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倩纭没为自己申辩,甚至连律师都没请,接受了法院的判决。
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孟倩纭入狱那天,恰好是严绾乐出狱的日子。
严绾乐倒成了第一个探监孟倩纭的人,只是对孟倩纭说的话却是:“真遗憾不是我亲手把你送进这里这就是恶有恶报吧,你和你那个妈都不会有好下场”
孟倩纭只是木讷地看着严绾乐,仿佛任何的言语都已经无法刺激到她,整个犹如没有灵魂的蜡像。
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孟倩纭的妈妈至今还没露面,或许是身在国外还没得到消息,又或许是孟倩纭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虽说孟倩纭的结局让人唏嘘,但宋画意丝毫不同情孟倩纭如今的下场。
因为她本来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过她所享受的闪耀人生,可她却从不知满足。
可以说她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她自己一手酿成的结果。
孟倩纭的事,在网上热议几天后,便渐渐平息。
天气没回暖几天,元旦之后便又下起了雪。
宋画意也不知道是自己胖了,还是孩子长大了,反正体重在涨,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皇飞菲相比她也就差那么一个多月,但孕肚一点都不明显,顶多就像是有一点小肚腩的样子,宋画意记得她四个多月的时候,穿贴身的衣服就很明显看得出孕态了。
医生说每个人怀孕时的体态都会不一样,有的三个月就大肚子了,有的七八个月了肚子都不明显,但只要孩子健康就没什么大问题。
宋画意倒也不是在意体重和胖瘦,主要是肚子大了,感觉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每天坐着画画,坐不住半个小时就觉得腰酸背痛的。
战少胤元旦之后就不怎么忙了,每天就在家里陪着她照顾她。
宋画意只要一想到孩子出生以后的幸福生活,倒也觉得现在苦点也值了。
新年将至,今年还是和去年一样,约在宋画意家里过年。
战文华去世之后,叶祖惠倒是和何青莲走得近了些,时常叫何青莲去家里吃个饭什么的,也是怕何青莲一个人觉得孤独。
宋画意近几日几乎都没出门,一来是天气冷,二来是她自己懒了,每天拿着笔画画都觉得费劲,就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
战少胤怕她躺出问题,中午有太阳的话,就会牵着她出去散散步。
宋画意穿着棉服把自己过得厚厚实实的,戴着手套和帽子,围巾圈住脖子的同时也罩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因为穿得厚又加上怀孕的缘故,宋画意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特别的笨拙。
战少胤就看着路边牵着宠物狗的一个男生,开玩笑说:“别人溜狗,我溜企鹅。”
宋画意一听,眉头一皱,甩开牵着他的手,停下脚步站在雪地里,气鼓鼓地看着他。
战少胤失笑,驻足转身看着她,重新牵起她带着毛绒手套的手,说:“我是夸你可爱。”
宋画意脚步虽然继续往前走了,却再次甩开了他的手,将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战少胤:“一会给你买栗子吃,现炒的。”
宋画意想了想,脸色才好转了,说:“你给我剥。”
战少胤:“有剥好的卖。”
宋画意:“我就要买没剥的,然后你给我剥”
战少胤:“你这就是典型的没事找事。”
两人走到卖炒栗子的摊边,旁边摆着剥好的栗子,但战少胤还是顺了宋画意话,买了没剥的。
回家的路上,战少胤给她剥了几颗,半路上战少胤就接到电话,要去星域一趟。
把宋画意送回家之后,战少胤就换衣服出了门。
宋画意自己坐在客厅看电视剥板栗的时候就后悔了,后悔当时为什么不买直接剥好的。
“叮咚”门铃声响起的同时,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了陆香的声音:“夫人,是我,你在家吗”
宋画意一听是陆香,立马丢下手里没剥完的半个栗子,起身过去开门:“香姐,你怎么来了”
陆香朝着屋里望了望:“方不方便我进屋说啊”
宋画意侧身让出条道,问陆香:“事情有进展了”
陆香换好鞋子,跟着宋画意走进屋,端起宋画意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才摇摇头说:“钱池野怕是去国外度假了,圣诞之后就没见过人影,然后我刚才去找那姑娘了。”
宋画意:“小蝶”
陆香点点头说:“我和那姑娘不熟,她戒心重,她信不过我。
我本来想让她帮忙收集钱池野家暴的证据,或者是她写一份稿子,揭露钱池野的罪行,然后我们这边有渠道帮她曝光这些,但她犹犹豫豫地还是拒绝了。”
宋画意沉了口气,解释说:“她可能是怕你们只是想要挖新闻,并不是真的想帮她。
因为她只要答应了,那么结果只有两个,要么钱池野被法律制裁,要么就是她等着被钱池野打死。
而且钱家不缺钱,就是定了罪,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让钱池野伏法,这才是小蝶担心的事吧。”
陆香:“所以我就想,只通过法律途径应该行不通,就打算先在网络上让大众对这件事产生关注,舆论之下,钱家也不可能那么嚣张地无视法律吧”
“难说,钱池野是独生子,他爸妈肯定会想尽办法帮他脱罪的,到时候他们估计才不管什么社会舆论。”
陆香:“但至少可以让小蝶脱离钱家,离开钱池野的管束,我们这边可以接纳小蝶,保护她的周全,但目前的情况就是,小蝶不信任我们。”
宋画意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陆香,两人对视之下,一度有些尴尬。
陆香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不是吧夫人,你也信不过我们
”
宋画意干笑了一下,解释说:“主要我也是第一次接触你们,不清楚你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小蝶这边的情况又比较特殊,倘若不能百分百确定小蝶的安全,我也不敢劝她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