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由心感叹:“爷爷真不愧是一代枭雄。”
谢闵慎好奇问:“大嫂,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云舒:“我从眼睛里看出来的。”
谢闵慎:“”
一众人走上去,管家自觉退到后方,谢爷爷一个个夸奖:“儿媳妇,听说今年的年货是你领着小舒和西子这俩丫头一起办的”
谢夫人:“是的爸。”
谢爷爷:“办的好,这俩孩子该会点儿东西了,我在部队见了我那老对手,他呀又老了些。明明和我一般大,看起来差个四五岁也是有的。”
谢夫人:“爸,今年你可得夸奖小舒和西子这俩丫头,是她给我出的点子。”
谢爷爷看着云舒又看着谢闵西,伸手抚摸两个小辈的后脑勺说:“下一年,我带着孙女儿和孙媳妇儿去气气我那老对手。”
云舒:“爷爷,你要低调。”
谢闵西:“大嫂,你今天怎么脸皮子薄了”
云舒作势要打谢闵西,谢闵西往后一咧:“咋滴,你还准备变成泼妇”
云舒:“爷爷在这儿,我就饶你一命。”
谢爷爷全程笑的嘴巴都是酸的,见到家人后更加的开心了。
云舒挽住谢爷爷的一条胳膊:“爷爷,走咯,咱们回家过年咯。”
谢闵西也上前挽住谢爷爷的另一支胳膊:“回家过年咯。”
谢闵行和谢闵慎好哥俩跟在中间,谢夫人和谢先生脸上也露出久违的欢笑,第一次觉得对过年可以如此的期待。
一路上,云舒和谢闵西的嘴就没有停过,偶尔会有拌嘴,还非要拉着谢爷爷一干人做公证人,最后还要投票谁吵架赢了。
一辆加长版豪华商务车上,处处欢声笑语,惹的所有人笑声连连。
到家门口,云舒指着大门口的梁说:“爷爷,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露一手呢。”
谢爷爷:“让爷爷露一手什么”
云舒做了个调皮的动作:“咱家的门联就拜托你了。”
谢爷爷闻声哈哈大笑:“回去爷爷就写。”
高维维,一个人回到家中,站在阳台,看着脚下的灯光夜景,拿起手机看到没有一个来电。
最初买这里的房子,并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她想看谢闵行经常看到的风景,她也想经常看到,想象的太美好,现实很残酷,这里的房子一年365天,她能住在这个房子里的日子都能用手指头数过来。和谢闵行在一起的日子,更是少的可怜。
她放下手机,来回走动。
手机响了,高维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过去,发现是同剧组的男一号。
高维维接起电话:“喂,白帆”
白帆:“你在干什么呢”
高维维:“洗洗准备睡觉了。”
白帆:“高维维,你傻吧你,这才几点”
高维维:“白帆,我很累,要早点休息。”
白帆:“我一会儿到你家楼下,换上衣服,我去接你,今晚我们一起嗨皮”
高维维随之听到的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贴完对联已经很晚了,谢爷爷也累了,就吩咐各回各屋,明天一早下楼吃早餐。
云舒回到房间,将包和手机放在茶几上对谢闵行说:“我先进去洗澡了。”
“嗯。”
谢闵行随便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报纸在看。
云舒出来拿睡衣,看到这一幕,云舒撇撇嘴:“什么年代了还看报纸。”
云舒躺在浴缸里,泡沫都快把她淹住了,她幸福的冒泡:“好舒服啊,不行我要多泡一会儿,谢闵行你就慢慢儿等吧。哈哈”
沙发上谢闵行第三次看手表,快两个小时了。
谢闵行担心出现意外,走过去敲浴室的门:“小舒”
云舒:“干嘛”
谢闵行:“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云舒:“哦,一会儿就出去了。”
谢闵行手插口袋,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封面就是高维维,谢闵行又将杂志放下,现在阳台外,寒风呼呼的刮着,他需要清醒。
最终,谢闵行掏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过去。
关机
正好云舒擦着头出来了问:“你把阳台门拉来干嘛冷不冷,赶紧进去洗澡吧。水给你放好了。”
谢闵行看着关机的电话号码,手机放在茶几上拿着睡衣去进了浴室。
算了,都结束了。
高维维被白帆拉去酒吧,而且还是很闹腾的酒吧。
手机被白帆夺走直接关机:“高维维,带你出来玩儿的,就你这工作狂,我可不想被你的手机给扫了兴。”
高维维放弃要拿回手机的想法,跟着白帆进了酒吧。
然而等待她的不是彻夜狂欢,而是不休止的折磨。
今年的最后一天,谢家人都起了个大早,云舒正在睡梦中被谢闵行叫醒:“小舒起床。”
云舒打了滚儿继续睡,幸好沙发够大,不至于掉下去。
谢闵行直接掀起被子:“小舒,爷爷可是回来了。”
云舒坐起来,夺过被子:“你给爷爷请个假,我今天不早起了,好困。”
谢闵行就站在边儿手叉腰,看着裹成毛毛虫的云舒。
他的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手偷偷钻进被窝,拉住云舒的脚就挠脚心。
挠痒痒,兼职不是人。云舒在被窝的两条腿乱蹬,一直在被迫哈哈大笑:“我起,我起”谢闵行这才停止:“5分钟,你收拾好下楼吃饭。”
云舒哀怨的看了眼谢闵行,又看了眼窗外天还没亮问:“老公,天还没亮”
一有求于人,嘴不抹蜜都甜的慌。
谢闵行拒绝不了,但是可以躲啊:“我出去了。”
云舒本来坐着,为了抓住谢闵行,差点儿掉沙发。
谢闵行反身回来,扶起她说:“爷爷定的家规,每年的最后一天都要总结这一年的感悟,喜、悲、收获、后悔。你今年过门,你今天肯定是爷爷重点抓的对象。”
云舒一听瞌睡劲儿全没了:“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是期末考试最后还有及格,良好,优秀,这一关”
谢闵行突然起了忽悠云舒的心思,他点头。
云舒直接抱住谢闵行的手不松开:“老公,你每年都说的什么”
谢闵行:“我和你不同。”
云舒:“你说说我参考参考呗。”
谢闵行坐在床边儿说:“我每年的都不及格,你还要参考么”
云舒:“不及格有没有惩罚”
谢闵行:“绕着咱家跑三圈。”
云舒自从做了一份伟大的工程后,发誓坚决不跑圈:“跑半圈我都能累死。”
谢闵行:“老婆乖,自己慢慢想办法。”
谢闵行抽出胳膊,起身大步外走,在云舒看不到的时候,勾起唇角心情愉悦的下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