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忠与吕布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隐约碾压吕布的时候。
太史慈就知道,黄忠和黄盖一样,果然是老当益壮的存在,难怪值得孙暠亲自走一趟去招揽。
错的是自己错估黄忠的实力,老将军这实力也太强了,吕布都压着打,哪还要自己担心他的安危
“我们也不能落后了”太史慈高呼一声,朝着成廉和张辽那边杀了过去。
也不需要他过去,既然已经全面开战,对面自然也早就杀来。
太史慈不迎上去,他们可就要跑去对付黄忠了。
“他来了”张辽瞄了一眼,太史慈正率军朝着自己杀来。
“嘿嘿,这不是在我们预料之中么”成廉冷笑,“就是现在,我们杀过去”
张辽也不说什么,跟着成廉,两人如同吕布一样,脱离主力,如同狼王一样朝着太史慈杀去。
只是相对来说,张辽更多的心思放在成廉这边。
这厮进入徐州后,横征暴敛,夜夜笙歌。
武艺没有提升,反而元气消耗不少,实力不升反降。
不看着点,怕是有危险。
“哟,原来是这样”太史慈看到两人这姿态,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打算。
原本并州狼骑,只是为吕布一人服务,管你狼群多少,都是围绕着吕布这个狼王来活跃。
哪怕是副将,基本也是以狼王为首的工具人。
结果,这两个工具人朝着自己杀来了
再看到两人突然学吕布单独出阵,顿时了然,原来合就是一支狼群,分就是三支狼群。
狼王变成了三个,也有可能是一个狼王,两个头目,管他呢
被两个狼王围攻,太史慈觉得自己也可以小小骄傲一番。
心里也更清楚,对方为什么那么慎重,无他,白马义从比较克制并州狼骑罢了
“放箭”太史慈一声令下,包括他自己在内,并州狼骑们纷纷弯弓射箭。
白马义从本来就是弓骑兵,对付轻骑兵,步卒尤其是长枪兵那是轻轻松松的。
要对付他们,唯有重步兵,重骑兵和强弩兵,才有可能。
当然,用弓骑兵对射也可以,只要箭法比他们还要精良的话。
“散”张辽和成廉高呼一声,两人麾下狼骑已经四散开来,朝着太史慈包围过去。
很正常,群狼环绕,目的就是限制敌人的移动范围,然后伺机捕猎。
若是因为猎人手里有弓箭,狼群就会害怕的话,那么就不是狼群了。
真正的狼群,连老虎和狮子都敢捕猎
“有种”太史慈只能安排一部分士卒,在前面冲锋,争取冲出一条血路。
被狼群包围的话,那么骑射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好在,白马义从善射,却并不是只能骑射。
“这支骑兵,不好对付”短暂交战,狼骑这边吃亏,成廉有些急躁。
按说应该是他和张辽这两个狼王来牵制对方,结果对方的马匹且不说比自己的好,太史慈座下的更好。
追都追不到对方,那还怎么牵制。多少有些不满,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弄到那么多好马。
且不说黄忠那匹,品相和赤莵已经相差无几。
就说太史慈座下这匹,那也是一匹宝马。
这种万里挑一,实属罕见的存在,怎么在孙暠麾下,变得那么稀疏平常了
“嗖嗖”两下,两支箭朝着两人射了过去,是太史慈亲自射出。
他可不仅双戟厉害,这箭法也是一流,只是相比吕布和黄忠,还是略差一些。
问题人家年轻,箭法还有提升的可能性。
弓也是良弓里面的精品,自然,也是孙暠赏赐的。
就孙暠这送甲胄送马匹送武器送宝弓的,麾下这些将领,一个两个的胃口都被养刁了。
别人要挖角他们,也得有拿得出手的筹码才行。
只是目前来看,扣除封王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能让他们心动的筹码。
再说也只是心动,封王这玩意,谁都能封,可是个势力风雨飘摇,不到几年就完蛋的话,那么封王也没意义。
尤其孙暠送出去的这些,可能还不是极限。
谁都不知道,他手里还有多少好东西藏着掖着。
只是战功不够,自然得不到赏赐。
于是这些将领们,都想着多立下一些战功,然后获得赏赐。
换了装备,然后在战场上就更方便立功,到时候装备毕业,接下来自然是封侯了
至于拜将,赏赐是赏赐,战功是战功,论战功升迁那是基本。
良弓那箭的威力和速度自然就高,成廉和张辽原本就在回避白马义从射来的箭矢,结果刚回避成功,太史慈这两箭射来,张辽惊险避开,成廉可没那么幸运。
胸口挨了一箭,好在被肋骨挡住,没有伤害到肺部。
“嗯”成廉闷哼,这几个月的养尊处优,让他对疼痛的忍耐有所下降。
以前的话,眉头最多皱一皱,然后就继续打过去。
现在却有些畏惧了,毕竟追不上对方,可对方却不断朝着这边射箭。
运气不好的话,可能真的会成为流矢下的亡魂。
太史慈注意到这点,就重点成廉。
比起不怕死的将领,怕死的将领自然更好对付。
“要伤他,先问过我”张辽却是主动迎了上去,挥刀朝着太史慈杀去。
却是有三四个白马义从迎了过来,要阻挡张辽的去路。
奈何张辽爆喝一声,手起刀落,将其中两人斩杀,冲向太史慈。
好在这也给了太史慈足够段时间,把手中良弓放下,拿出狂歌戟,迎了上去。
“当”的一下,朝着张辽劈砍过去,可惜最后还是打了铁。
张辽的刀招虽然大开大合,不过也是攻守兼备。
不如说,没什么特色,平平无奇。
只是能把平平无奇的刀法,练到这个程度,就是勤奋和天赋的结合,缺一不可。
平平无奇也意味着没有破绽,毕竟破绽就这样,你打就打,不打就不打。
打了人家就换一招来对付你,反正知道你会朝着这个破绽过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平淡无奇的东西,应付起来越难受。
两三招下来,太史慈算是被恶心到了。
张辽的实力很强,刀法天赋高,可刀法到平平无奇。
三三者结合起来,却爆发出不一样的威力来。
你觉得他好欺负,他会教你做人。
你觉得他难对付,可一大堆破绽又让你心痒难搔。
每次觉得要赢了的时候,对方轻飘飘的回防,甚至反击恶心
“不打了”张辽反问了句,随即开始反击。
他的反击依然是平平无奇,直来直往,又很普通基础。
太史慈能招架,问题是人家是大刀,哪怕是打铁,自己也吃亏。
可要反击,对方又能轻松回防,毕竟是基础的招数。
基本上,所有的武艺,都是基础之中演化出来的。
也意味着,基础的东西,能幻化出无限的招数。
如此对拼四五招之后,太史慈已经确定,不是对方的刀法平平无奇,而是他对刀的理解,已经融会贯通。
每一招看着基础,甚至平平无奇,实则里面已经蕴含了千万的变化。
“阁下何人”太史慈好奇问了句。
“雁门张辽”张辽回了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