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的笑容更大,他将杯子凑在嘴边,吹动表面的波纹,轻抿一口,“不错,很香,但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谢爷爷此刻对云舒这个孙媳妇有些不满:“小舒,你没见么”
云舒正视谢爷爷的眼睛,语气中透露着沉稳:“爷爷,我没有。但是你们不信。”
谢夫人见云舒这态度,也不喝儿媳妇这杯茶了,起身就走。
谢先生深深的看了眼谢闵行也跟着出去。
云舒见大家都不相信她,于是,更加卖力的为自己辩解:“花园儿不是有监控,可以看监控啊。”
没人理她,谢爷爷也被管家掺着回自己的房间。
云舒看着谢闵行还想解释:“我”突然云舒闭嘴了,她看着周围,只剩下谢闵行,他肯定也不相信自己。云舒发现此刻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人都走了,她看着眼前的空位,都不相信她,都在怪她,云舒脚在慢慢后移,她瞪着一边低着头的佣人们,眼中没出息的蓄着泪,不再当面对峙而是转身离开。
望着云舒离去的背影,谢闵行内心闪过一抹不忍,她嫁入谢家孤独无依,自己不是君子但未做过小人之事,今日,原本他应该是云舒在谢家最亲近的人,谢闵行心中的苦涩蔓延至心口。
不能对她怜悯,谢闵行的心软也只是一下,他想到自己的目的,目光看着谢先生刚才坐过的地方,他柔软的内心再次强硬起来。
云舒无踪迹,谢闵行平复内心的异样,看完一出好戏,一口饮下青茶:“这么好的茶,可不能浪费了。”他心情很好,一路走到监控室吩咐:“把今天早晨6点到现在的监控删了。”
云舒从早上遇到那样的事儿后,始终倔强的不肯低头。
早上,大家都没有吃饭。直接到了午餐就餐时间,餐桌上大家都沉默不言,谢夫人看着谢爷爷在,忍着出现在餐桌上。
谢夫人的怒气大家都知道。谢爷爷命令云舒:“云舒,给你妈道歉。”
云舒倔强决不低头:“爷爷,我没有错。佣人撒谎。”
谢爷爷听到云舒忤逆自己,脸色挂不住,他更加强硬的命令云舒:“云舒,必须给你妈道歉。”
云舒倔的似头牛:“不道歉。”
谢爷爷已经有几十年没人反驳过他,一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未有人如此忤逆他,今天云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一时间气的咳嗽,一咳嗽就憋得满脸通红。文網
云舒见状,起身想去看爷爷怎么样了,谢先生和管家同时上前帮谢爷爷顺气,云舒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问:“爷爷,你怎么样了”
谢爷爷缓过劲儿,还是那句话:“给你妈道歉。”
谢夫人笑诮:“不用她叫我妈,我不稀罕。”
谢先生和谢夫人带着谢将军回房间。
餐厅又只留下她新婚二人,谢闵行这次正视刚娶进门的妻子,向她说道:“你是第一个如此忤逆爷爷的人。呵。”
云舒手撑着脸别在看不到人的一侧,用刘海挡住眼睛,谁也看不到她的眼睛,此刻泪水是挡不住的落下。
很委屈的,新媳妇第一天就被人强迫着道歉。
谢闵行没留意到云舒的异常,他抽出纸巾擦嘴,长臂随意搭在餐桌上,慵懒的让人移不开眼,此刻云舒却无心欣赏:“云舒,祝你在这个家里过得舒心。”
明明是祝福的话语,云舒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云舒顿时醒悟,甚至忘记抹泪,望着谢闵行的眼睛:“是你把佣人支走的。”
谢闵行看到她的泪,心虚的转头看向别处,那怕不面对她,嘴上却不饶人:“愚蠢。”
因为云舒,谢家在今天耽误了两顿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