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一看这反应就知道,云舒不知道实习生工资的事儿。
云舒问安琪:“实习生一个月工资一万”
安琪点点头,问:“你不知道”
云舒悲催了。
她当时只留意到了两个月的实习期,根本没有留意到工资的事情。
云舒这下不美好了。
下班时间到了,别人都走了,云舒还在位置上坐着。
照例那拉等着她,周俊也在。
那拉看云舒这么安静,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拉和周俊相视一眼,都看出眼中的迷惑。
那拉问:“云舒,你是在因为工资的事儿在难受么你很缺钱”看起来真不像。
云舒叹了口气,双手托腮,开口道:“我在酝酿。”
“酝酿什么”
云舒:“酝酿悲伤的心情。”
云舒说完,趴在桌子上探着头看向电梯方向:还好没人。
云舒又回归正常,像往日一样的有活力:“刚才,都吓住你俩了,看来我酝酿的很成功嘛。”
云舒的视力很好,隔老远就能看到电梯下行,云舒对着那拉和周俊说:“你俩一会儿别说话啊。千万别说话。”
那拉和周俊一脸迷茫,不过还是点点头。
不一会儿,一身深棕色商务西装的谢闵行出现在外联部,幸好员工都已经下班,要不然谢闵行这张脸,会引起交通瘫痪。
看着谢闵行一步步过来,云舒秒变抑郁女青年。
“怎么还在公司坐着”谢闵行看公司就有他们三个人,开口问云舒。
云舒皱着眉头:“不想动。”
谢闵行看着云舒,总感觉哪儿不对劲,问:“发生了什么”
云舒:“老公,你给秦五说说吧,让他给实习生涨个工资。”
谢闵行:“”
云舒说出后,就有些毛躁,“我才知道实习生一个月工资一万。”
谢闵行食指在云舒头顶弹了一下:“还不知足。”
这个薪资在同行内已经算是最高的,云舒没有社会经验才会觉得少。
云舒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嘟囔道:“好好说话,打什么人嘛,小心我告你家暴。”
谢闵行被云舒给逗笑了。
“没钱了”
云舒偷瞄了谢闵行一眼,不吭声。
那拉和周俊在一旁,略尴尬,而且她们好像在吃狗粮
那拉偷偷拉着周俊离开了,办公室就云舒和谢闵行。
身边没有外人,云舒也放开了说:“老公,你借我两万块钱吧。”
谢闵行:“你卡里的钱花完了”
云舒以为是她之前的卡,她点头。
谢闵行掏出身上的黑卡,递给云舒:“这上边无限额,随便刷。”
云舒没接。
谢闵行塞到云舒手里:“想借多少钱明天去银行取就行了。”
云舒这才接住。
“我尽快还你。”云舒说完这句话,很不好意思。
谢闵行:“好了,现在回家吧,今天下午西子回来了。”
云舒:“真的么那咱赶紧走。”
云舒拉着谢闵行的胳膊往电梯口跑。
一到家,云舒就和谢闵西仿佛样相拥抱,云舒:“你昨晚怎么不说今天回来”
谢闵西:“我昨晚不是忘记了,诶,嫂子,工作怎么样”
“我挺喜欢的。你今天怎么回来的”
“我自己坐地铁然后坐出租车回来的。”
云舒:“你真是给我们了个惊喜啊。”
谢闵西发现屋里没有爷爷问:“大嫂,爷爷还没回来”
云舒摇头:“没有。估计快了。”文網
谢闵西和谢闵行打了个招呼就拉着云舒一直聊天。
晚上,谢闵西给谢先生打电话:“爸,我回来了。你今晚回家吃饭么”
那头谢先生正在商谈的饭桌上,见到宝贝女儿的电话,立马走出去接电话:“你怎么回来了乖”
“我自己坐车回来的,没有让司机去接。”
谢先生:“爸爸在外边有事,晚些再回家,你给你妈说一声。”
谢闵西挂断电话,略微失落,云舒看出来了,她总感觉谢夫人还有谢家子女对谢先生的感觉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谢先生挂断电话,重新进入酒局。
酒过三巡,人已经有些晕腾腾了。
有人提出:“谢董,不如我们去我那地儿玩儿玩儿”
谢先生摆摆手:“不去了,我女儿回家了,我得赶紧回去。”
其中有几个乌纱界的高层,也站起来拦住谢先生:“老谢,去那儿玩儿玩儿,包你不后悔。”
谢先生态度强硬起来,加上酒精的驱使下,在国外的霸气再次重现,即使你是什么人,面子照样不给。
“今天不方便。”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打汤圆儿:“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过去了,谢董下次,下次有机会咱们一起去。”
众人也跟着说是。
只有那位高层有些气不平。
半醉的谢先生,坐上轿车对司机道:“回家。”
司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董事长,刚才朱焉姐打电话了,说一会儿让你过去一趟。你已经好久没有去找过朱焉姐了。”
谢先生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冷声命令:“回家。”
司机还想再说什么,谢先生眼睛已经闭上假寐。
司机只好咽下想说的话,发动车子往紫荆山开去。只好挑时间回复朱焉姐了。
谢夫人正在客厅问东问西,问寒问暖。
谢闵西都很有耐心每一个问题都回答。
谢先生回家了,云舒最先看到人,“爸爸回来了。”
谢闵西也看到了:“爸爸,你回来了。你不是在应酬么”
“我闺女回来了,还应酬个什么呀。”谢先生少有的温情,都是在半醉的状态下,对谢闵西叫闺女,对谢闵行谢闵慎兄弟俩叫小子
谢闵西一路小跑跑到谢先生身边,“爸,你喝酒了。”
谢夫人也担心的站起来:“今天怎么还被灌晕了。”
“那儿晕了,是我给他们灌晕了我才回来的。我闺女在家等着我呢,我不得早点儿回来。你一个女人家不懂。”谢先生此刻比刚才还上劲儿,谢闵行小声提醒:“爸这是酒劲儿上来了。”云舒同样小声说话:“看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