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倒水空隙听到云舒的话,问:“你还在庆幸你晕倒了”
云舒抬眸,“你怎么在啊”
谢闵行看了她一眼,继续倒水。“为什么不去看病,要自己扛”
云舒抬起手背看手背的针:“小意思,这有什么。”
“有力气起来么先喝点儿水。佣人一会儿过来送饭。”谢闵行将杯子递过去。
云舒接过抿了口,湿湿嘴,“我怎么回事儿”
“轻微脑震荡,风寒,还有饿的了。”
云舒将手放在肚子上,“怪不得我肚子咕噜咕噜的乱叫呢。”谢闵行看她只关注肚子饿,对脑震荡毫不关心,忍不住提醒:“你还有轻微脑震荡。”
云舒嘟嘴言道:“我听到了,不是轻微嘛,不碍事。送饭的什么时候到”云舒的心都在吃饭上,管你轻微还是重度,她不在意,完全不放在心上。
谢闵行看营养液还在下,云舒这是又饿了
谢闵行拿起手机一会儿又放下,对着云舒的眼睛说:“云舒,对不起。”
云舒点头:“接受你的道歉。你快催催送饭的。”
“你”云舒这就同意了,不觉得很草率。
云舒疑惑:“怎么了你这什么表情送饭的什么时候到”三句不离送饭的,看来是真的饿了。
谢闵行看云舒的眼神越来越不懂自己娶进门的妻子。
饭送到,清汤白米熬的粥,云舒吃的底儿朝天。一抹嘴,“我什么时候出院啊”,云舒放下碗,内心却想着大鱼大肉,一想起便又想流口水,酸菜鱼,水煮肉片,辣烤排骨,藤椒鸡这些美食只有她出院才能吃到。
“脑震荡,再观察两天。”谢闵行抽了张纸擦云舒的嘴角和脸颊。一边擦拭一边内心吐槽,吃个饭都能粘在脸蛋上。
云舒仰脸闭着眼,享受来自谢闵行的伺候。
谢闵行擦着的手在她的脸上顿下,目光深邃的望着云舒的小脸,精致、美好。自己发愣没发现,云舒却感觉到,视线打在自己脸上,明显的无法回事。她睁开双眸对上谢闵行的目光,深如玄石,吸到里面无法拔出。
云舒的小心脏又剧烈的跳动,眼睛弯弯。
谢闵行一刻的发呆,回过神儿,自己很快隐藏好,看着云舒的眼睛,很熟悉,这种表情在很多喜欢他的女性脸上经常见到,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过,看到云舒的眼睛,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满眼星光,灿烂星河。
云舒:“你擦脸,擦一半儿停什么啊”
“谁给你说我擦脸了,我只是看不下去你嘴角的汤渍。”谢闵行道。
云舒:“哦,你有洁癖啊”
“你事儿怎么那么多”谢闵行戳她的脑袋瓜。
云舒嘿嘿坏笑,抓起谢闵行的一只胳膊,嘴开始往上蹭,直到脸擦红,才松手:“好了。干净了吧”
那怕是绅士,对无赖的人也气到咬牙切齿,“云舒”
云舒眯着眼,胆肥的调戏谢闵行,看他炸毛,“哎,干嘛呐别叫那么大声,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谢闵行突然欺身上去,说出的话带着无尽诱惑:“你想不想叫大声我,可以怎么你”玄铁石的目光对上灿烂的星河,就看谁最先被吸引。
云舒后仰:“我是病人”
谢闵行再凑近:“我下的了手。”
云舒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在病床上后退,另一只没扎针的手推着谢闵行的胸膛:“我比你小快十岁”
谢闵行坏坏的说:“成年人就行。”
云舒眼珠转来转去,在大脑控制的意识形态下,她勾起谢闵行的脖子,贴在自己的眼前,比刚才的距离更近,同时自己的小嘴往上迎。
一瞬间,唇对唇,眼对眼。一个惊愕,一个浅笑。
谢闵行大脑空白,随即,推开云舒。
云舒坐正身子,调戏谢闵行:“这可是我怎么你了哟。”
谢闵行:“脸呢”
云舒一脸笑眯眯:“你应该感到庆幸,这是我初吻给你了。再说,你除了心眼黑,奈何长得帅。我亲你,反正我不吃亏。划算”
谢闵行看着她的笑脸,深觉自己真是白活了。
手机铃声响起,备注“维维”,云舒看到后,挥挥手:“去接吧。”架势好似,谢闵行接个电话,还得征求老婆同意似的。
不过,云舒在想“维维”是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