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们满饮此杯”趁着新年期间,孙暠在府上设宴,招待自己势力的核心臣子们。
当然受限于距离,岑溪和鲁肃不在场。
孙策过年期间回来了一趟,主要是南阳那边有岑溪顶着,他的压力比较小。
另外离家太久,也要回来看看。今晚饮宴完毕,明天又要启程返回荆州了。
“敬主公”众人纷纷回应,然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酒水的度数略高,也是非常优秀的黄酒。
酒液澄清,几乎没有杂质,品质非常高。
不过众人也是见怪不怪,去年这样的酒水已经开始出售,有点条件的,都喝过。
很无奈的是,这玩意属于常平仓名下专营的酒厂酿造。
也就是说,这酒的销售收入,最后都会进入国库。
也拿出一成的利润,分给作坊的管事和工匠。
谁当这个职位,谁就能享受分红。
值得注意的是,每年酿造多少酒,首先不能影响常平仓的运作,这是底线。
基本用不到常平仓的粮食,毕竟荆州和徐州都产粮,在优先供应扬州的情况下,粮价高不起来。
不如说,就是因为粮价不高,才要发展加工业。通过加工粮食,来提升利润。
原本江东最大的粮商顾家,如今已经转行纺织业。
葛麻的比例有所下降,主要还是丝绸。
尤其是辽东的商路打通后,丝绸买卖利润非常可观。
不能当粮食大王,当丝绸大王也没什么。
“兄长,我们两个许久没切磋过了”孙策来到孙暠面前。
“的确,有段时间没有切磋了。”孙暠点头,说真的他有些手痒了。
窝在宛陵这边,基本没办法到前线作战,时间长了都忘记自己也是个武将。
顿了顿看了看众人,说道:“明天早上再比划一场如何今晚不太适合做这个”
孙策其实很想说,这玩意当做余兴节目也没什么。
可看到众人一副担心的样子,才意识到孙暠的身份不同。
就算是兄弟之间友善的切磋,可能都会被过度解读。
再说,好不容易过来饮宴,突然在宴席之中说要和别人切磋,这算什么意思
不出所料的话,只要自己执著一些,愿意代孙暠出战的将领不会少。
就说不远处的祖冲,这货就战意澎湃的样子。
再看他身边,有个年轻小将,也是磨刀霍霍。
眼看孙暠不应战,孙策索性过去打声招呼,才知道,这小将是吴县朱氏子弟。
吴郡朱氏,全家上下几乎都是武夫。
以前主要开馆,广收门徒传授武艺,扩大人脉。
也帮忙押送货物,赚取酬金。
以前就有五个车队,如今更是有两只船队,跑长江去荆州,还有走海路北上徐州。
时间再长点,估计去幽州的船队都会组建起来。
“休穆既然能在伯彦身边随行,武艺应该不错吧要不,我们切磋一下”孙策提议,“回来这两三天,几乎都闷在家里,甚是无聊,主要是手痒的厉害。”
这个时期也不适合打猎,开春这段时间,优秀的猎人都会自发禁猎。
不仅禁猎,甚至会巡山,阻止别人打猎。
孙策打猎的瘾头再厉害,也是要遵守基本法的。
没办法打猎,那自然只能找人切磋。
孙暠身份特殊,那就找祖冲和朱桓切磋一番也没什么。
朱桓年纪小,年轻气盛。
见孙策要切磋,自然应承下来。
孙策如今是第一军团长,扣除他是孙暠堂弟,孙坚长子的身份外,主要还是以强大的武艺著称。
朱桓自然想知道,孙策的武艺到底到底有多高,这样也有了个努力的方向。
在他看来,既然已经有第三个军团,以后未必不会有第四第五个军团。
甚至这些军团长退下来,年轻人总会顶上去,那为什么,顶上去的那个不能是自己
“这里不太合适,要不我们在外面”朱桓看了看宴席现场,哪怕已经到尾声,也不太时候在这里打。
“这边怎么回事”孙暠这个时候凑了过来,“伯符,那么快就转移目标了休穆可比你小两岁,要手下留情了啊”
话说回来,谁还不是个年轻人。
朱桓今年二十一虚岁,可孙暠和孙策今年也不过二十三虚岁而已。
相对来说,祖冲的年纪还年长一些。
岑溪的年龄和孙暠差不多,倒是鲁肃比孙暠孙策大上三岁,成了三大军团年龄最大的都督。
甚至于,孙暠麾下,年轻人同样不少。
年纪比较大的,也就是二张和吕岱,还有孙坚的旧部。
其他文武官员,大多都还很年轻。
也正因为这样,孙暠的这个势力,不仅有活力,而是朝气勃发。
比起大汉朝廷那不懂变通,死气沉沉的环境,是截然不同的。
孙暠也不打算,让这些文武被那种死气沉沉的环境污染,这也是他不愿清君侧的原因之一。
