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取消免提,放在耳边,“江夫人,我现在可以很确切的告诉你,关于江研,她要么自己滚蛋,要么老子派人给她绑回去仍在机场,你们爱接不接,她的死活只要离开就和我无关,就这样。”
从中挑拨,江研的品行他可算是知道了。
“江季哥哥,你对江阿姨好一点,别整天和她吵架。”
谢闵西两边的碎发遮住她的脸颊,江季扭头只能看到她的一头乌黑秀发,和听到的低低的声音。
“西子,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将她赶走。”
江夫人被儿子骂,她张圆了嘴巴,老江准备出门,她拉着丈夫,“你听听,你儿子刚才说的叫什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老江:“叫人去接研研吧,她在北国就是找事的。”
“唉,你怎么也这样说
女儿除了身体需要人照顾,怎么就找事儿了”
老江不同不讲理的人理论。
江研在等妈妈电话时候,江季回到了家中。
随行的还有谢闵西,她起身,意外的看着她,“西子,你可以出来了”
江季问:“你的东西呢
机票助理已经定好了,自己收拾收拾,回家吧。”
谢闵西的手一直被江季拉着,她挣躲不开,她不想看研研的笑话,但还是看了。
“哥”江季已然不耐烦,他的耐心都只留给小女友。
张口就骂的性格,谢闵西被禁锢的手使劲儿捏他,警告他。
不可以骂人,这样说话太伤人了。
而且,他得稳重,骂人这种粗俗的话语,谢先生肯定看不上他。
江季收敛了,“你不愿意收拾我让佣人收拾。”
“不用。”
眼前是谢闵西一言不发,她想如果谢闵西开口江季一定会将她留下的,但是谢闵西没有说话。
她为什么不帮助我
这一点又成了江研记恨谢闵西的一个原因。
她噗通跪在谢闵西的面前,“对不起。”
这一举动,谢闵西当场就愣了,一个小事情竟然还会上升到跪下的地步
她是有多恶
需要用下跪才求得原谅
自己是有多不好说话
谢闵西心中的火苗迅速腾起,她后退一步,挣脱江季的手,“与我无关。”
她说完这句话便离开悦来年华。
江研遇事总是道歉,如今还下跪。
谢闵西厌烦,江季更讨厌。
谢闵西走了,她坐在出租车内说出妈妈店的名字。
夏季多是雨,阴沉沉的天在谢先生下了飞机之后雨滴终于落了下来,谢夫人的花,省了她浇水,谢闵西刚好到,她淋着雨跑进去。
谢夫人正低头搬移花盆,让窗台的鲜花也经受一下风雨的清洗。
后院的水槽中还有一片片很清秀的睡莲,被雨水打着。
那一处的睡莲被谢夫人精心照顾的很好。
“妈,我帮你。”
谢闵西冒雨帮母亲抬花盆。
这里的风景很好,就是有些凄凉,不知道为什么,谢夫人却觉得在这里她的心可以放松,得片刻的安静,而这一切美景在谢闵西的眼中确实清冷,没人烟火味。
回到屋子里,她去洗了洗澡,因为是上午,店中并没有客人,母女俩洗过澡,佣人的姜汤已备好,一人捧着一杯坐在窗户口听外边雨打落叶的声音,欣赏着竹林绿叶随风狂舞。
“妈,我爸去南国了。”
谢夫人:“恩。
南国的国王身体不好,你爸和他几十年的友情了,去看看能理解。”
她温柔的注视女儿,“为什么一大早淋着雨还坐着出租车过来”
对啊,为什么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妈妈也只是一个软弱的小女人,并不能给她一个好的建议。
她不能遇到什么问题就去求助两位嫂嫂,她们并不比自己大多少。
可能来到妈妈的身边,心灵才会安静吧。
“我爸说让我过来帮帮你,担心你一个人孤单。”
谢夫人:“西子,你生气妈妈么”
“气什么”
她又说:“我和你爸没有给你一个幸福的家,让你有了一个残缺的家庭。”
离婚,伤害最大的是子女,两个儿子大了,他们不担心,就担心小女儿难受不说。
“妈,既然你问了,我就实话实说。
你和爸不离婚,我的家也不是幸福的。
你们给我了最好的,让我接受了最好的教育,给我一切最好的资源,但是,幸福是像大嫂家一样,钱够花就行,人善良就好,父母相爱,一家三口可以坐下一起看动画片,一起逛街,大嫂身上的自信是父母相爱相互相扶持才有的,这便是我眼中的幸福。
但是,你和爸爸没有,你心思重,什么事情都压得很深,爸对家没有责任,我没有幸福感,真的,包括我的安全感其实也缺乏,曾经很小的时候我想过,为什么你不选择离婚,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害怕你和爸真的离开了,你们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我就是那个没人要的小草,所以我宁可选择不幸福的生活着。
所以,我不生气,因为我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不幸福也要将你们绑在我身边。”
这些话,是她第一次说出口。
她每说一句,谢夫人眼眶发红一分,女儿的心思又何尝不重
她竟然在心底瞒了这么久。
“西子,妈妈一直想尽力给你最好的。”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是想给我最好的。
你和爸离婚的时候,我依旧彷徨过,我也害怕过。
现在想想,我还挺自私的。”
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谢闵西又喝了一口姜茶暖身子。
“妈,你和爸的事情,不用再考虑我们三个意见了,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谢夫人:“你爸上次和我说复婚的事情,西子,妈不想复婚。”
“那就不复婚。”
谢夫人不知道女儿是真的支持,还是随口这样一说。
“趁着这段时间,彼此都不打扰,你们都仔细想想吧。
我走了妈。”
谢闵西打着一把伞步行离开。
她的心中乱糟糟的,什么糟心事都扑过来,就连这天也阴沉沉的让人喘气儿都费劲儿。
悦来年华,有了江夫人的帮助,江研没有离开,但是,江季的家,她不能再住了。
江研自己后退一步,“我去住学校附近。”
她麻利的收拾好东西,江季吩咐佣人,“你跟着去,以后不许过来。”
江季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西子,“对不起西子,她没有离开。”
谢闵西不想回复了,走与不走与她无关。
她将手机放进口袋,打着伞缩着脖子去了谢氏集团。
沮丧的时候需要身边有一个活力派,传染传染,而那个活力派就是被大哥压榨的大嫂。
儿子都看不下去了,小手握成拳头给老爸吵架,噼里啪啦,叽叽喳喳的,母子俩人站成一排。
眼睛控诉他足足的。
谢闵行不怒反笑,“眼睛瞪的酸不酸
酸了,就赶紧出去工作。”
云舒:“你压榨我。”
“我怎么就压榨你了
你是没见艾拉的工作内容是多少。”
云舒的嘴不休,“你已经让我看着做策划案了,还给我分配任务,我不想做。”
“那你想要工资么”
“谢闵行”
谢闵西到的时候,她看到大嫂位置上没人便知道她又在大哥的办公室,于是敲敲门。
云舒隔着监控器看到了来人。
云舒:“我走了。”
谢闵行:“估计西子是来找你的。”
推开门,小财神率先开口叫唤。
她蹲下抱起小家伙,“大嫂,你什么时候下班”
“问你哥。”
她气呼呼的像个河豚坐哪里,没过多久她的桌面上放了一摞厚厚的文件,她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