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们到底打不打”追击一路,大概二十多里上下。
吴军一直在移动,完全没有要和他们正面交战的意思。
可要说就这样撤军,又不像,毕竟就这样远远吊着。
只要稍微追击快点,脱离主力,他们就会回过头来发动突袭。
曹休尽力了,可他的轻骑兵很受对方弓骑兵的克制。
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一支同样精锐的弓骑兵,或者一批强弩。
强弩曹军倒是有,问题是对方不靠近,强弩就和废掉的没什么区别。
“打,那是肯定要打的。我们已经进入到他们的地盘,接下来不管我们做什么,对吴国就是纯粹的破坏。身为地方守军,必须要阻拦我们,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于禁分析道。
“是诱敌深入,他们在把我们引向某个地方。”曹昂突然反应过来。
“只是这有什么意义”夏侯渊不明白,从进入沛郡开始,这里就是他们的攻略范围。
“不清楚”曹昂也的确想不明白。
“既然他们不打算和我们硬拼,那么我们也不必客气,这沛郡我们直接开打”夏侯渊却是突然有了注意。
既然对方的职责,是守护这里,那么他们把这里打得糜烂,他们就不得不回防。
“这倒是个好主意”于禁点头,说的也是,根本没必要在乎对方退或不退。
他们要远远吊着,就随他们。自己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逼迫他们主动过来迎战便是。
只是真正要实行的时候,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现在这个情况,尤其不远处一支骑兵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不适合分兵
只要分出去低于两千人,对方会一拥而上,将其吃下。
甚至低于五千人,对方都有可能会过来袭扰。哪怕是一次磨掉一点,多几次也能让他们溃败。
可不分兵,进度就会很慢。到时候别说逼迫岑溪退兵,只怕其他的援军也会陆续赶到。
一旦对方的人数超过自己这边,那么反而是自己需要考虑,要不要继续打下去才行。
主要是,早一两天进攻汝南郡的乐进和曹纯部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们是在等援军”几个将领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拖到援军的到来。
“将军”话说当头,有士卒突然喊了一声,“前面的坞堡,好像是敞开着的”
原来这一路过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某个乡里,这里有一座坞堡,只是坞堡的大门是开启的。
坞堡这玩意,就是把院子进行改造,加高院墙,增加防御工事。
正常来说,大汉是禁止私建坞堡的。
只是自黄巾之乱之后,各地的坞堡如同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冒出来。
朝廷也管不了,能让地方豪强自己招募乡勇对抗贼人了,哪还有余力管人家是否建了坞堡。
“可能有诈,小心点,派几个人过去查探”于禁当即安排。
说真的,现在这样很讨厌。要派个人出去侦查,都要小心不能太远。
稍微远一点,对方就会分出一些骑兵,将这些斥候吃掉。
军中马匹可不多,斥候也很重要,没办法这样一直挥霍下去。
也因为这样,他们在沛郡范围内,视野完全被限制住。
根本不知道敌军的距离位置,尤其那些步卒,陆续分兵离开,到现在早就看不见身影了。
出去探查的人战战兢兢,好在顺利进入坞堡之后,稍微安心一些。
然而一番探查,却还是急急忙忙回到军中。
“将军,坞堡里面没人,而且钱粮物资什么的都没了”探子来到于禁面前,向他汇报。
当然也不算是彻底搬空,家具什么的,一些笨重的,或者不值钱的东西被留了下来。
反正就这些地方豪强的家底,只要钱财没出问题,其他的可以再花钱买。
“怎么可能这才刚入秋啊”夏侯渊首先不相信。
这刚入秋,一般情况下才开始秋收,田里的粮食收下来,那也不是立刻入库的,还要赶在入秋第一场雨落下前,把粮食晒干。
唯有这种干燥的粮食,才有资格入库,否则的话贸然入库可是会长霉的。
长霉还不说,主要还是这霉有毒,这种发霉的粮食吃多了,可是要命的。
“慢着田地,立刻过去田地看看”于禁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下令。
大军朝着田地方向移动,到了那里,才发现这里的粮食已经完全收割完毕。
于禁亲自下马,来到田埂中,就还留在田野里面的麦秆进行观察。
“保守估计,都已经收割了五天。甚至有可能,晒粮也已经完成。吴军这边,大概是提前收粮了”于禁翻身上马,对身边几个将领说道。
“这提前那么多天,粮食怕都还没有完全长好吧”夏侯渊调侃道。
“没有长好损失一部分,总好过落入我们手里,完全损失要好。显然吴国早就做好秋收开战的准备,提前做了准备。比起这些提前收起来的粮食,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转移的”于禁疑惑。
就算收到他们南下的消息,可他能肯定,消息绝对刚传到那边,自己这边已经过来了。
这不他们杀到前线营寨,并将其攻破,敌军的主力也没有来。
后来来了,那也是傍晚之后的事情,看得出来,是急急忙忙过来的。
中间就休息一天,一天能做到这个程度,于禁是不信的。
“不不,不管他们提前多少天秋收,可这人和钱粮都带走的情况”曹昂很快抓住重点。
于禁等人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不管对方提前多少天秋收入库,这人和钱粮目前都不知所踪。
总不能,也是提前几天安排撤离的吧
虽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应该是开战之后才开始的。
至少,也要是他们开始朝着沛郡进军开始的。
“对,只能是这样”于禁点头,“所以他们把我们朝着这边引,就是根本不担心这里变成战场。毕竟能转移的百姓,已经全部转移了”
这也是他们不着急的原因,怕是他们在沛郡范围各乡里,已经看不到百姓,自然也没办法对地方进行破坏。就算放火烧掉那些坞堡和房舍,意义也不大,甚至有些吃力不讨好。
“那我们打进来不就白费功夫了”夏侯渊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从开战到现在,反而是他们伤亡数千人,哪怕敌军也有近千伤亡。
后续得不到补给,也得不到战果,主要援军一到,那么他们只能被逼退回山阳郡。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对方的守军,连同援军一起,把他们包围,然后一点点的磨死他们。
“这样不行,我们要逼他们和我们对战,尽快三天内吧”夏侯渊想了想。
三天的时间,对方的援军也差不多到了。
甚至于,两天可能都有可能。
“要赌一赌。”于禁想了想,“赌输了我们都要完蛋。”
“打不赢我们也要完蛋,吴国的野心,可是这个天下。”夏侯渊早就觉悟了。
“那好,明天开始我们分兵”于禁当即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第二天清晨,夏侯渊和于禁各自率军朝着不同的方向过去,然后又分成四股,兵力越发分散。
“哈哈,他们果然急了”吊在他们附近的太史慈,露出了笑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