“哈哈,这个某自然晓得”孙策笑道。
孙暠闻言也不废话,询问两人的意向,确定是步战之后,吩咐几句,院子里面就让开一个区域,让两人可以好好发挥。
话说回来,孙策也是骤然兴起提出切磋,本身也没有带马匹甲胄和兵器过来。
若是回去取,或者派人拿过来,都太耽误事了,索性步战。
院子里面就有练功用的木制武器,双方各自拿了一杆木枪,就开始比划起来。
仅仅是以步战而言,朱桓的家传武艺,显然就是以步战为主,前面几招居然也能和孙策打得有来有往的。
只是旁边观战的孙暠却知道,孙策只是试探一下朱桓的深浅而已。
十招之后,朱桓实战经验不足的问题就暴露出来。
孙策略微卖个破绽,对方趁虚而入,结果却被孙策一招回马枪,将长枪抵在他的咽喉处。
“休穆,你还需要更冷静一些才行。”孙暠笑道,连真破绽和敌人故意弄出破绽都分不出。
“桓受教”朱桓点头,朝着孙策行了一礼。
孙策的获胜没那么简单,第七招开始就露了破绽,只是很细微,依然被朱桓捕抓到。
连续三招之后,朱桓见机会到了,打算将孙策拿下,却不知道是对方故意。
此刻的他是真的受教,这次切磋让他明白,原来斗将之中,也有那么多尔虞我诈。
并不是,仅仅有一身厉害的武艺,就没有问题的
“子扬,要不要来一场”孙策还没有过瘾,又开始挑衅起祖冲。
“来就来”看了一场,再加上之前喝了点酒,祖冲也有了瘾头。
这不立刻下场,拿过一把木刀,就朝着孙策杀了过去。
双方拼斗二十多招,也是有来有往。
步战长枪对大刀,多少有些吃亏。
若是拉开距离,长枪刺出去的时候,力气集中在一点,枪身本身就很脆弱。
若被对方近身,又容易吃亏。
甚至祖冲就尽量贴着孙策,不让他拉开距离,孙策算是被恶心到了
只是祖冲更是被恶心到,毕竟就算这样,他也奈何不了孙策,对方武艺的确很强
“好了,到此为止,这场就算平手,如何”孙暠宣布,这不一会儿,双方都打了五十招了。
不在两人打出真火之前收手,估计难免要有人受点伤。
“承让”双方闻言,自然也不好继续打下去。
收起武器,朝着对方行了一礼,比斗就此结束。
“伯符”孙暠上前,“明天我们那场切磋,用真的武器来场马战如何”
“这当然没问题话说回来,伯彦,明天那场你不会打算用仙法吧”孙策当即询问。
毕竟这仙法,实在是防不胜防。
“既然是普通切磋,那当然不会用仙法。不过伯符,仙法本来就是我实力的一部分,我不用仙法,那可是相当于放水了”孙暠调侃道。
“那你用好了”对方都那么说了,孙策再不给用,有些说不过去。
“哈哈,没关系,明天我不用仙法”孙暠笑道,随即看向孙策,“早几年,你的天赋在我之上,于是论枪法,你在我之上。可是这几年,我每天都在苦练,也自信天道酬勤。也很希望知道,在不用仙法的情况下,你我的差距有多大”
天赋不足是事实,在孙家里面,武学天赋就没有人比得过孙策的。
就算是孙翊,那小子天赋都是一般。
多少就有种错觉,孙家这一脉,所有的气运好像都集中在孙策身上了。
不过天赋是天赋,运气是运气,运气更像是集中在孙权身上。
话说回来,那货原本还是三榜,如今去了许都,那是如鱼得水,飞黄腾达的,这运气也的确没谁。
自己的天赋不如孙策,甚至差了许多。
若是按照正常的练法,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孙策,除非孙策本身停滞不前,或者不再练武。
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孙策就是个武痴,好战分子。
为了不被文书拖累,连治政都放弃的。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逻辑,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追上孙策。
直至自己开了挂,不说仙法那部分的增幅。
只说没日没夜不断肝出来的经验,身体素质的提升,武艺的进步,若是这样都打不赢孙策,那天道酬勤当真就是个笑话。
而凭着自己实际的战斗力,真正的战胜孙策,也是孙暠最大的执念。
“那你可要做好挨打的准备了”孙策笑道,纯武艺比拼的话,他还真没怕过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