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谢闵西伸手拦下他,然后哭着说:“江季哥哥不要,我会心疼的。”
等等,这样类似的话,然后,哭着流下来陪他,照顾他。
然而,三个自负没良心的女人,云舒和谢闵西紧紧的抱着中间的孕妇林轻轻,口中还警告他,“江季,你慢点剪,我害怕血溅在我身上,回家我没办法给我老公解释。”
谢闵西也说:“江季哥哥,你离我远点剪,我也害怕血溅在我身上,回家还要洗衣服。”
“等等。”
当江季觉得唯一一个心疼他的妹妹林轻轻开口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人性的温暖。
但是,下一秒,林轻轻的话,瞬间让他跌入无边的地狱。
“我害怕你失血过多出事儿,到时候我们仨都逃脱不了干系,你先让我打开手机录个全程的视频,证明是你自己剪开的。”
“对对,轻轻说的有道理,证明我们和这事儿无关。”
江季生无可恋,他手中的剪子被他一挥手扔在茶几上,“你们俩,赶紧给我滚蛋。”
谢闵西是打定注意要走的。
云舒自然是要接着她的小姑子,不能在瞒下去,这事儿谢闵行都已经怀疑了。
江季将人送到楼下,他突然拽着谢闵西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公布”
“等,等我的家人都接受了后,我们才可以公布,不过这个需要时间,江季哥哥,要不我们还是”谢闵西支支吾吾的说着。
江季:“时间是吧,我等,没事儿,那你回去可要记得,早点让你的家人知道,我等你好消息。”
“呃,好的,江季哥哥拜拜,自己照顾好自己。”
谢闵西总归是要回家过年的,春节将至,姐妹仨人兴致高高的回到紫荆山。
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大佛,他的怀中还有一尊模样神似的小佛。
“去哪儿了”
谢闵行问的不咸不淡,语气太过于冰冷,一点也不亲密。
云舒:“啊,老公,我们去接西子了。”
她该死的眼神又躲闪起来。
林轻轻立刻撇清关系,“大哥,我坐了一路车有些乏了,先上楼休息去了。”
谢闵慎的媳妇儿,做大哥的自然不会询问。
他点头。
林轻轻离开后,她上楼梯的时候,手捂着肚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好险,幸好她家闵慎没有在这里审问她,要不然还真不好隐瞒。文網
云舒鄙视小姐妹,临阵逃脱,一点也不仗义。
林轻轻手揉揉肚子,她用眼神眨巴,对云舒给予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持。
肚子
云舒手也捂着肚子,“诶呀,老公,我前些天感觉肚子不舒服,然后怕再怀咯,就去医院做检查了。”
谢闵西:“”刚才不还说去接她的么
大嫂真不会说谎。
谢爷爷凑巧过来,他两眼放绿光,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子孙满堂更幸福了,“小舒,快快坐下,告诉爷爷,你又怀了”
谢闵行内心也无语老婆的皮,他做的安全措施,难道怀不怀他会不知道
这妮子,真是,让人恼火。
云舒尴尬的笑笑,“爷爷,没有,医生就说我吃肉吃多了,呵呵。”
她站好,面对谢闵行,“老公,你干嘛在这里审问我”
“小佛”仰着天真的笑脸对着云舒,“妈妈”的叫唤。
谢闵行:“刚才,谁说去接西子了”
“啊,大哥,是大嫂去体检,发现是乌龙,然后,刚好我下飞机,大嫂就去接我了,是这样的。”
谢闵行眼神看向谢闵西的手处问:“你的行李呢”
云舒低头不说话。
主场交给谢闵西。
“大哥,我用的都是一次性的,然后都给扔了,回来我就没有带。”
谢闵行问:“是么小舒”
“昂,是。”
老婆嘴硬,妹妹说谎。
谢闵行抱着孩子站起身,俯视面前的娇妻,周身是威严将云舒团团包围。
云舒抬头瞄了眼谢闵行,又赶紧低头。
“小舒跟我来书房。”
望着谢闵行的背影,云舒说:“谁说奶爸都是温柔的,你看我老公,就是个例外,抱着孩子还吓我。”
谢闵西:“大嫂,我对不起啊。
让你受苦了,你要不还一哭二闹三离家出走吧
让我哥知道错了,不再训你。”
“可是,这次是我错了啊。
我万一,离家出走了,你哥不找我这咋办”
谢闵行走到一半,转身,“还不赶紧跟上来”
云舒撇撇嘴,要不一会儿还是哭吧。
她消失了一会儿,然后上楼。
谢闵行的书房重地,在紫荆山只有云舒和小家伙可以自由出入。
“呜呜,老公,你欺负我”刚进门,云舒就开始流眼泪,哗啦啦的越来越多。
最后直接眼睛睁不开。
谢闵行还什么都没说呢。
训话也没开始,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婆一个人表演。
小家伙瞧到妈妈哭,他笑,嘿嘿嘿的,贼没良心。
云舒心中大骂:你个不孝子孙,还笑。
老婆哭的眼睛周围都红红的,谢闵行抱着孩子走过去,快接近她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谢闵行的鼻中。
他对老婆真是没辙。
这种招都能想出来。
谢闵行去洗手间拿出一个湿毛巾,递给云舒:“把手上的葱味擦干净。”
“啊
老公,你怎么知道”
谢闵行亲自上手擦拭小妮子的眼睛,“下次用辣椒,葱的味道我比较敏感,能闻到。”
戏,云舒已经演不下去。
谢闵行才切入正题,“到底去哪儿了”
“悦来年华。”
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云舒是真的委屈。
“西子和江季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老公,你什么都知道”
云舒眼部周围粉红一片,是刚才揉的太用力,加上青葱的效果,看起来像是涂了一个粉嫩嫩的眼影。
窗外,白雪皑皑,一片美景。
室内,谢闵行眼中的娇妻就是美景。
“她俩,男女朋友了。
老公,你千万别出卖我,我是被逼的。”
谢闵行:“江季的身体怎么样了”
“连他手术的事儿你都知道”
谢闵行可不得知道,他妻子已经怪异到如此地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