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孩子抱在两人中间,才慢慢睡去。
林轻轻和谢闵慎从云舒家出来的时候,她脸上是火烧云彩一样红。
谢闵慎问:“会喝酒么”
林轻轻摇摇头,“不会。”
“那你上次还敢敬我酒”谢闵慎那次也不知为什么就是逼着林轻轻敬他酒。
今夜的饭局,免不了喝酒。
当酒倒在林轻轻的面前时候,谢闵慎端着酒杯替林轻轻一饮而尽,“她不能喝,别给她倒。”
一般这样的场合,男人为女人挡酒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心照不宣的都开始重视林轻轻。
谢闵慎今夜的酒喝得有点多,临走时候,韩启子车钥匙丢给林轻轻,“林小姐,我也喝酒了,你会开车,你开吧。”
她和云舒完全相反,她的驾照完全是只有一个本本而已,没上过路,真正上路还是初中的时候,江季那货将江伯伯的车偷出来,让她们上手,结果,阴沟里翻车一见到车,她就怂。“我们还是打出租吧。”
拦下一辆出租车,林轻轻扶着谢闵行上车,“师傅去紫荆山。”
谁知喝醉酒的男人突然说:“去福祥胡同。”
福祥胡同走过一点路,就到林轻轻家了。
林轻轻:“你不用送我,我自己会回去。”
谢闵慎:“闭嘴,吵死了。”
等车一到,林轻轻付过车钱,“师傅,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到紫荆山。”
“不用,我也下车。”
林轻轻:“谢市。”
“你昨晚不是还叫我谢闵慎的么”他不悦。
林轻轻头低下去,“谢,谢闵慎,你不能去我家。”
谢闵慎伸手推了一把林轻轻:“我没去你家,想什么呢。”
紧接着,谢闵慎重新坐回出租车,“紫荆山。”
林轻轻回到家,看到桌子上她辗转托人花重金买来的原材料,桌子旁边是,飞机模型的设计图。
林轻轻坐在桌子前,打开台灯,又是半夜的拼凑。
她的身后有两幅画,一副是谢闵慎的侧颜,一副是云舒在一个惬意的午后,挺着大肚子躺在谢闵行腿上睡觉的画像。
林轻轻说过,她的手一定要画温暖有爱的画。
所以,林轻轻一般不轻易设计东西,只要设计出来,必定是耗费了她的心血,和她的满腔爱意。
比如这个飞机模型。
林轻轻用胶水都有讲究,要么用牙签沾一点,要么用尺子量的分毫不差。
林轻轻一直到深夜,她的卧室灯火通明,周末时间也在做。
同样周末时间不得清闲的还有她云小舒姐妹家。
小家伙又大了点,学会了在床上后退。
云舒惊喜的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老公,老公你快看。”
结果,楼下做饭的男人以为发生了什么,水还在沸腾着,他冲上楼,紧张的问:“怎么了”
“小财神会退了。”
小家伙看到父母都来看自己,那叫一个得意呀,如果有尾巴,他一定会摇上一摇。
他无齿还喜欢咧着嘴笑,口水直接滴在床上。
谢闵行单手托起床上的胖儿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
云舒年纪轻轻当了妈妈,身上的温柔多了,但挡不住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趁着周末,云舒抱起儿子,“老公,我们去给他再添置几件衣服,去医院让护士给他洗洗澡吧”
谢闵行点头说好。
小家伙在家,云舒给他扒的精光,纸尿裤也换了个干净的,身上给他撒上清香的婴儿粉。
小家伙粉嫩嫩的,胖嘟嘟,胳膊上的肉都好几层,他遗传了云舒的白净,整个人看起来比谢闵行要白很多,长相酷似迷你版的谢闵行,云舒说:“你长大也是一个祸害。”
祸害小姑娘的心。
小家伙慢慢的熟悉云舒和谢闵行的声音,他在爷爷奶奶怀中的时候,一听到父母回家,他立刻顿住,扎着耳朵听他们走进。
越来越近时,小家伙脸上露出兴奋的啊啊叫声。
小家伙也是谢爷爷的小宝贝疙瘩。
云舒去上学时,夫妻俩早上将小家伙打包好,送到老宅谢爷爷的房间。
管家接过小家伙,对他慈爱的笑笑,接着,进入谢爷爷的房间,将他放在床里边。
小孩儿是安静不下来的,他打量着陌生的环境,看了一会儿,没劲儿了,开始“啊啊,啊呀呀”的乱叫,直接聒醒他的曾爷爷。
“诶呦呦,曾爷爷的小宝贝。”
小家伙的诞生,谢家每天的餐桌上都在聊天如何给云舒送什么、如何给小家伙买什么。
好像不管送什么,买什么,他们都不满意。
因为世界上最好的珍品是他家的小宝贝。
云舒得来星期,谢闵行也不去公司,老宅的人,都不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平静生活。
公司由谢先生坐镇,谢闵行可以放心的偷懒。
小家伙重新被打包好,谢闵行将婴儿车折叠放在后备箱。
云舒抱出小家伙,“老公,你看小财神想不想年画上的胖娃娃,是个小福娃。”
谢闵行有时候觉得,女人的眼光,天生比他们男人要高出很多。
云舒手中“打包”的儿子,露出他的小圆脸,带着星星帽子,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浅蓝色毛毯。
看起来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
云舒说:“那是因为这是你儿子,你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别人家的孩子,人家父母也觉得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
在商场,谢闵行突然觉得他们带婴儿推车就是累赘。
因为,小家伙对世界充满好奇,一进入商场,他就窝在父母怀網
只要将他放在车内,那可就不好了。
他的哭叫声,能把商场的经理呼唤过来。
“小财神真是吃的太饱了,你看他哭起来的声音力道可真大。”
最后,小家伙奸计得逞,他美美的窝在亲亲老爸的怀中笑眯眯。
当他们走到三楼时,遇到了好久没见得人。
自从云舒怀孕消息公布出来,谭岳就消失在了云舒的世界。
之后一系列的事情,压得他,快速成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