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院儿。
酒足饭饱后,贾芸心想着要送薛宝钗回娘家。
所以没过多停留,早早的告辞离开了。
平儿代贾琏送贾芸出府,到了门口,她开口说道:
“奶奶让我带话,琏二爷上午曾拐弯抹角,隐晦抱怨奶奶生不出儿子。”
贾芸点头道:“看来先前她预感的不错,琏二叔果然是有了别的打算了。”
“你回去跟凤婶婶说,让她别着急,该急的是琏二叔,他再湖涂,也会等到明年贵妃省亲之后,才会摊牌。”
平儿嗯了声,深深的看了贾芸一眼,小声道:“我想去你家,天天想,日日想,总算是有眉目了。”
“呵呵,你呀”贾芸笑了笑,挥挥手,转身离开,并道:“早些回去,别在这儿吹风”
平儿诶了声,目送贾芸走远,直到过了拐角处,见不到人了,才回贾府。
回到家。
薛宝钗和薛宝琴都已经收拾妥了。
贾芸坐着喝了几杯热茶,就带着亲卫将两人送往薛府。
薛蟠他们早早得了信儿,将大门打开,迎接贾芸他们。
得知贾芸不会在这边住,薛王氏倒是有些失落,揣抱着贾芸的手直叹气。
却也知道他要去女方那边充当门面,所以也没有勉强。
不过薛王氏还是强留了贾芸,要他晚上吃了饭再走。
贾芸本想回去陪林黛玉她们的,可薛王氏开了口,又拉着他的手不放,没办法,贾芸就只能答应了。
晚上吃饭时候,贾芸、薛蟠、薛蝌三人一桌。
期间,薛蝌请求贾芸明年帮他找门差事,说他整天无所事事,闲得慌。
自打薛宝琴跟了贾芸后,她就回薛府和薛蝌坦白了。
薛蝌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感到十分庆幸。
想到梅家对他们不理不睬的态度,再看贾芸宠溺着薛宝琴的样子。
两厢对比,薛宝琴哪怕是与贾芸作妾,似乎都要比嫁到梅家强。
当然了,这也只是他没办法的往好处想。
薛宝琴都是贾芸的人了,木已成舟,他这当哥哥的还能阻拦不成
对于薛蝌的请求,贾芸答应说要看情况,等明年再定。
见贾芸没有拒绝,薛蝌就不再纠缠此事了。
冬天黑的早。
贾芸吃完饭出了薛府,天就黑尽了。
答应要陪尤氏,贾芸吩咐贾文琳带着亲卫回家,他自己则直接前往宁国府。
晚上,搂着身子柔软,如香似玉的尤氏,贾芸折腾了大半夜,其中细节,妙不可言
冬月初七。
按规矩,女方要提前一天置办酒席。
贾芸一大早就收拾妥当,带着家里的女卷前往贾苓家里。
他来的早,可是还有人比他更早。
族里的族长和族老们,天没亮就过来了。
薛家再怎么说也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如今随着薛蟠有了官身,薛家的社会地位更加不一样了。
一介平民女子,贾苓能够嫁给薛蟠,算是高攀了。
随着贾芸的到来,贾苓家更热闹了。
贾苓家穷,房间少,地势狭窄。
所以族人们就在离她家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提前帮忙搭建了草棚。
所有来客,女卷都去贾苓家里,男人则全都前往草棚,自有人接待。
这次林黛玉没有过来,在家留守。
她到底还没嫁给贾芸,这种场合倒是不适合过来。
草棚中,贾芸被族人簇拥着,一路过去,寒暄不断。
好多人都在感叹,说贾苓这女娃命好,因为贾芸的缘故,得以嫁到薛家享福。
今天天公作美,久雪的天气晴朗了,温暖的阳光洒下,倒是应了个好兆头。
贾芸前去和贾代令等人汇合,坐着喝茶闲聊。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房的族长族老们也先后过来了,就连贾琏、贾宝玉、贾蓉也来了。
热闹非凡。
日上三竿时,贾苓的父亲急得满头大汗前来找贾代令,说是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的客人,家里准备的席面不够。
贾代令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说白了,今天能来这么多的客人,大都是看在贾芸的面子上来的。
