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和,葡萄架下,贾芸搂着袭人,互相攀咬,久久没有分开。
直到袭人喘不过气来后,贾芸才放过她,留下满口芳香。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眼神迷离,脸蛋儿红润的袭人,贾芸小声道:“敢调皮,有你好果子吃,今后还听话不”
“你就会欺负我”袭人抬头瞪了他一眼,娇声说道,声音软糯,有气无力,小脸蛋儿红扑扑的,说不出来的迷人。
贾芸嘿嘿一笑,搂着袭人的腰肢,低头又要继续。
袭人连忙伸手,按住贾芸的嘴唇,小声道:“冤家,呆会儿媚人出来看到了,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贾芸点了点头,也不再勉强她。
两人认识近一个月,吵吵闹闹,不但没有生疏,反倒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
贾芸原先以为,像袭人这种被王夫人指定了要给贾宝玉做小妾的丫鬟,袭人是不会跟自己有什么瓜葛的。
没曾想,他随便撩拨撩拨,就让袭人发生了变化。
仔细一想,估计这会儿袭人想要做姨娘的心思要么是还没有,要么就是还不太强烈。
如果再过一两年,等贾宝玉再大些,王夫人再跟袭人多交待几句,估计想要再这么容易撩到袭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过,贾芸也不否认自己无事献殷勤,天天给袭人送吃的应该是起了作用的。
也是,袭人又不讨厌自己,加上自己今天给她送糖粟子,明天给她送辣条什么的,已经足够让没经历过世事的袭人心花怒放了。
院里格外安静,只有树叶的洒洒声和远方传来若有若无的鸟叫声。
贾芸想到刚才袭人进院儿时不太高兴的表情,问道:“今儿你过来不止是看我的吧,有什么事吗”
袭人轻轻点头,迟疑片刻,道:“我母亲昨个下午派了哥哥过来寻我,说想要赎我出府,我从小被母亲和哥哥卖到贾府,对他们毫无情谊,本想一口拒绝,可忽然又迟疑了。”
“为何迟疑”贾芸柔声问道。
袭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一来我有幸被卖到贾府,吃穿和主子一样,也不朝打暮骂,是以常将贾府当作真正的家。”
“和贾府之人相比,我那亲生母亲和哥哥虽是我的亲人,却对我没有半点儿感情,这次他们想要赎我出府,无非又是想从我身上赚些银子罢了”
“二来”说到这里,袭人有些难以启齿,不由的抬头看了贾芸一眼。
只见贾芸双眼温情脉脉,柔情似水,心里一颤,咬牙脱口道:“二来我想过来来问问你的意见。”
说完,她满脸通红,将头埋在贾芸怀里,一动不动。
贾芸深吸了一口袭人那头馨香的秀发,沉吟片刻,道:“袭人,我的意见是,出不出贾府,全凭你的自愿,不过,我心里多半还是希望你能出府的。”
袭人闻言,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她抬头看着贾芸,双眼含泪,咽哽道:“怨家,就算我出府了,能到哪里去”
她心里有些不甘心,贾芸虽然给了她答案,却没有给她承诺,那不是今天就让这个混蛋白占便宜了
贾芸怔了怔,略一沉吟,便知道袭人误会了。
他哑然一笑,用力紧了紧袭人的细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到我家啊,要不然让你出府干嘛你呀,刚才想岔啦”
袭人听后欢喜,粉拳轻轻的锤着贾芸的胸膛,埋怨道:“谁叫你刚才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是个薄情寡义的,芸哥儿,你可不能负我,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贾芸对着她的樱桃小嘴儿咬了一口,笑着说:“你啊,今后可别自作聪明,没听过聪明反对聪明误这句话么任何事情还是要多些耐心,多方证实后才能下结论,知道了吗”
“知道了。”袭人小声回道,然后又说:“不过,我就算要出府,却也不能这会子就出来。”
“年底吧,年底府里要放一批丫鬟,到时候我去求了夫人恩点,估计不但不用浪费银子,还有几十两的安家费可拿。”
贾芸听后,皱眉问道:“贾府丫鬟的赎身银子是多少”
“这不好说,按往常的惯例,像我这样的大丫鬟,赎身需要缴纳二百两银子才能得还自由。”袭人想了想,回道。
贾芸想了想,等开店后,只要不出意外,二百两银子应该能很快凑齐。
于是他点头道:“还是早些出府吧,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出来,就没有必要再耗费时间了,以免夜长梦多,需要赎身的银子我来出就是。”
袭人摇头道:“还是别急,我在贾府呆的时间长,自是知道府里的规矩,如果我是年底贾府统一外放丫鬟的时候出府,
算是得了贾府的恩点,可如果我现在要出府,会让外人觉得是贾府不好,更会平白恶了老太太和太太,性质是不一样的。”
贾芸觉得袭人说的也对,于是也不再多劝,能不得罪大房还是不得罪的好。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后,袭人因得了准信,心下安定,便急着回去。
“明个儿我店铺开业,你可以过来瞧瞧。”袭人离开时,贾芸笑着说道。
袭人嗯了声,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送走袭人,贾芸来到躺椅上坐下,心道:“最近还是要加紧突破阴阳无极功第一层,不然就算娇滴滴的女孩儿站在面前,也只能眼馋。”
自从遇到媚人后,贾芸才知道阴阳无极功第一层是在打基础阶段,等突破到第二层,才可以亲近女色。
如果在第一层就破了元阳之气,那么不但会功力尽失,还会有其他不可预测的风险。
要不然,凭媚人的姿色,贾芸早就把她收房了。
坐了一会后,见天色不早,贾芸起身到屋里跟卜氏打了个招呼后,就转身迈步前往店铺。
店铺原是米店,有了些年头,经过装修后,门窗都换了。
店里的灶台已经完全干燥了,可以随时使用,桌子、板凳、案板、储物架、锅碗瓢盆等也都摆放到位。
贾芸来到店中,手一挥,将两缸白酒轻轻放到角落。
酒缸有些大,可以装五六百斤,同时,贾芸还备了十个一斤装的小酒坛和几个大小不一的酒提子,方便销售时使用。
酒放好后,贾芸又来到储物架前,从空间中拿了十袋面粉出来摆上。
至于其他东西,比如卤煮要用到的卤汤和猪下水、大葱香菜什么的,贾芸打算让贾每天早上去他家取用。
卤汤是贾芸提前熬制好了的,现在全都在空间放着,卤煮好不好吃,卤汤是灵魂,滋味全在里面搁着了。
贾芸之所以不在店里熬制卤汤,也是为了保密。
他倒不是信不过贾他们,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手里熬制卤汤的秘方,是经过无数前辈,通过无数次试错得来的智慧结晶,同时也是他今后生意兴隆、能安心读书的根本,容不得他心存侥幸。
将东西都放好后,贾芸出门上锁,正要回家,就见对面荣国府宅院外的一条甬道里,一群人围成一圈,大呼小叫,好像是在赌博。
“贾芹也在那儿”贾芸眼尖,虽然隔着街,但他却一眼就看到了贾芹。
沉吟片刻,他没有过去自讨麻烦,赌博之人,最好不要纠缠,要是被缠上了,想甩也甩不掉。
“还有贾蔷、贾环、贾琮、贾璜、贾瑞、贾琼、贾璘”贾芸看着十多个贾家子弟,默然不语。
贾府子弟毫无作为,使贾家后继无力,势力日渐淡薄,无力与排挤者抗衡。
就眼前这些货色,要是贾家不败衰败,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