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帝君神眸更冷:“我貌似没请你来做客吧”
共工也收敛了笑意:“帝君就没听说过不请自来么”
那一刻,帝阙帝君杀意骤起,然而共工就站在那里,仅仅一人,脚下就是帝阙族地,不知多少强者神威升腾,他却浑然不惧。
良久过后,帝阙帝君才怒喝一声:“谁去了陛下那边”
“帝俊陛下。”
说来奇怪,帝阙帝君口中有一位陛下,而共工口中也有一位陛下,俨然,两者尊称的陛下,并非同一人。
而听到帝俊二字,帝阙帝君神眸冰冷了良久,才双袖负背,竟向帝阙宫内折返而去。
“这个时候,你上古宇宙来我帝天界做客是为了做客么”
帝阙帝君想不明白:“区区碧海余孽,也值得你们保”
共工又笑了笑,跟着帝阙帝君走入帝阙宫:“碧海族不值得,但碧海族的帝器,值得。”
“帝器”
帝阙帝君神眸一颤,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天策会说碧海族有变
帝阙帝君端坐神座之上,而共工似乎也不见外,指尖轻点,便有清水流下,神茶被浸泡后,很快就散发出袅袅香气。
神茶很是不错,寻常道君乃是道尊强者能品上一口,简直益处无穷,毕竟,共工是来做客的,总得拿出做客的样子。
共工悠然为帝阙帝君倒上一杯茶,后者却没有接:“那我十百八十万将士,怎么算”
“一百八十万,也不多吧”
共工轻敲着桌面,笑道:“当年碧海族死的族人,怕是不止千百倍吧”
帝阙帝君脸色更为阴沉:“那我帝阙宫十万儿郎,又该如何”
共工笑意更甚:“都说御天兄乃贤明之君,坐拥亿万大军,却觉得十万将士,比不上我这一杯茶”
帝阙帝君的语气也变得阴沉:“我的女儿,还有一位将军,又该如何”
“女儿”
共工笑意更甚:“怪不得帝君只是帝君,而天帝陛下却是陛下。”
“还有,帝君说的是哪位将军竟然能让帝君如此挂念。”
“轰”
帝阙帝君怒拍神椅,那一刻,帝阙宫神威骤涌。
“我告诉你我女儿若是葬身碧海,我保证你共工走不出帝阙宫我说的”
“哗啦”
共工为指尖一颤,为自己倒上的那杯茶洒了一半。
与此同时,碧海之上,灵岛。
“天策,共工来我帝阙宫做客文晴,就靠你了。”
天策君王神眸一颤,而在另一旁,未央天妃面前的那道伟岸神影也正渐渐消散:“爱妃,帝俊来访,朕要款待申将军会护你周全的。”
天策君王和申正然对视间,皆看到了对方神眸中的凝重。
而正当此刻,竟见碧海炸裂开一道万丈天埑,一道深蓝宝石映照天河,化作冲天光柱,令数十万碧海族强者飞掠而出
“诸位,好久不见了啊”
只见那深蓝光柱凝聚为三道身影,为首之的碧海族长老手持战戟,横眉冷对十八帝族。
“帝器碧海族的帝器”
“这帮余孽怪不得敢反”
那三道身影,或许并不能够令天策君王一众忌惮,但是那尊战戟,却勾起了他们神眸中的恐惧
碧海族帝器
当年,碧海族长就是凭借着帝器,在天河之上,斩杀了不知多少强者
“碧清河,你敢造反”
天策君王怒喝:“你真以为上古宇宙会容你你族在帝天界是余孽,到了那,也不过是丧家之犬”
碧清河冷笑,手中的战戟,却散发出道道波澜,而这细微的波澜,却顷刻间便是令十八灵岛崩颤碎裂。
“那也总好过被你们赶尽杀绝”
“天策,申正然,还有诸位,今日要么让我族走,要么你们死自己选”
“轰”
申正然冲天而起,怒声高喝,神威滔天:“想走在帝天界,你碧清河有资格说这句话”
碧清河笑了:“申大将军,你不妨先看看诸位,有几位不想让我走的”
申正然低头看去,竟见各方帝族强者脸色阴晴不定,虽未退让,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就已经说明了态度
但是随即,申正然却爆呵道:“放肆我为陛下镇守天河碧海作乱本将军必镇压之”
“余孽受死”
申正然化作漫天神光,那般可怖的威能,足以令得天崩地裂
而那一刻,碧清河的笑容也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冷冽的杀机
“儿郎们杀出天河,我族便自由了”
“轰”
战戟轰然怒砸,降临之际,宛若无尽汪洋压袭,仅仅一瞬,竟见申正然的身影倒飞而出
碧清河高高在上,他或许不是天庭水师大将军的对手,但是手握帝兵,在这碧海之上,他就是一切的主宰
“还有谁敢拦我碧海族”
申正然浑身神光凝聚,凌空而立:“天策,诸位道友,还不助我”
正当此刻,竟见一道魔光阴暗至极,向着碧海之中飞掠而去,然而碧清河看在眼里,轻蔑一笑,帝器怒挑,便见阴重冥的身影倒飞而出。
阴重冥被挑飞极高,冲破层层云端,传来了他的怒吼:“碧清河我让你走,但我族十万将士,得活”
俨然,阴重冥是出手了,但他并未与申正然联手,而是想搭救他族那十万强者。
放眼看去,不止阴重冥一个人有这般心思,甚至就连天策君王,都是这般打算的。
然而碧清河却立于碧海之上,不容以身一魔,在他视线之内闯入碧海。
“老夫还没走呢,谁允许尔等擅闯我碧海族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所犹豫的各方强者,神眸魔瞳中杀意再难隐藏
乌啄天更是冷冷道:“我看,你是不想走了”
十八方帝族大能的杀意,不可谓不凌厉,甚至若无帝器在手,碧清河早已经葬身于此。
他也知道,这一步是最为凶险的,一百八十万帝族大军,在他眼里就是乌合之众,真正难缠的,是这些强者的怒火
碧清河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这是他必须面对,甚至必须要赢的一战“族之不存,死又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