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太让一个人了解你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谁,总希望身边能有那么一两个,真正了解自己的。
这没什么问题,人性这玩意本来就对立而矛盾的。
就在孙暠批复好吕炽提供的报表,命人送过去没多久,整个后衙就乱成一团。
他已经有些习惯这种吵闹,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爹。
算准预产期,提前就准备好了东西和人手,实在有问题的话,他也会亲自下场帮忙。
最好不需要剖腹产,哪怕他已经准备好了羊肠线。
“哇哇”伴随着阵阵的哭声,十四斤的娃娃顺利降生。
这个体重很健康,十二斤到十六斤都挺健康的,反而七斤才多重。
负责接生的妇人没有出来报喜,意味着生下来的是个女孩。
毕竟这个时候报喜,对于重男轻女的人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喜事。
脾气再坏一点,说不定会把气撒在妇人身上。
直至把污秽清理完毕,孙暠才进入产房。
“夫君,奴家没用,没有”刚进去,大乔抱着孩子喂奶,看到孙暠进来,连忙道歉。
“没事,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孙暠笑道,“再说这玩意天注定的,强求不得。”
严格来说,扭转胎儿男女的药方他会,不过这种人工促成的男女,多少会有后遗症。
最严重的情况,会出现男女性征出现在一个婴儿身上的情况。
双性那还好,最怕的是空有这个器官,却是假性的。
比如说有棒子没有蛋,有洞没有宫。
畸形还是发育不全不清楚,反正他也没那么专业。
只知道这种逆天改命的行为,有问题也正常
“那,夫君给孩子取个名字”大乔喜极而涕,随即提议。
“叫做孙琬吧”孙暠想了想,最后给出这个名字。
琬是一种无棱角的圭,圭则是帝王诸侯在举行典礼时拿的一种玉器。
这个名字一则象征尊贵,总好过是草字头的字。
二则,也是希望孩子没什么棱角,乖巧不惹事。
用在现在,就是希望她别给当娘的大乔添乱。
“孙琬,琬儿,倒是好名字。”大乔随时土豪出身,却也读过不少诗书,自然明白孙暠的意思,一时间高兴坏了。
过了一天,其他几女陆续过来探望,知道此事之后,心里都安定许多。
没有人能断定,自己腹中的到底是男是女。
一天不生出来,都不知道结果,难免惴惴不安。
希望是个男孩,能给孙家传宗接代。
又希望若是个女孩,孙暠别不高兴。
几女之中的蔡氏,看着几女其乐融融的样子,摇了摇头。
孙暠这后宅,基本能做到雨露均沾,自然也没必要分党派,抱团取暖什么的。
反过来,正因为大家一视同仁,想要通过手段上位就难了。
蔡氏的占有欲很强,她更希望被人独宠,而不是和别人分享。
只是目前这个情况,只能先蛰伏一段时间看看。
目前孙暠还只是诸侯,宫斗还不明显,过几年他当了皇帝,孩子慢慢长大就不同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有个孩子才行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孙暠根本没打算那么早和蔡氏要孩子,安全措施做得很好。
大乔生了孩子,只是并非是男孩,也就没有添丁。
不少官员知道此事,都没有送礼,毕竟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直至岑溪和吕炽分别派人送来贺礼,大家才陆续过来道贺。
却不曾想到,孙暠把贺礼都退了回去,甚至还有些发怒的意思。
“看来这次你判断错了”吕府,张春华抱着个小男孩,看向吕炽。
“总要有几次判断错误,否则的话别人只要照着我们两个来做,基本就不会有错。”吕炽随口说道,说完把礼盒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当君王就要反复无常,不要让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孙暠一直在做,只是有个漏洞,那就是她和岑溪。
作为孙暠最好的朋友,只要参考这两人的举动,那么基本能判断孙暠的态度。
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朋友,就要时不时犯几次错,让别人拿捏不准。
不如说,要把这个友情维持下去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
和帝王当朋友,从来就是一件吃力不太好的事情
“不过据我所知,郭嘉和贾诩两个,也没有送礼。”张春华随口说道。
大概是以前教过书的关系,在夫人圈子里面,她混得很开。
毕竟平时没什么事情做,女性也不能从政,私下夫人圈就逐渐形成。
不仅是交换情报,甚至不少行贿的事情,也是由夫人,甚至是侍妾出面。
尤其是侍妾,除了问题直接砍了,干净利落。
“他们一个刚来一个没钱,借口要多少有多少。”吕炽摇了摇头。
郭嘉那货,永远都是吊儿郎当,甚至有些邋遢的样子。
衣服仔细看,甚至还有补丁。
要说俸禄也不低,物价也不高,也不知道他钱花去了哪里,总不能都买酒了吧
也有可能是只是人设,毕竟蹭吃蹭喝,穷酸鬼郭嘉,在孙暠麾下算是出了名的。
贾诩更不必说,什么应酬都不去,下衙就回家,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工作上也是不积极,不主动,有事情就做,没事情就看书或者喝茶,老神在在的。
不少人甚至吐槽,这两货为什么能得到孙暠的器重。
还是说,孙暠就喜欢这种异类
吕炽觉得,有必要和孙暠提一嘴,继续下去,江东的官吏风气,可能会朝着古怪的方向发展。
“对了,郭嘉不是要去岑溪那边的吗”吕炽突然想起什么。
“这次岑溪派人过来送礼,顺便把他带过去。郭嘉写信给他了,说是自己没路费”张春华随口说道,甚至差点笑出来。
就说岑溪怎么会心血来潮,派人过来送礼。
送礼是顺带的,实际是接郭嘉过去啊
于是又过了几天,曹璨临盆,三天后,又是小乔临盆。
毕竟都雨露均沾,孕期靠近也正常。
反倒是有了孩子的张滢,因为要带孩子,所以同房的时间少了。
大概再过大半个月,徐琪也差不多要临盆了。
家中又添了两个儿子,曹璨和小乔的肚子的确很争气,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结果这次吕炽没有送礼,其他人送了礼,却还是被孙暠发了回去,又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夫君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点”徐琪挺着肚子,上前询问。
“明显又如何你敢赌我那次是认真的,哪次是故意的”孙暠反问。
徐琪想了想,恍然大悟。
孙暠的地位越来越高,权力越大,那么别人越不敢赌。
孙暠少不得也看了眼徐琪,这位精通文王卦,三个方向的情况基本都预测到。
不太准确,应该是卦术里面常有的留白。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是真有点本事。
他不喜欢神神叨叨的女神棍,但对于有真本事的女子,还是很敬重的。
更别说,徐琪并不是整天算卦当女神棍,她更多时候是个恬静的文学少女。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偷偷算过,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男是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