能捏的有限。
最后,他站在爸爸面前,低着头看他剥瓜子,出一个瓜子仁,他长开嘴巴,趴在爸爸的手上自己吃了,口水都黏在谢闵行的拇指上。
他还有心眼儿的,一直给谢闵行抓瓜子。
厨房是女人的地盘,谢夫人在外边洗了把脸,紧接着进入厨房,她掌勺。
云舒洗菜,林轻轻切菜。
一旁的谢闵西自由自在的抱了个苹果啃。
“西子,你看你嫂子们都在做什么,别吃了,赶紧过来帮忙。”
谢闵西:“我不会。”
“我教你。”
“我不想学。”
谢夫人:“你还是得学一点,以后应急。”
云舒淘菜拿出来给林轻轻,她说:“我支持妈,这件事其实我最有说话的余地,之前和你哥吵架,我怀着孕,就因为不会做饭,结果我向他低头了。
你和江季以后吵架,别你饿肚子,让江季低头。”
谢闵西啃着另一半儿的苹果,她问,“大嫂,我为什么要和江季哥哥吵架啊,而且,江季哥哥也不会做饭,要不然我们回家这么勤快干嘛。
我们做饭都在网上找步骤。”
谢夫人在翻炒鸡蛋,烟雾都自动被吸收,她对女儿说:“现在的年轻人,会做饭的真不多了,都是外卖,那外卖有多好文網
网上都有爆料,有的说是犄角旮旯的小胡同做的三无产品。
现在啊,像轻轻这样的孩子还真不多见。”
“妈,你教育西子可别把我拉上去,虽然我不会做大餐,但我好歹会两样呢。
西子一样都不会。”
苹果吃完,谢闵西自来熟的又打开大嫂家的冰柜门,进去取出一个香蕉,“嫂子,你们吃什么水果
妈,你呢”
她看了这个冰柜各种时令季节的水果蔬菜都有,羡慕至极,“大嫂,你们家的冰柜在哪儿定做的
我也想去定做一个,里边能放的东西这么多。”
在厨房,谢闵行定做的一个冰柜,里边可以容纳大约十人的空间,里边得分的很清楚,蔬菜区,水果区,还有面食区,速食以及肉类,饮品。
各种各样的肉,都准备的很多,还有一个用冰封起来的海鲜箱子,里边的海鲜不多。
家中不常吃海鲜,想吃现买现用。
谢闵西羡慕,这妥妥的得有一个月的存量啊。
“大嫂,世界末日来的时候,我先来你家躲起来。”
谢夫人刚才也进入了冰柜中,她也说:“这确实符合闵行的做法,有危机意识,和你们爷爷一样。”
谢家产业所到之处,必有一个粮仓和一个水库。
谢爷爷常说,他经历过饥荒,知道粮食的重要性,水又是万物的根本,必不可少。
这么多年,谢夫人都习惯了,地窖水库她都知道在哪儿。
她说:“南国有一个酒窖,还有一个地窖,等那边稳定了,我带着你们去看看那个家。
轻轻还没有去过南国的家,小舒上次去也只是匆匆一次,很快就走了,等小墨上任,稳定后,我们全家去南国住一段时间,顺便和你们舅舅家的孩子联络联络感情。”
“对了轻轻,闵慎本来说你们今年办婚礼,是不是办不了了”
林轻轻将最后一盘菜切好,递给婆婆,“闵慎很着急,我不好意思办,都结过婚了,孩子慢慢也会走路,再办有些让人笑话。”
谢夫人说:“不会,祝福还来不及,你是怕别人多想。
女人一辈子就这一次婚礼,只有这一天,你是全世界最美的人,一定要办,还要风风光光的办。”
谢闵西也凑热闹,“嫂子,你得赶紧办,我毕业就和江季哥哥结婚了,你和我二哥不办婚礼会影响到我的婚期。
到时候,江季哥哥饶不了你。
还有你们村的人,一听到我哥不办婚礼,杀到a市的心都有了。”
“那就等两个孩子再大一点,让她们当花童,到时候办。
我回去和闵慎说说,昨天还因为婚礼的事情,闵慎不高兴呢。”
谢闵行看时间差不多,该吃饭了。
他一身黑色西装,鞋尖微微翘起,屋顶的灯光打在锃亮的鞋面上,闪着光,皮鞋和地板发出碰撞的闷哼声。
云舒洗过手,不害臊的搂住丈夫的腰。
“真奇怪,都结婚三年了,我还天天都被你迷倒。”
谢闵西吐舌头,“呕,大嫂,我求你把脸皮子分一半给轻轻嫂子吧。”
谢闵行吃妻子的告白,他嘴角勾起,双手伸到腰后边,抓起妻子的手分开,他扳着云舒的肩膀让她站好,问:“饭做好了么”
“妈妈做的。”
“不是说你要大展身手了么”
“嘻嘻,我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妈妈。”
谢夫人将火关小,她对儿媳的撒娇已经见怪不怪。
“闵行,可以上菜了。”
云舒的手脖刚才淘菜很凉,谢闵行为她暖了一下,便端着盘子出去。
不一会儿,南墨也进去端菜。
“婶儿,今晚都是素食么”
“对,吃点素食,让你们的肠胃都歇歇。”
谢闵慎将两个女儿放在地上,由老人们看着,他和江季也很快进去。
后山的餐桌小,所以,他们直接将菜放在了茶几上。
云舒看凳子不够用,她从楼上将小家伙的凳子搬下来了三个。
小家伙的座驾等于爸爸的大腿。
然而,他还在眼巴巴的等瓜子儿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