特别是其他房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贾芸,来不了这么齐整。
贾代令捏着胡须道:“遇到凡事不要慌,席面不够,就赶紧安排人采买置办就是,急吼吼的像什么话”
“咳,老祖宗,说来丢人,家里的银子不够使了。”贾苓的父亲尴尬道。
虽说薛家送来许多彩礼银子,可他都原封不动的给了贾苓,让她带去薛家。
办酒席的一应花销,也都是他以前到处筹借的,他想到贾苓出嫁,会来不少客人,却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的客人。
贾代令闻言,侧头看向贾芸,其他事都好办,唯独银子的事,他是没办法。
贾芸身上也没带银子,空间里倒是有大锭的银子,却不方便拿出来。
于是他连忙吩咐贾茗:“茗哥儿,你回家一趟,去取二百两银子过来应急。”
贾茗得了吩咐,拔腿就跑。
贾代令微笑道:“赖皮狗跟了你几年,倒是越发出息了。”
“呵呵,跟我没关系,主要是苗婶儿管得严,不管是读书还是练武,茗哥儿稍微懈怠,苗婶儿就棒槌加身,他不敢不努力。”贾芸笑着回道。
贾代令摇摇头,说:“那只是很小的方面,说到底,终究要跟对人。”
正说着话,贾芸就远远的瞧见贾宝玉跟一男子,在角落里拉拉扯扯。
他心里略一沉吟,便猜测那男子应该就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琪官了,也就是蒋玉涵。
说来,这蒋玉涵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是个戏子,却趟浑水趟得太深了。
这个人是忠顺王跟前的男宠,暗地里却和北静王有勾搭。
身为戏子,敢在两个王爷之间游走不定玩暧昧,这本身就是一件作死的行为。
可蒋玉涵不但敢玩,而且还玩得飞起,如今还要把贾宝玉拖到泥潭中。
任谁都知道,贾宝玉是荣国府的凤凰。
把贾宝玉拖下水,就意味着把荣国府拖下水。
所以,蒋玉涵和贾宝玉认识和结交,动机不纯。
这时,贾芸听贾蓉在说,前不久冯紫英请了贾宝玉、贾蓉、蒋玉涵参加家宴,期间还有欢场女子云儿陪客。
“宴席期间,我见宝二叔和琪官上茅房久不回来,便前去叫他们,无意间看到他俩偷摸着互换了汗巾子。”贾蓉一脸坏笑道。
贾琏嘿嘿直笑,道:“真没看出来,宝玉丁点儿大,挺会玩的嘛”
贾蓉啧啧两声,道:“听琪官说,他给宝二叔的红汗巾子,是北静王给他的,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端地是好东西。”
互赠汗巾子这件事情本身,就意味着两个男子之间在玩暧昧。
贾芸听着,默不作声。
贾琏和贾蓉这两个蠢的,贾宝玉和琪官之间互换汗巾子,两人硬没有发现什么蹊跷,只当是乐子看了,笑了,然后就过了。
他们却不知道,忠顺王正是通过琪官,开始摆明车马对付贾府的。
要说忠顺王跟贾府有没有仇
应该是没有的。
可他为什么要对付贾府
因为忠顺王也是勋贵一员
不过他是代表新崛起的勋贵,想要扩张利益,就必要和四王八公这些老勋贵碰撞。
至于忠顺王为何要从贾府入手,估计跟皇帝有关,也跟上次四王八公同聚贾府有关。
那他为何要从贾宝玉入手呢
就算琪官将贾宝玉拉下水了,又有什么好处
其实对忠顺王这些人来说,贾宝玉什么的都不重要,他们只需要一个对付贾府的借口罢了。
不找贾宝玉,他们也可以找贾琏,贾蓉等人。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又要多此一举
当然是为了让四王八公其他家族的人放松警惕,先可着贾府使劲儿褥。
先专攻一点,不但能让皇帝看到他忠顺王的态度,也能让老勋贵其他家族暂时观望。
毕竟,四王个戏子,就和新崛起的那些勋贵开战吧
显然不会,四王天不如一天了。
贾芸洞若观火,对忠顺王他们的把戏看的一清二楚,却也不好帮贾府做什么。
因为与其说是忠顺王要对付贾府,倒不如说是皇帝要对付贾府。
皇帝之所以要绕那么大个弯子,是因为他还要脸,毕竟这些勋贵的祖上是为大周江山流过血的。
