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爷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住着拐杖,临危不乱的谢爷爷,脸两边的咬肌突出,泄露了此刻的不安。
谢先生也快速回家,身上还带着酒气未消,老远就能闻到,云舒和谢夫人并肩坐着,谢夫人不停的抹眼泪,谢先生烦躁的训斥谢夫人:“别哭了。”
谢夫人根本止不住眼泪,擦了还有新的眼泪出来。
云舒搂住谢夫人,不停地在她的胳膊处轻拍:“妈,别太担心,闵行出去找了。西子不会有事的。”
谢夫人这才看着云舒,在云舒的眼里看出了担忧之色,焦虑感快要淹没她。云舒一直轻拍她的后背给婆婆安慰。“妈,西子可能在回来的路上。”
“我担心西子被人贩子抓走被卖掉,我还担心西子被歹人杀害,体内的器官都被挖走,我还担心遇到仇敌,西子才十几岁,社会经验少的可怜,万一西子找不到了怎么办”
谢夫人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女儿遭遇这痛哭的一切,她恨不得杀死自己。
谢先生听得肝火烧起,如此,他站起身,“女人家,有时间想那么多,不如多想想西子会去那里。”
谢宅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紧张,谢爷爷在客厅中间端坐,闭眼手中握紧他的拐杖和核桃仁,管家今日竟然拿出手机
“我有事,先离开。”谢先生在家如坐针灸,他决定起身去找儿子。
谢夫人听到丈夫要离去,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嘶哑中带着濒临的失望问谢先生:“你又去找她,那个贱人。谢庭,西子是你女儿啊。”
找谁云舒不解,她看向谢爷爷,此刻谢爷爷睁开眼睛,浑暗的眼底闪着怒视,云舒不敢开口询问。
谢先生被气的扬起手差点打在谢夫人脸上,云舒立马夹在中间,伸开胳膊推开两人,“爸,你这是干嘛”
谢先生咬着牙,压抑着火气:“我出去找西子。”转身离开。
谢夫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手足无措抓着云舒说:“我不知道西子会去那里,我不知道。”她回国也没多久,经常不外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妈,别哭,闵行和爸都出去找了。”
云舒此刻也想出去找谢闵西,只是她一走,谢夫人难保不会出事,要先安慰好谢夫人,平复她焦虑的内心。
对于,丢了女儿的谢夫人来说,此刻什么都无法令她平复,只有更加焦急。
谢爷爷再次闭眼:“一介女流,就出点这事,哭哭啼啼的。小舒,把你妈带回房间。”
谢爷爷叱咤疆场一生,他的妻子也是英豪,他看不惯女人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再说,西子不是还没有找到。
这就是女人与男人的差别,遇到事情,女人总往坏处想,男人则相反。
云舒搀着谢夫人回到卧室:“妈,你先躺下吧。我陪着你。”见到谢夫人脆弱的样子,云舒对谢夫人很心疼,之前的不愉快,云舒全部都不记得,此刻她只知道,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找到西子。
谢夫人泪满脸都是,她摇摇头抹泪:“我不想躺下,西子还没有找到。我想去找西子。”
云舒一直陪伴着谢夫人:“妈,你别听爸爸和爷爷说的,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西子找不到,你做母亲的自然担心,担心到一定程度,你就要流眼泪,这是另一种的发泄,他们男人什么也不懂,就在那瞎说。我就不信他们没哭过,没过无力的时候。”
云舒看着谢夫人眼皮擦得都红肿,她制止谢夫人继续擦,而是鼓励她哭。
发泄是最好的良药。
谢夫人看着云舒:“我习惯了。”一句习惯,说尽前生心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