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被云舒抓起开吹,“老公,用水先冲冲吧”
谢闵行为儿子抹汗眼泪,坐回他们的垫子上,云舒为孩子冲洗手掌,用湿巾擦脸庞,“好啦,妈妈这次陪你跑好不好”
小家伙委屈的止住眼泪。
记吃不记挨的求孩子,在父母轮番哄之下,逐渐露出笑脸。
这一次,云舒和谢闵行双方牵着他往前跑,风筝线在后方固定着。
一家三口奔跑在蔚蓝的天空下小家伙跑的太慢,人被父亲提溜着。
“呜哈哈,妈妈”他开心极了。
谢闵行看出妻子累了意思,他停下,抱起孩子,对云舒说:“你去后边歇着,拿着搅拌机就行。
我带着他放风筝。”
小家伙被父亲抱在怀中,他感受着父亲的跑,笑的都岔气,嘴角的笑容有多大,绽放多大。
风大了起来,谢闵行用力一扔,风筝飞向了他的天空。
云谢二字比其他的风筝飞的都要高。
小家伙抬头仰望,激动的拍手鼓掌。
这算是,他放飞的风筝吧。
云舒在身后放线。
随后,父子俩也坐回去。
一张地毯上,云舒闲中偷得几分懒,躺在谢闵行的肚子上,用儿子的帽子盖着脸。
二人形成的直角处,小家伙坐在那里,他的小手一直在抓水果朝口中塞。
都懒洋洋的。
“老公,一会儿去驾校接妈”
谢闵行:“怕挨打么”
云舒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的人还毫无原则的宠爱她。
“谁怕谁孙子。”
话音一摞,她的肥脸被丈夫捏起,“老公,我脸上的胶原蛋白都被你捏走了,我还要去打玻尿酸。”
小孩子不会老老实实的在父母的怀中坐一个小时,不一会儿,他就要乱跑,在公园,他还认识了一些其他的小朋友。
谢闵行起身不远不近的陪着他。
云舒则收拾好垃圾和东西,为离开做准备。
下午五点的练车场,五个教练围着一台学院车转。
其中一个大嗓门,大声的提醒,“对,该看倒车镜,三十公分,打半圈”谢夫人紧张的探着头,只想看车前头。
谢先生在一旁已经准备好赔钱了。
“咚”一声。
众教练不出意外的说:“又一辆。”
这个豪门家的夫人自从来了这个学车场,第一天不懂规矩,不等教练上车,她就开着学院车踩油门,一下子撞上教练车。
以为第二天会好一点,一个教练坐在副驾驶,帮她踩刹车,结果她因为过度紧张,误踩油门当刹车,上去就撞墙,连给人家教练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第三天这位夫人上车的时候没人敢坐副驾驶。
后来大家一起帮她看,都约定了不坐副驾驶,结果用力挂挡的时候,错把前进挡刮成倒挡,一下子,华丽丽的怼上了后边的墙。
第四天,她的男人来赔钱了。
这是第五天,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呢,结果,一个轻轻松松的倒库,还没有手脖粗的钢圈,得了,歪了谢夫人的名声在学校出了名的,来了几天撞了几天。
再这样下去,驾校的车,都得被她家换一个边,最主要是谁家能搁这样的折腾。
谢夫人下车的时候,丢死了人。
五个教练,按理说她这些天都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结果她还没有控制好。
有时候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谢夫人这些天晚上做梦都是开车,面前是墙壁,她的车朝上撞。
谢先生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一旁驾校的财务。
他上前手拍拍谢夫人的肩膀,给她安慰,“是这家驾校的墙不结实,不是你的问题老婆。”
谢夫人叹息,“西子也是在这里学的。”
谢先生学儿子撩儿媳的动作,顺了顺谢夫人的发丝,“西子只是在这里考试,不是在这里练车。
我带你回家”
身后,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叫唤,“奶奶,爷爷。”
她们的长孙小家伙来了。
一旁的人让看一条路。
小家伙开开心心的放了一天的风筝,他跑过去,抱着爷爷奶奶的腿。
他现在幸福的,都不知道该让谁抱抱了,想要爷爷又想要奶奶。
谢夫人刚又撞铁杆,她虚的胳膊没有力气,谢先生将孩子抱起来。文網
“小财神告诉爷爷,去哪儿玩儿了”
“放我空,天上飞。”
谢闵行牵着妻子的手走上前,“带他去河岸公园放了一天的风筝。”
他将视线对准那辆车屁股又被磕了的车,又看到母亲不好意思的一面,不等他开口安慰,小妮子主动说:“没事儿妈,谁学车的时候还没有撞过墙啊,你不过是倒库的是时候撞了标杆不算。”
谢夫人指了驾校墙面上的两个窟窿,“都是妈撞得。”
谢先生揉着妻子的肩膀,“他们的墙太老,我们家给钱,让他们翻修。”
其中一个教练道:“我们年前刚砌的新墙。”
他说过瘾了,又对着谢闵行哭诉:“这位先生,不是我说你们啊,父母都这个岁数了,就别出来学车了,太危险,上路不仅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你们有这钱交给驾校,还不如做孩子的多跑去尽尽孝心。”
谢闵行在教练的眼中,变成了不孝顺的儿子。
将母亲丢在驾校不管不问,就为了图省事儿。
云舒:“我婆婆学车当是消遣,不是我老公不孝顺啊。”
谢夫人丢人的不知道该怎么学车,她一进去就紧张,克服不了这种心理障碍。
特别是五个教练在一旁都看着,她更加的有压力。
云舒:“教练,我替我妈向你们请假三天,让我妈在家歇歇,三天后我们陪我妈妈来。”
教练了解,毕竟这嫂子不在的三天得赶紧补墙上的窟窿。
“好,来了我们还一起教。”
教练送走了不少的学员,他们安慰谢夫人,“嫂子,别紧张,我学车的时候,差点把车开到校长办公室,我不是后来也变成教练了。
加油,我相信你能行。”
“谢谢你们的鼓励,真给你们添麻烦了。”
教练将他们送上车,目送她们离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