只要他们不叛乱谋反,皇帝就不能明晃晃的对勋贵下手,要不然就会让人说他刻薄寡恩。
不过,那琪官却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了。
贾府再怎么说都跟贾芸一个姓,让一个戏子捉弄到头上来,贾芸自然没有不收拾他的道理。
“既然你喜欢搞暧昧,那就让你暧昧到底”贾芸心忖道。
不一会儿,贾宝玉和蒋玉涵脸色潮红的回来了。
贾琏、贾蓉、贾蔷等人都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因为周围人多,却也不好大声取笑他们。
要说这蒋玉涵长得确实妩媚温柔,小脸儿光洁,肌肤白里透红,身姿柔软无骨,一颦一笑,都格外勾人,与人交谈时,随机应答,很有礼貌,容易引人亲近。
加上他又擅唱小旦,扮演未出阁的闺女少女,或大家闺秀亦或小家碧玉形象,十分在行,言行之间,或内向腼腆,或天真俏皮活泼,直把人往弯里掰。
贾芸看了他几眼,暗想自己的计划一旦实施后,凭蒋玉涵的姿色,怕是要迷死一大片的人。
“要是能让贾宝玉娶了蒋玉涵,成双成对,就更好了。”贾芸胡思乱想道。
很快,贾茗取了银子回来,贾芸将银子交给贾代令。
这些银子可不是白给的,相当于是借给族里,族里又借给贾苓父亲的。
之所以这样麻烦,就是防备有些人起歪心思,想来贾芸这儿打秋风。
所以贾代令老早就把规矩定下了,不准用这些小事烦扰贾芸。
不一会儿,就有宴会总管大声吆喝,说今天客人太多,将会推迟一会儿开席,希望宾客们都体谅一下。
这种情况也不只是贾苓家遇到过,很多人办事时,也遇到过,所以大会儿都附和着说不着急。
“闲着无事,咱们来打叶子牌吧”贾琏提议道。
贾芸摇头回道:“你们玩儿,我在旁边看着就成。”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的偏财运都比较好。
哪怕不用手段,也能轻易赢钱。
可他却从不参与赌钱,这种事不管输赢,都容易上瘾,还是不沾为妙。
贾琏和贾蓉他们劝了几次,见贾芸确实不想玩,于是几个贾府子弟凑在一起,玩起了牌。
玩了不一会儿,贾环这狗东西没有牌品,输了银子就直嚷嚷,揪着贾蔷的衣领,让他把钱还回来。
贾蔷也不是好惹的,顿时和贾环打了起来。
两人摔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儿,又掐又咬,旁人拉都拉不开,拉开了他们趁人不注意,又打在了一起。
最后还是贾代令看不过去,将两人吼住了。
“这大喜的日子,你们想干嘛不想在这儿吃酒就滚蛋”贾代令黑着脸道。
边上的贾琏也连忙尴尬上前,拉住贾环和贾蔷,周围这么多的族人看着,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别打了,周围族人和宾客都看着呢”贾琏小声提醒道。
贾环和贾蔷两人互相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回去换衣服了。
贾代令不满道:“现在的贾府子弟,怎么都成这样的货色了”
其他房里的族老也都跟着看笑话。
贾琏和贾宝玉等人无地自容,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呆在这儿。
不一会儿,贾赦、贾政、贾珍等大房的族人来了,听了贾琏的汇报后,都火冒三丈高,恨不能打死贾环和贾蔷这个货。
真是太丢人了
贾代令倒也没有追着不放,和贾赦等人碰面后,也没有提起此事,倒是让他们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周围其他房的族人,阴阳怪气、含沙射影是免不了的。
可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那些吐槽的又都是长辈。
贾赦他们听了后,也只能表示对后辈疏忽了管教,冷嘲热讽什么的都一应受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