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不是什么将门出身,他只是个普通的游侠。
吕布救过他一命,所以他欠吕布一条命,就是那么简单。
只是既然命不是自己的,那么就没有资格拿去和别人赌命。
再说战场杀人,也没说非要单打独斗。
不如说,高顺只会拼命,不懂得什么叫做斗将的艺术。
“现在好啊”张辽一愣,刚刚对面那个叫得欢,结果高顺理都不理。
现在可好,对方回去了,反而高顺要打过去。
仔细想了想他的话,觉得也有一道理。
对方远道而来,又过来骂了半天,怕是累上加累。
这个时候不打过去,难道还要等第二天
张辽跟着高顺出营,天色已经临近傍晚。
虽然不清楚那边是什么情况,不过按照一般的逻辑,应该已经准备篝火照明,毕竟不这样的话,下面的士卒到了夜晚,就会失去大部分的视野。
真的要等到敌军摸到二百步以内,才意识到情况不对,预警也已经太晚了。
这个时候对方把篝火点起来,反而正好给高顺和张辽照明前进的道路。
“文远,要学会利用环境。有时候对敌人有利的环境,只要符合一些条件,也会变成对我们有利的环境。记住,若待会看到篝火,让士卒们点燃火把,然后投掷到对方的营地里面。”高顺说道。
“原来如此,受教了”张辽虚心受教。
要说他也是将门之后,不过这种战场小知识,书中却是不会教导。
他因勇武为丁原起用,之后跟随吕布。
随着年纪增长,武力和统兵的经验也在不断提升。
按照吕布的用人标准,成为第一梯队受重用的下属,属于后来居上。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骄傲,反而更加虚心跟其他老将学习。
可惜,吕布麾下大多心胸狭隘的人,唯独高顺愿意教他。
对于张辽来说,高顺可以说是亦师亦友。
眼看进入五百步的范围,已经能够看到岑溪部的营地。
对方看来也是临时过来驻扎,营寨都没有构筑起来。
不过在外围,已经开始堆积大量的柴火,做好照明的准备。
正常来说,营地四周都会点燃篝火,而且烧一整晚。
消耗的木柴可以白天想办法弄,可没有篝火的照明,被敌人夜袭成功,那什么都完了
“情况不对对方有堆篝火,只是准备柴火有些少”高顺突然停住。
就准备的柴火,别说一整晚,最多能点燃两个时辰就不错了。
入夜之后,只点两个时辰,够用吗
正常来说,是不够的
是没有准备足够的柴火,还是另有原因
“小心戒备”高顺高呼一声,果不其然,一支骑兵开始在营地附近,朝着这边杀来。
“我来对付他们”张辽当即指挥本部,朝着骑兵那边杀去。
“吕叙,你随我杀入敌军营地”高顺没有阻拦,而是对另外一名随军部将说道。
当然,这位和吕布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凑巧姓吕。
积功提升为校尉,实则也因为潜力有限的问题,开始逐渐不被重视。
这次被安排过来这边镇守,并非是被看重。
只是很巧,高顺和张辽都劝说过吕布,不要那么快开战。
显然,吕布也打算给两人一个教训,就安排他们在这里镇守。
吕叙被安排来这里,显然也相当于是被发配了。
“喏”吕叙当即领命,这边要说是张辽为主,不过没看见张辽对高顺那么尊重么
主要是高顺下达命令,出了问题高顺来承担。
更别说比起冲营,他更不想面对骑兵。
由此可见,吕叙为什么会被边缘化,为什么会被发配,原因已经很明显了。
“有种,这个时候杀过来”王凌既然都带兵杀到,岑溪当然也在准备着,此刻早已杀出营外。
多少有些不爽,自己之前在营外喊了半天,合着是白喊了
“取阁下人头,什么时候不行”高顺回了句。当即不废话,带着陷阵营就杀了过去。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岑溪也当即招了招手,白毦兵们纷纷弯弓搭箭,“放箭”
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只是陷阵营的士卒们,只是默默举起手中盾牌,压低身型迅速向前推进。
这本身就是一支重步兵,穿的自然是重甲。
也正是因为这样,每一个士卒的训练成本可不低。
饶是吕布每次想要扩充陷阵营,不仅受限于士卒的问题,武器甲胄也是个麻烦。
箭雨没有杀死陷阵营任何一人,受伤肯定有,只是哪怕身上插着一支箭矢,也没有减缓士卒前进的速度。
陷阵营的士卒,本身就是死士。
他们从加入开始,就被告知:要么敌人死,要么你死
岑溪此刻也意识到,对面的士卒并不一般,与自己麾下的白毦兵一样,都是精锐
“冲锋”于是他也不再寄托于,能用箭矢消耗对方的战力,当即下令。
白毦兵们立刻收回战弓,拿起身边的长柄大刀,开始跟着岑溪冲锋过去。
“第一枪”高顺却是在身后拿出一柄长枪,朝着岑溪那边投掷过去。
与此同时,加快速度,冲了上去,就在岑溪荡开这一枪的瞬间,来到他的面前。
“杀”手起刀落,朝着岑溪命门杀了过去。干净利落,也一点都不华丽。
“你到底是武将,还是刺客”岑溪挡住对方这一刀,对方的力气远不如他,不过这朴实无华的进攻,让他觉得这不是武将的战斗风格。
“能杀人就好”高顺突然一抬腿,朝着岑溪座下的战马踢过去。
若仔细看,会发现他鞋头有一把刀刃,应该是在鞋底有专门的机关。
游侠这个职业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大多是说是饥一顿饱一顿,除非是混出名头的游侠,否则普通商人不敢请来当护卫。
不如说,很多时候,三五个游侠也会客串一次劫匪。
更多时候,游侠也会承接刺杀的工作,毕竟春秋时代开始,游侠充当刺客的典故并不少。
高顺是游侠出身,他也是个合格的杀手和刺客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个杀手”岑溪早些年也当过一段时间游侠,游侠的那些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
只看高顺所为,根本就是个杀手。
少不得荡开对方的大刀,随即朝着对方胸膛劈砍过去。
对方这一下刺过来,最多刺中他的战马,刺不到他的腰。
可自己这一下子,却要把对方劈成两半。
谁知道高顺突然一仰身,避开这一下子不说,脚骤然抬起,朝着岑溪的胳膊刺了过去。
之前的进攻,完全是佯攻,这才是对方的真正目标。
结果虽然没有刺中,却也划伤岑溪的胳膊。
岑溪吃痛,却还是将大刀怎么摁下来,朝着高顺劈砍过去。
谁知道这个时候,却有四名陷阵营的士卒,在两侧朝着他杀了过去。
岑溪没有管,继续劈砍。却是有十多名白毦兵,将这四名陷阵营的士卒拦了下来。
只是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高顺毕竟调整好了身位,而且举刀招架了岑溪的劈砍,甚至将其挪到旁边,双方就此错身而过。
“有点意思啊”岑溪迅速调转马匹,朝着高顺方向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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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