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染染你们看我躺下刚好。”
黑熊闭上的眼睛,太阳直直的射在他的身体上,光线穿透他的红色衬衣,打在胸膛,“唉,躺在这里竟然觉得你们都在我身边。”
墓地的墓碑很多,都是黑手党的家属以及黑手党死了的人,黑熊的家人也在这里,平日,他们不会经常来这里,因为人非鬼神,人的心太脆弱。
很多的亡命徒贪恋女人带给他的快感,但不会动情说结婚生子,因为,他们有些人也怕,哪一天突然死了,妻子孩子怎么办
黑熊棕黄的眼珠子慢慢的睁开,他直直的望着光晕,想寻找活下去的动力。
“好像,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他没有活下去了的动力了,黑熊的双手伸开,他一手放在一个坟墓堆上,“你们都离开我这么久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回去的时候,黑熊带着很多的人将他们送到机场。
谢闵慎对黑熊以怀抱的形式相分离。
黑熊说:“今生就此再见,下辈子一起喝酒。”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别,此生,谢闵慎不会再踏入南非这个土地。
而,黑手党也已经在南非这个土地扎根,没有能力再去他国。
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林轻轻见他们还有话要说,于是先上飞机。
小七是个感性的人,眼睛红红的,“琼,瑞斯,我还是会想念你们的。”
半年的相处,感情已产生,当真正离别的时候,小七没出息的哭了。
琼好心提醒:“小七,以后少说话,多做事,祸从口出,多张张记性。”
“恩,你也是别老对女人没有兴趣,有合适的女的,就娶了。”
好了,琼不说了,话没说下去的必要,小七还是没有记住他的叮嘱。
瑞斯:“小七,你是个男人,不就是分开么,谢三少以后不来,你是一个全世界各地乱跑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又过来探亲了。”
“我哭是应应景,你以为我真舍不得你们,我早就想走了,这破地儿,把老子从小鲜肉晒成酱猪色。”
谢闵慎对黑熊的话很少,黑熊的眼中已经是释然,越是这样,他越不放心,还不如让黑熊被一团怒火紧紧地包围,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看起来吓人。
“以后少喝点酒,对肝不好。”
黑熊笑笑说:“以后都不喝了。”
谢闵慎带着自己的人,上了飞机。
黑手党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黑熊现在已经将党派全部的事情交给了琼打理,他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因此,回到黑手党,他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我,我去洗洗澡。”
他进入屋子里,将自己的脸上胡子全部刮干净,头发也自己剪短,然后拿起长久不用,已经过期了的女士洗面奶洗脸。
人拾掇的干净清爽。
瑞斯:“熊哥,你这是要干啥”
黑熊:“我高兴。”
他去了书房,一直到后半夜。
瑞斯命人去送饭的时候,敲门没人回应。
他跑上楼,一下子撞开门,结果屋内空空无一人,“赶紧找人,快点去给我找熊哥。”
琼也被惊吓过去,“熊哥去哪儿了
我们这么多人谁见了”
门口的守门人举手说:“我见了,熊哥给我了一个东西,说让我给你们。”
瑞斯一把夺过去,他打开看。
漫漫无际的黑,黑熊在南非没了影子。
刚下飞机的谢闵慎手拉着娇妻的手走出机场,电话声突然响起。
看到来电人是琼。
他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喂,琼。”
“谢三少,熊哥失踪了。”
谢闵慎安静了好久,他回国的时候就感觉不对。
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后话。
一个人的心死了,还怎么活
琼:“熊哥说让我管理黑手党。”
“那是他相信你。”
“谢三少,你知道熊哥会去哪里么”
谢闵慎独自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让他走吧,不用去找了,想活的话,他的生存能力比你们任何人的都强,活不下去,就算被你们找到,他也会让自己死亡。”
“谢三少,他是我们的熊哥,他走了我们就没有了主心骨。”
谢闵慎:“他走了,你就是主心骨。
琼,现在你就是黑手党的核心,相信自己,你有这个能力,别辜负黑熊,挑起这个重担。”
琼的眼眶噙着泪水,眼睛是不可动摇的坚定,心如磐石:“我还会找的,一直找到为止。”
“恩。”
他不再说话,如果这是琼的执念,那就找下去吧。
电话挂断,谢闵慎不知不觉中眼眶中已经有了湿意。
林轻轻重新牵起他的手,另一只手慢慢的抬起,触摸他的眼眶,温暖的为他抹去泪迹,她温柔的问:“发生了什么”
“黑熊失踪了。”
可能暂时找不到,也可能永久找不到。
林轻轻也陷入沉默,她突然被谢闵慎用力的抱紧怀中,这时候,谢闵慎才流下了眼泪。
林轻轻回抱他。
此生与他不再见。
林轻轻的家的两个宝宝又是在睡梦中完成了递交,她们的小脸都睡着,嘴唇还有喝奶的蠕动。
佣人也跟着一起去了东山,云舒:“诶呀,我终于可以歇歇了。”
林轻轻:“谢谢小舒了。”
云舒:“一顿饭感谢。”
“好。”
小财神醒来的时候,他满屋子的找婴儿,结果没有,他在云舒的怀中,胳膊指着前方,“妈妈,喏”云舒:“妹妹们已经走了。”
小家伙不行,他想要妹妹。
谢闵行从健身房出来,身上还挂着汗珠,他拿出一瓶水喝完才对妻子说:“下午带他去东山看看两个孩子。”
这一走,还真挺想念的,谢闵行也想要女儿了。
但他家的是个小伙子。
老宅,谢爷爷一通大道理讲,简言之,“以后别做不靠谱的父母,你们的孩子还吃着奶,你们就出去过逍遥的日子,不靠谱。”
云舒浓缩:“爷爷的潜意思是让你们等孩子大了再出去。”
小姐妹从南非回来后,云舒有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以后的每一年,他们都是幸福的,家人都会聚集在一起,没有了危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