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绿灯行,林轻轻双手握着书包带大步穿过马路。
一天的忙碌工作结束,于白领们而言,褪去高节奏生活的外衣,慢悠悠的回到家中,慵懒的窝在沙发上,吃着小食看着电视,享受生活的宁静。但对于云舒这样走后门的人来说,她的工作不忙碌,所以她的精力依旧充沛。
“我先走了。”云舒对那拉和安琪说着。
今日楼下并未有熟悉的轿车,云舒拦下一辆绿皮出租车,“师傅,去a大。”
a大,林轻轻下课后早早在学校门口等,两人都没想到双方竟然是校友。一个大一,一个大二,大二的云舒还请假一年,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思索之际,云舒的车到了,林轻轻也看到了云舒,还是那么的有活力,看到她仿佛看到了阳光。
“轻轻。”
“小舒。”
许久未见的好友,彼此来了个紧紧的拥抱。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咖啡厅,它的装修风格很独特,是网络上流行的慵懒风装修风格,这家店的人流量很多,大部分是a大的学生,不管是来拍照还是真的喜欢这家咖啡厅,年轻人的眼光都一样,云舒和林轻轻也选择这家咖啡厅。
找到一处角落两人坐下,云舒率先开口。
“轻轻,你初一之后去哪儿了”
林轻轻双手撑脸,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看着云舒:“你先说说你呗,怎么结婚了”
咖啡由兼职的学生端上桌子,云舒取下一杯,抿了一口道:“做好心理准备啊。”
林轻轻笑眯眯的点头。
即使多年未见,再次见面和小时候一般亲近。
云舒这么些年有很多朋友,但是都不是可以说真心话的林轻轻。
林轻轻这些年有很多副面孔,只有面对云舒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我们家去年破产了,然后我爷爷救了我家。”
“爷爷不是已经”林轻轻有点回不过脑回路。云爷爷不是已经去世了
云舒:“是的,是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给我定的娃娃亲,然后夫家是从南国回来的谢氏,当时,结婚后,我就图着我老公长的有点小帅还有点儿小钱,我就和他好好在过日子。”
云舒从去年公司危机讲起,一直到婚后生活,末了,林轻轻鄙视云舒:“小帅小钱小舒你咋还真不要脸。”
云舒在桌子底下的脚踢了林轻轻一脚:“你才不要脸,知不知道我含蓄,你赶紧露底。”
林轻轻也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说:“我和林珝初一后被爷爷奶奶接走了回老家上学,林家已经容不下我们,哪怕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爷爷奶奶心疼我们,就把我们接走了。林普带着她们在市里生活互不干扰,这是考上大学了才再次回到a市。”
云舒:“就这你少忽悠我,林珝现在怎么样了”
“小舒,我给你说过后,你别太冲动好不好”林轻轻拉着云舒的手让她答应。
云舒不知所以,先点头答应。
林轻轻低头,睫羽下垂,她缓慢开口:“林珝成了小傻瓜,今年岁的样子。初三奶奶被那个女人已经气的去世,爷爷在家照顾林珝。因为奶奶的缘故,爷爷不再要爸爸提供的资金帮助,爷爷糖尿病要吃药,现在由糖尿病又引起了白内障要动手术。林珝的病我也得治。我在外边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挣钱,最起码能管住自己,高三第一年没考上,又复习了一年才考上a大,然后继续打工挣钱攒钱。”
云舒听后,眉头紧皱:“林珝怎么会成为痴傻”还记得她之前去找林轻轻玩儿的时候,林珝小人精,嘴巴总是甜甜的,惹得她很羡慕,她每次回家都嚷嚷想让云父云母给她生个弟弟玩儿,现在怎么会成为痴傻
还有林轻轻说的打工,一字说的太简单,到底有多难,云舒不知道。林奶奶的去世,林爷爷的病,云舒不敢想,这都是什么重担落在林轻轻消弱的肩上。
“我妈走的那天,林珝就傻了,医生说是被刺激到了。”林轻轻又抿了一口咖啡。
“那你爸就真的没再管过你们”
“奶奶走后那一年他还会回去,虽然经常被爷爷赶走,但是也会去,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我都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了。”
不知不觉,外边的路灯已经亮起,看了眼手机才发现8点了。
林轻轻看到云舒看手机说道:“小舒,你先回去吧,太晚了,我一会儿直接回学校。”
云舒摇摇头:“不用,你别让我走,我害怕忍不住冲到你爸家。”
林轻轻一听,立马拉住云舒:“你憋着,我还没说啥呢。”
“林珝和爷爷现在在哪儿”
“现在在老家,我想下个星期向学校请假一星期去把爷爷接过来,先把眼睛给治好。”
云舒:“下周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你还在上班,你跟我回去工作怎么办我和爷爷坐个火车睡一觉就到了,你别乱跑,那里是小镇上,路也很不好走,不适合开车。”林轻轻制止云舒发出不该有的想法。
云舒:“轻轻,我想看看林珝弟弟。”
林轻轻:“小舒,林珝现在吃的白白胖胖的,你不用担心,天已经黑了,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正说着,云舒的电话响了。
“喂,谢闵行干嘛”云舒不求人的时候,谢闵行就是谢闵行,求人的时候,谢闵行是老公。
谢闵行就是摸清楚这个套路问:“一会儿怎么回家让谁去接你”
“我们还没吃饭呢,你不用接。我回家给你打电话啊。先挂了。”云舒挂断电话,看着林轻轻一副“哦”的神情问:“你老公打电话,要接你回家”
云舒:“不回,你明天有事么”
林轻轻回答:“明天上午一二节没课,下午满课。怎么了”
“上午一二节有兼职么”
“有个,不过是在0点才到,是校内的兼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