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关上车窗户,她隔绝外边的话语,按照自己的感觉来。
难听的警报声又拉响,谢夫人又压线。
谢爷爷立即抢话,“看吧,都是你们来给你妈出的馊主意。”
“爷爷,这摆明了妈妈是按着你的路线走的,不信我们问妈妈。”
谢夫人下车,瞬间围上去三个人。
“儿媳妇,你刚才按照谁说的”
“妈妈,你刚才是不是按照爷爷说的”
看到前妻被俩孩子和一个老人折磨的快爆发了,谢先生忙提着“灭火器”去扑灭火源。
他将小家伙往前妻的怀中一丢,“消消气。”
小家伙可爱的“o”起嘴巴,好奇的看着爷爷,他眨眨眼睛,又看着奶奶。
“别吵了,让你妈屡屡思路,听教练的。”
云舒:“爸,那教练的车技或许还没我好呢,他说的也有不对的地方。”
谢爷爷来劲儿了,“谁有我驾龄时间长
哼都没有,你们听我的。”
“老顽童爷爷。”
“犟嘴的小丫头。”
两人谁也不让谁。
等教练出来的时候,看到这家相亲相爱一家人怎么吵起来了。
再仔细一听,原来是为了开车的点。
“内个,嫂子我和谢哥看着你再来一遍,不用听孩子们和老伯的话,你就按照我说的来就行。”
谢夫人将孩子递给云舒,“妈开车期间不许说话。”
说完,她警告的看了眼女儿,“你也是,离我三米远,江季给西子带一边。”
到了谢爷爷,她作为儿媳不敢驳面子,所以没有开口。
这又令谢爷爷膨胀了。
一辆车子,教练在车左边,谢先生在车右边,谢闵行稳当的走在前方,给母亲方向,车尾巴三米远跟着两个被教训的女人,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搀着老人。
谢爷爷还在独自骄傲。
谢夫人开车,只要是看着谢闵行方向,她的车就不会踩线。
等走出这一个区域,车屁股后响起一阵掌声。
谢夫人脸红,她下车走在女儿身边,点了一下她的太阳穴说:“妈都丢人死了,你还鼓掌。”
又看到云舒,只见她抓着儿子的手,“我没有拍手,是我儿子在鼓掌。”
第一次,这次走出弯路。
于是,他们放着让谢夫人自己再来一次。
结果,并不如人意。
她尝试了n次,云舒从和谢闵西吵架到和谢闵西和好,并且一起坐在路沿石旁边等待,一边还坐着一个小家伙,学着妈妈和姑姑的动作,手撑着脸。
奶萌可爱。
谢闵行看着就觉得萌化了。
云舒撑脸问,“妈这是第几圈儿的”
“我数到第12圈,就放弃了。”
她们说话的时候,脑袋跟着下巴的动作,上下起伏,“我比你厉害点,我数到15圈放弃了。”
小家伙在旁边没有听到妈妈问自己。
于是,他起身,走到妈妈的面前,伸出小手拽开妈妈的手,挤入她怀中,“妈妈,我,我呀。”
云舒问:“宝贝,你数了多少圈”
小家伙伸出十指,“爸爸。”
云舒戏精附体,她故作惊喜的问:“真的么
你数了八圈,你好棒呀小财神,妈妈爱你。”
“大嫂,你在干嘛”
云舒将儿子揉在怀中,她解释,“我和你哥看了个育儿频道,里边说孩子小时候父母要多说夸奖他,要让他在一个有爱的环境中长大,这样以后他才会很有自信。
所以,我和你哥就变成了夸张派的戏精。”
“是你夸张派戏精,我大哥很正常。
再说,他的自信,我看只有余没有缺。
我决定和江季哥哥以后晚一点生孩子,让你们的孩子都保护我的孩子。
顺便有了孩子后,参考你们养孩子。”
手机铃声震动谢闵西拿出来一看,是南墨在他们的群里问:“你们都去哪儿了
还不回来吃饭”
谢闵西问大嫂,“出门的时候,小皇子呢”
云舒也被问住,“糟糕,给他忘家里了”这时候,谢爷爷拄着拐杖过来了。
他发愁的看着儿媳妇的s弯,再也过不去。
谢爷爷坐不到路沿石上,于是云舒和谢闵西起身。
“小舒,咱家你都走一遍了么”
云舒摇摇头。
谢爷爷的眼神望着孙女儿。
谢闵西也摇摇头,“我们的活动路线经常在老宅,偏远一点的就是东山轻轻嫂子家,南山种庄稼还有果园,中部的老宅,后山大嫂家,我也没有走完。”
“你们自己家怎么都不知道要走完呢,说出去,丢不丢人,自己家都摸不清楚。”
谢闵西懵懵的说:“不丢人啊爷爷,说出去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都知道我家大业大。”
“不健康的心理,得看病。”
“这是事实。
不过,爷爷你走一遍了么”
谢爷爷老脸挂不住,“我,我不是老了,你们都不让我出去,我才没有走完。”
眼看,俩孩子要找他茬的时候,谢爷爷立刻抛出一个话题,“我们给你妈建一个训练场地吧
只要科目二。
照你妈这个技术,再有两个星期估计也学不会。”
这句话,得亏没有让谢夫人听到,真是扎心了。
云舒同意,“驾校不常用,就建在停机坪附近吧,接外婆的时候,我记得哪儿有个还算平展的土地,稍微修修,估计就成了。”
这仨不安生的人走在一起,又将紫荆山的一块儿地给划拉出来完美利用。
从下午就陪谢夫人练车,一直到七点半。
小家伙“阿秋”一下,云舒才意识到,天已经暗沉,气温降低。
孩子出门穿的衣服薄,她抱着儿子走到丈夫面前,“老公,回家吧,孩子冷了,再说天也不早了,人家教练也该下班了。”
教练听后,笑的一脸憨厚,“我没事太太,你们家给的工资高,我不睡觉也得给谢嫂子教会。”
最后一把,谢夫人依旧以踩线而告终。
她垂头丧气的坐在前夫的车子里,谢闵行不会安慰母亲,江季说话也总是犯浑,不适合安慰人。
二人都将视线转到自己女人身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