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会么”
谢闵慎摇头:“不会,我是现学的。”
芙蓉也穿着睡衣走到院子里,她盘脚坐在地上,“真好,我们的人都在这里了。
二少爷,你想不想嫂子啊”
“想,怎么不想。
晚上梦里都是她,我不是你们,小七来南非你也跟来,我媳妇儿是个文艺女青年,她不会打架,就会唱歌,跟不过来,现在还怀孕,一下还俩,你说我担心不担心。”
芙蓉看着一提到妻子就话多的男人,她单手撑着下巴问:“是不是男人提到他爱的女人,眼中都有星星啊”
谢闵慎:“你问问小七,他久经情场,男女老少都通吃,他估计有经验。”
“灯泡架子”小七被谢二少扔来一个大地雷,他眼睛看天,“芙蓉,这月色真美哈。”
“美
是挺美的,抬头一团黑云,乌压压的,真美,和有些人的心一样的颜色。”
小七抿着嘴不说话,这种情况下就被骂两句得了,好男不和女斗。
让着芙蓉是他大度。
“诶,二少爷,嫂子的临盆是什么时候”
小七问,“我们那个时候能回去么”
“估计四月或者五月,我们一定会回去。”
三月是谢闵慎给他的时间。
不管成功与否,谢闵慎都要回去。
这一点,黑熊也知道。
“那还挺晚的,唉,二少爷接下来的仗要怎么打
现在可是政府都派人出来主和了。”
谢闵慎:“让毒枭再主动进攻一次,我们开始进攻。”
小七和芙蓉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就听着命令就行了。
“好了没二少
我去拿一根棍子顶替我吧”
小七站的腿酸脚麻。
谢闵慎:“换人,芙蓉你上。”
在这里,他又恢复了魔鬼教官的身份,对着手下的人,总是无时无刻的锻炼他们的身体和意志。
南非的天空慢慢变红,变亮。
北国的天却在慢慢的变黑,林轻轻越到晚上越焦虑,两只手不停地揉搓。
云舒:“轻轻,走陪我去点火。”
“小舒,现在你点什么火”
林轻轻叫住云舒。
“我想玩儿。”
她走到院子里的一处雪地,突然,“诶呀,我忘记带火柴了。
你等下我,我去找老公。”
天还下着雪花,夜晚的谢宅到一处都是暖和。
“老公,你口袋的打火机我用用。”
云舒站在门口,拽掉谢闵行的西装外套在里边翻找,“老公,你放哪儿了”
谢闵行不常抽烟,但是他会,有应酬免不掉的会吸两根,他的打火机在裤子的口袋,于是,伸手掏出来递给云舒,“慢一点。”
“放心吧老公。”
云舒跑到外边,惊喜的说:“轻轻,快,我打火机拿到了。”
谢夫人也出门,“轻轻,路滑,你离小舒远一点。”
“好的妈妈。”
云舒:“妈,你不怕我向闵行告状么”
然而,云舒还没有安静下来,林轻轻也没有喘息的机会,人又被拉到雪地中,“小舒,你又干啥”
“诺,这么多雪,我觉得点火和雪人已经不能满足我了。”
云舒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堆雪。
林轻轻眼皮子跳:“你要干啥”
“轻轻,你敢怀孕躺在雪地里打滚儿么”
看这是什么大胆的胡话,幸好没有被谢夫人听到,若是被听到有云舒好受的。
似乎,云舒只说说不过瘾,她背对着厚厚的雪堆,然后后仰,一下子掉在雪窝里,“诶呀,好凉,老公救命。”
被叫的老公在屋内,抱着孩子看着外边的小妮子,他告诉自己,特殊情况,不能修理老婆。
云舒起身,她拍拍身上的雪花,瞄到窗户上的小胖崽子。
“小财神,妈妈来接你咯。”
她又把注意打到了儿子身上。
小家伙刚才就羡慕妈妈,这会儿恨不得长在云舒身上,被她抱住后,小手指着门外,呜呜啦啦的说些只有云舒能听懂的话。
她不给谢闵行打招呼,呲溜一下,又窜到外边。
雪中还站着林轻轻,云舒先把儿子放在雪地上,“滚滚小财神。”
林轻轻看着好生羡慕,“小舒,我也想躺在雪地上。”
云舒偷瞄了一眼屋内,她抱起儿子,领着林轻轻去了一个大厅看不到的位置。
哪里的雪还没有人下足。
云舒放下孩子,又拽着林轻轻的手让她慢慢躺下。
最后,云舒也躺在雪中。
厚厚的积雪,很干燥,并不湿,他们的衣服也都是做工精细,一时半会儿湿不了。
“轻轻,你有没有感觉咱仨现在就像是躺在云上”
林轻轻平躺看着雪花,“有啊,小舒,你说咱仨被发现会被惩罚么”
“我儿子不会,咱俩会。”
谁家的傻媳妇儿大雪天躺在雪地里聊天
聊天就聊天,一个还是孕妇,另一个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娃娃。
只有谢家。
云舒傻大胆。
后来还是谢闵行发现云舒没有影子了,他恐怕小妮子又做什么让人不放心的事儿,于是,连忙出去,不看还好,一看就想家暴。
林轻轻是弟媳不好训斥,老婆和儿子是自己的,谢闵行:“你就是这样带着轻轻玩儿的”
云舒站在老公的面前一步之遥,儿子已经挤入老爹的怀抱,小手冰凉,当然,他的屁股上已经被无情的老爹重重的拍了两个巴掌。
云舒带着帽子低着头,俨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别训斥她了,“老公回屋教训嘛”。
谢闵行转身对着林轻轻说:“轻轻,你先回家,今晚多喝点热水,多出出汗,把体内的寒气都祛除,当心感冒。”
“好的大哥,你也别说小舒了,是我想玩儿的。”
云舒赶紧点点头,“对对对,是的老公,是轻轻想玩儿的,不是我想玩儿的。”
左右轻轻怀孕,而且她丈夫肯定知道是自己想玩儿,也误会不了轻轻。
她的眼睛在夜幕下,就是个单纯天真的傻妞妞,眸子中的星星,比天河灿烂,比狐狸还狡猾。
林轻轻这会儿后悔救云舒了,这个小姐妹,呵呵,呵呵,感情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