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谢闵慎整装好一切,开始出发。
谢宅的人送走他们,谢爷爷突然觉得无聊了,于是问:“小舒和西子他们怎么还不起床”
老夫人也问:“小墨呢”
管家拿了一封信过来,言辞纠结,“将军,我建议你别看。”
他们不知道的是,谢爷爷看过信后,气的拐杖差点把地戳个窟窿,连医生都惊动了。
谢爷爷说:“我暂时还死不了,等她们回来,给我跪一排报数,统统跪祠堂”
半路,云舒问林轻轻:“小姐妹到哪儿了”
林轻轻问:“睡醒了
我们快到b市了。”
“b市见。”
林轻轻摸不着头脑,谢闵慎是个聪明的,他开车听到林轻轻的话,于是大胆猜测:“大嫂回家应该又要受罚了。”
等见面的时候,林爷爷笑了。
林轻轻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就出来了”
云舒眨眼,“多亏了西子。”
因为南墨衣服问题,江季去买了一身新衣服交给南墨,“一个南国皇子穿着睡衣陪我们玩儿刺激,这种经历,一辈子也难忘。”
南墨哈哈大笑,他很激动。
“多谢。”
这种锻炼心脏的事情,做了竟然不害怕而是开心。
他从未如此做过。
一行人中午在b市吃的饭。
谢闵行挑了个时间给家中的老人打电话报平安。
谢爷爷听到声音,他气的拿着手机就摔在地上。
这次,云舒颤颤巍巍的给谢夫人打电话。
“小舒啊,你们真是不听话,马上就过年了乱跑什么
家中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准备,对联也没有买,你们太不成熟了。”
云舒将手机递给谢闵行,她抿嘴不敢接话,怕被教训。
谢闵行身为老大,事情必须由他解决,于是接起,“妈,你不用担心,小舒好久没有好好玩儿过了,这次去的地方也不远,花的时间也不长,就当,我带她和长溯出门透风。”
谢夫人又将手机递给谢将军,“爸,这是我手机你别扔。”
谢爷爷怒气一横,不接。
谢闵行又一通解释,“轻轻和闵慎结婚就没有通知村里的族人,这次是轻轻回娘家,只有一个闵慎跟着,难免会显得我们谢家有些薄凉。
按常理,本来应该是你和爸妈过来的,但爷爷你的身体不便奔波,爸妈也要操持家中的新年,只有我这个长子代替你们过来。
西子和江季毕竟也属于我们谢家人,去了也是给轻轻面子,我们来的人越多,证明对轻轻越重视。”
云舒双手捧脸,她星星眼爱慕他的丈夫,好聪明。
经过他这么说,谢爷爷才意识过来,好似就应该这样办,是他老了,没有想到礼节方面,差点委屈了孙媳妇。
“那,小墨呢”
“小墨身份尊贵,说出去,他们只当轻轻嫁了个认识皇族的大家族,他去装面儿。”
谢爷爷这才收敛了臭脾气,他这才抱怨道:“你们去就去,干嘛把我的宝贝曾孙儿抱走,真不讨喜。”
云舒一听,立刻鼓动儿子:“叫曾爷爷快。”
小家伙松开奶嘴壶,乖巧的隔着手机叫了一声:“曾爷爷。”
云舒又教育他,“你对曾爷爷说,我会想你的。”
小家伙:“我空卟噜你的。”
“好好,小财神,曾爷爷也想你。”
然而,他还不过瘾,非要视频,他的手机被扔了,只好用儿子的手机,“让我看看我的曾孙女儿,雨滴儿和酒儿。”
一对双胞胎正在酣睡,他看着孩子的睡颜说:“你们这两个小调皮蛋,在家的时候曾爷爷觉得耳边一边一个小喇叭,这突然一离开,我还不适应,挺想的。”
他对着睡着的两个曾孙女,隔着屏幕亲了一下,自己又乐呵呵的笑了。
家中的那一关在谢闵行的口中轻而易举的就过了,云舒佩服丈夫佩服的五体投地,那表情不用言说,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皆感叹,谢闵行娶了一个小粉丝。
谢闵行将妻子的手机放在她的包中,对屋子里的人说:“晚上熬夜开车,下午你们都休息一会儿。
我和小舒去商场再买些东西。”
“啊
买啥呀老公”
谢闵行:“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妮子出门的急,她的衣服都是妮子大衣,虽然是高档,但是不挡寒冷,林轻轻的老家没有暖气,全靠熬,妻子一到冬季就浑身冰凉,再说他还有一个儿子,这两个都是他心头的宝,不舍得冻着。
去一趟林轻轻的老家,怎么不得买一些礼物,毕竟他们去了这么多人,一定要见村中的干部,烟酒都是必备的。
“昨天晚上,我们没怎么休息,去酒店睡到下午五点,吃过晚饭再上路。”
谢闵行如此安排。
屋子里没人反对。
b市,林轻轻和谢闵慎来过,他当时让自己当他的舞伴,又想到了曾经,酒店还是曾经他们住过的酒店,林轻轻想起来就一阵暖意,那会儿谢闵慎应该是动情了吧。
她抱着一个孩子对丈夫说:“你开车了一上午,快睡一会儿,晚上还要熬夜开车。”
谢闵慎躺在床上闭眼小憩,他的两个女儿懂事的醒来没有哭闹,都由着温柔的妈妈一个人照顾。
云舒的手又被丈夫牵着。
主要是一撒手,她人蹿的都没了影子。
她一路指着周围的建筑,“老公,这是我名下的大厦么”
谢闵行:“不是。”
“那个呢”
“也不是。”
“那我的大厦呢
我记得你给我了一个。”
谢闵行,拉着她进入一个不小的商场,他说:“就是这儿。”
“这儿
我的”
云舒食指指着她踩的地方。
“恩,一到六楼用作商场,两楼用作餐厅,两楼用作超市,楼上的都是办公区一些工作室。”
云舒抬头,她看了眼周围的商铺舔了舔嘴唇,“老公,这么多名牌包包,名牌首饰占我的地盘给钱么”
小家伙学着妈妈的动作抬头,也看头顶,结果只有一个豪华的装饰,什么也看不到。
云舒不数自己有多少间商铺,她就问:“老公,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钱”文網
“我给你存着。”
云舒伸开手,“我要自己存。”
开玩笑,她这么有钱,必须得紧握在自己的手中,让自己富得流油,不求富的过自家老公,但求跟在他屁股后。
“回家,你把剩下的零食给我拿出来,我给你钱。”
云舒不情愿的被拽到商场中央,他们买了许多冬日的棉衣,还有幼儿的衣服,小家伙被裹得厚厚的,搞怪的吐舌头。
谢爷爷在老宅,孤单的扶着拐杖,看向窗外,管家时不时的替他接个电话,“将军,魏部长想来拜见您。”
闻言,谢爷爷终于有了点动静,他看向侧面的地砖问:“现在管进出口的小魏”
“是,他是程将军的人。”
谢爷爷包着下唇,思考了好久,“拒了吧。”
管家很意外,将军现在不是正无聊么
为什么有门客却不接待,正好可以解闷。
听一群昔日的手下给他戴高帽。
“好,我去回拒。”
“等下,你原话告诉他,谢将军知道你要来的事情,他很开心,但他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不方便见你。
他一直都在密切的关注你们,他看着昔日年少的你们一步步的高升,为人民服务,心中很欣慰,也感到很光荣。
你的心意将军领了,希望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在政场,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来找我,谢将军和程将军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谢爷爷又对管家说:“去吧,回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