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不说话。
朱焉看,照面已经打过了,不能再聊太多,云舒的戒备心需要一点点的瓦解,于是她站起身,“好了,我也不耽搁你去找朋友了,走啦。”
等云舒去付咖啡钱的时候,朱焉说:“这家店有我的卡,直接记在卡上了。算我请你的,下次你请我。”
云舒:我没说下次请你啊。
安琪从对面跑到云舒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遇到了一个明星,喝了点水。”
回去的路上,云舒少言少语。一个一心向佛,总是在佛门静修的人,怎么会涂个大红唇,画个浓妆她捂嘴笑的样子,和旧上海风尘女有些相似处。
云舒烦躁的叹气,“难道,我想多了”
安琪在旁边安慰云舒:“虽然我们这次无功而返,但是我们筛查掉一个地点了啊。你别失望。”
云舒头靠着窗户点头。“不失望。”就是感觉那里不对劲。
下午下班,江季开着骚包的跑车出现在江左楼下,云舒微信告诉谢闵行医生不用去接她,和江季在一起。
车上还有林轻轻在,云舒问:“啥事儿得劳烦两位大驾亲自来接我下班”
“让你破财的事儿。”
路上,江季开着车吐槽谢闵行了一路,“我早就想把学校买下来送给你俩,被轻轻拦住,说不想搞特殊化,结果谢闵行抢了先。”
“云小舒,你赶紧和谢闵行离了,哥帮你在找个好的。”
“你听没听见。”
云舒直接倒在后座,手捂着耳朵,口中振振有词:“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江季的吐槽,云舒听不下去才解释给江季,“谢闵行那学校不是给我买的,是因为”云舒吧嗒吧嗒好一通解释,问:“听懂了么”
江季不屑,“忽悠傻子呢。”
在众人都以为云舒的事情过去了,包括朱焉都认为自己脱离了危险准备下一部接触云舒的时候,谢闵行像是躲在黑暗中的人,吩咐手下的人,“盯好朱焉,她和少夫人再见面,告诉我。”
“是。”
火锅城,云舒问林轻轻,“你现在还在打工么”
“什么轻轻你还打工”江季急的差点跳起来,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当个小公主么
林轻轻真感觉云舒这个损友,坑死她了。
云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呃,是之前,我见她的时候,不是现在哈。”
越描越黑说的就是云舒。
“别说了,你们两个。让我自己缓会儿。”江季有两个不甘于享福的妹妹不知是喜是悲。
云舒和林轻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挨批评。
云舒是被谢闵行拉走的,江季竟然没有阻止。谢闵行在出门后,才问云舒:“江季今天不把我当敌人了”
云舒摇头,“老公,你感谢轻轻吧,她替你挡下了。”
朱焉再次“偶遇”云舒是在一场宴会上,王董的孙子满月,云舒陪谢闵行出席,朱焉也在受邀行列。
云舒的皮肤白暂细嫩,穿着粉色的礼服,漏出脚踝,明亮的高跟鞋,她站在谢闵行的身边,立马吸引众人的注意。
他们进入大厅的时候,云舒不夸张的看到女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老公身上,男人的视线,呃,都落在她身上。
一下子被注视,怪不好意思的。
谢闵行醋盖突然就被打翻了,云舒身上穿的已经是最保守的礼服了,前不露胸,后不漏背,裙摆到小腿肚,这样子,他谢闵行还不高兴。
只露出一点锁骨,谢闵行心想扯块布挡住。
江季,“我妹真好看。就是旁边的人太煞风景。”
林轻轻掐江季的胳膊,警告他,“江季哥,这么多人呢,别让小舒下不来台,毕竟是她丈夫。”
有了林轻轻的话,江季闭上了嘴巴,暂时不冷嘲热讽。
谢闵行和江季突然回国,且都是后起之秀,谢家和江家都是大家,巴结的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云舒和林轻轻小时候就见惯了这种场面,应付起来顺手拈来。
谢闵行是娶了老婆,少了很多麻烦,江季就不一样了,黄金单身汉,家里就一个男生,那些家中有适龄婚嫁女的父亲,一直缠着江季。
林轻轻都被挤了出去。
云舒早就应付烦腻了,她撒娇道:“老公,我想去找轻轻玩儿好不好”
“去吧,别走太远。一会儿我去找你乖。”
这对夫妻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轻轻,你觉不觉得很聒噪”云舒和林轻轻坐在宾客沙发上。
林轻轻点头,凑近云舒说:“你小点声,这是人家的宴会。”
林普也出现在酒席,林普是林轻轻的父亲,做食品加工的,家中有些钱,因为善于交际,在a市有些地位,陪她参加酒席的还有他的继室。
江季看到林普,恶心的想吐,对方还一口一个贤侄叫得起劲。
“林董,我爸都不认识你哪儿来的贤侄别乱攀亲亲戚关系。”从古至今,能让江季给你面子的人屈指可数。
林普的老脸被江季这样说红一阵白一阵,“你还是小,你忘了,我们之前是邻居,你和轻轻玩儿的很好。我是轻轻父亲。”
江季:“轻轻我知道是谁,她现在在哪儿呢我只见她。”
林普还不知道林轻轻来a市了,他与老家已经断了联系,只会定期寄钱回去。“轻轻她啊,还在老家呢。贤侄什么时候陪我回家接轻轻”
“自己女儿不知道在哪儿,垃圾。”江季可不管当着众人的面子,如此说话是否雅观,他只管心里舒坦就对了。
这一点,是他教坏了云舒。
林普继室缓解尴尬,“你这孩子大了,说话还这样。你叔啊总是在家念叨你们小时候多么伶俐可爱。”
“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和本少爷说话,丢人不丢人,就你男人还天天拉着你出来丢人现眼。”江季不顾众人看笑话,嘲讽林轻轻后妈。
继室的脸色瞬间黑起来,她是小三,上流社会有点资质的都知道这一点,因为林普在外边有些面子,很多人都不敢提起,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