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场戏真尬,江夫人和西子接触的少,她心中的儿媳妇就是一个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她演什么就是什么。
自此,谢闵西给未来婆婆又留下了一个单纯傻乎乎的形象。
江夫人还就喜欢这样没有心眼儿的儿媳妇。
以至于几年后,她上门看孙子的时候,江季后背的淤青让她好一通数落,江季告状,“这是西子掐的,她打我。”
“放不了响屁就闭嘴,少污蔑我天真的媳妇,她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哪儿来的力气,西子单纯善良,她也不舍得打你,定然是你在外打架了。
你个臭小子,都当爸了还在外边挑事。”
说着,江夫人的火不打一处来,她四下一看,拿着孙子的玩具就追着揍江季。
谢闵西只在沙发上坐着,心里对不起丈夫,但为了让自己继续单纯善良着,她选择替丈夫默哀几秒。
在如今,江季还满心眼的幻想,以后婚后生活多么的和谐,幸福,殊不知,婚后他过得也没多好。
谢闵西咬了一口冰冰凉的冰激凌,回答江季的话:“我不会笑场,要笑也是你笑。”
“宝贝儿,真有你的。”
江季由衷赞美西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研的拿手好戏被你演了。”
“还有一个我没有学会呢。”
江季:“别学那个,进医院没好处。”
江研爱演戏,爱说谎,爱挑拨,看似无意的给人泼脏水,时不时的生病住院进抢救室博人同情。
谢闵西吃了几次亏,学的倒是挺会。
“好嘛啦,我肚子饿了,江季哥哥我们去约会吧”
善必寿长,恶必早亡。
所以在一个清晨,老江的肢体有了反应,有了这个现象,师兄弟中行三的人立即对老江进行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
急救室外围的严严实实。
江季深邃的眼眸盯着那扇门,谢闵西的手在他的手心中捏的都是汗。
在医院,这种一秒天堂一秒地狱的感觉,谢闵西每次看到急救室等亮起来的时候,她心中的情绪难掩紧张,更晃是亲生儿子。
在疾病的救治中,医生,老天和病人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医疗水平医院的权威,医生的技术都无可厚非,谢闵慎亲自指派的都是最好的。
老江性格虽然软绵但却带着一股子坚韧。
如果他不坚强,那么当初发现他的时候,他就一命呜呼了,如今是他为了醒来作出的努力。
剩下的是老天。
然,上苍是有一双眼睛盯着一个人一生所行好行恶之事,每个人都有一个本本,上记录着曾经,老天是公平的,好人给予福报,哪怕经历一些磨难,他也会让良善的人安然幸福度过一生,恶人必遭天谴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先出门对江季和江夫人说:“好消息,相信他很快就能苏醒。”
云父云母紧绷的脸,也露出松懈的笑意,终于,人醒了过来。
病房内,宽敞又明亮,屋子里的人很多,沙发上都坐满了。
谢家不是冷血之人,她们都来了,云舒还在和云母怄气,她专门气妈妈,“小财神,去奶奶怀中,让奶奶抱,奶奶不会打妈妈。”
“咿呀,奈奈”小家伙慢慢会的称呼多了,在家叫“一一”就是爷爷,“奈奈”是奶奶,“昂一一”是曾爷爷。
这可让云父云母羡慕好一阵。
外婆外公绕口,他学的慢,云舒也会教,他舌头缠绕着一会就咳嗽。
周围的人因为小家伙小嘴巴甜丝丝的会叫人,又因为老江的病很快就好,她们的脸上都是久违的轻松。
医院压抑的人透气都很苦难,就算发生天大的好事情,也不会百分百的高兴。文網
江夫人趁此机会向谢家闵西父母道歉,她承诺:“老江病好出院后,我们第一件事就是上门提亲,上次的事故,我们夫妻俩都很后悔,养女我已经决定送走,不会给西子留下烦恼,以后我们俩老的也不用西子伺候。”
谢夫人耳根子软,她抱着小孙子,心情极好,就因为一声声音相同的奈奈,她便松口了女儿的事情。
“养儿防老,她以后怎会有不养育你们的道理。
西子的婚事我们没什么意见,就是家中有一个老人,他对西子比较宠爱,江季这关比较难过。”
谢先生的态度可以直接忽略。
谢闵行修长的腿交叠,他双手拿着手机在大腿上交叉放着,云舒小妮子走过去,拽开丈夫的手,摊开一个怀抱,她自然坐入怀中,谢闵行被小妮子拉着的手,环着她的柔软无骨的腰肢。
云母真是又庆幸又悲哀。
屋门外,江研悄悄的离开。
在这个夜晚,风雨交加,暴风雷鸣闪电齐发。
医院老江的病房是江季和江夫人在照顾,楼上江研的病房只有一个女佣。
她坐在床上,窗户开的圆敞,不觉得冷,惨白的脸上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神最渗人,一道闪电,女佣准备去关窗户。
“不许关。”
女佣扭头,她吓得一个颤抖,江研真的是鬼,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鬼,脸上是白的没有血丝,特别是那双眼睛。
人内心的情绪最直接的就是通过眼神来传递。
她内心一定是恐怖的,瘦的可以清楚见到高高骨头的人,一副病骨,心灵恐怖的人。
女佣吞咽口水,她:“小姐,我去外边守着。”
不等江研开口,她率先跑出去。
坐在护士站,她才安定心神,刚才面对的好似一个死人。
窗外的雷鸣闪电一声比一声强烈还明亮。
哗啦啦的雨水冲刷a市的一切,不一会儿街道上开始蓄满了水摊,雨水打在上边,连起来看像是一个个的小灯笼。
下水道加起来并不够用。
这场雨异常猛烈,温度骤降了四度左右,紫荆山的洋房,云舒和谢闵行去儿子的房间,打开衣柜取出他秋天的秋衣秋裤,还有冬天的棉衣,在他身上比划。
云舒说:“秋天来了,到处都是萧冷之意,早晚温差大,公司的衣服也该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