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刘公要开课”泾县之中,几个读书人之间私下正在议论。
这里曾经有尚贤馆,不过后来随着孙暠过去宛陵,这尚贤馆也搬迁了过去。
只是本地的读书人,也因为尚贤馆的存在,逐渐有了个圈子。
“听说了,据说还是使君的主意,刘公同意开课三年你说,要不要我们过去宛陵”同伴有些意动,毕竟江南这边没什么大儒。愿意免费开课的,那更加没有。
“只是现在这个消息都传开了,既然能传到泾县,自然也能传遍整个丹阳。最后可能整个江南都知道,我们现在过去,还能有位置给我们听课”另外一个同伴提问。
没有扩音系统的这个时代,讲课可是很费嗓子的事情。
若是有回音壁,再加上铁皮大喇叭,大概能照顾到一两千人。
可有兴趣听刘熙讲课的,怕不止一两千人。
“管他还有没有位置,我们先过去再说再不去,那可真没位置了”最开始的那人高呼。
几个同伴觉得有道理,于是纷纷回家,和家里人说明情况。
好在这些人家里,基本都还算富裕,就给他们准备了盘缠和行囊。
几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朝着宛陵进发。
真的到了宛陵这边,询问了开课的事情,才知道课程是晚上酉时到戌时两个时辰开课。
而且和预料中的不同,刘熙只上两节课,其他三节课是数算、农耕和工商方面的内容。
什么内容其实无所谓,免费的课才是关键。
问了问地点,过去现场才发现,来这里聚集的人不少。
毕竟上面说了,有教无类,希望改变命运的,都过来打听夜课的事情。
“来了来了,上好的笔记本,物美价廉啊笔墨纸砚,品质优异,欲购从速听课不记录,下课不小心忘记了怎么办”会场周围,好几个摊贩趁机叫卖。
不少学子闻言恍然,立刻过去询问价格,发现价格还真的挺便宜。
尤其是笔记本这玩意,一百多页纸,只要十文钱。
难得是纸质光滑平整,感觉比蔡侯纸要高级许多。
这个品质的纸张,换了平时没有二三十文,怕是都买不到。
蔡伦当初的确是改良了纸张,问题受限于原材料和工艺问题,纸张的价格依然很贵。
尤其是纸的质量不太好,三五年的存放还好说,超过十年可能就要碎裂了。
是以这年头,短期的记录,比如说公文什么的可以用蔡侯纸,可涉及到长期保存的内容,主要还是用竹简。
只是学子们权衡一番,还是咬牙买下笔记本。
毕竟考虑到人数,记笔记的效率等因素,还是笔记本好用。
大不了上完课,回去再另外找竹简,把内容复写下来。
苦的是一般人,听说不限身份,只是也并非从零开始。
没读过书的有兴趣去听,却又担心听了没用。
大部分不是农民就是干苦力的,天黑就希望能早点睡觉,否则明天怎么有精神去工作
搬货都要拼命去搬,否则那么多人等着干活,你不卖力谁雇你
再说这工钱和货挂钩的,多搬一些收入才多
可说句实话,谁愿意一直搬货,知道读书能改变命运,可如何取舍又是个问题。
“要听课的,都过来登记一下”话说当头,已经有士卒过来维持秩序,又有小吏过来登记,顺便发放号牌。
说是人数有限,第一天只能允许五百人旁听,第二天再酌情增加。
说真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这点已经超过孙暠等人的预料。
毕竟这年头,读书人还是比较少的,大多都是世家豪族子弟,才有机会得到启蒙的机会。
江南这边的学风其实没那么鼎盛,毕竟穷山恶水,大部分人更喜欢走习武的路线。
毕竟打猎也好,上山采药也罢,都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实在不行,还能从军。
读书人少,就宛陵这边,凑个二三百人就不错了。
就说尚贤馆,南来北往那么多读书人来碰运气,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个,极限也就二百个。
谁知道刘熙开课的消息传出去,一下子几百人过来,看情况,周围几个县的人也在过来的路上。
成年人也就算了,普通百姓也可以忍受,可不少家庭把孩子也给送过来就过分了。
都已经说好,这不是启蒙课程,就算来了也未必能听懂,过来占位置有什么必要
真有这个需要,请个先生给孩子启蒙一下不是更好
在孙暠等人眼里,这种人与其说是迫切希望改变命运,不如说是蹭免费来的。
这种人,自古到今从来不曾少过。
“使君说了,这次课程主要是面对有识之士,至少也得是成年人。是以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人可以报名,低于或高出这个年龄的,请回去吧”小吏吆喝着。
就算这样,依然有些不符合标准的,打算混进来。
就说某些十六七岁的,也自称自己已经二十。
小吏都不想说对方什么,你说你二十,好歹先把冠戴上
结果不到三个时辰,这帮家伙又陆续过来了,戴冠了,居然是提前及冠了
小吏也没办法,只能帮忙登记,发放号牌,实在看着不像二十岁的,才让他回去。
三十岁以上的,也有不少人打算混进来。
扣除明显超过三十岁的,或者认识的,否则还真没办法。
“好了,人数够了,剩下的明天可以过来碰碰运气”发了五百个号牌出去,小吏当即高呼。
还有二三百人在外面,可人数上限已经到,实在没办法,只能去询问能不能通融一下。
尤其是那些世家豪族出身的,知道怎么让别人松口。
“号牌已经没了,能进去听课的已经够了。可如果你们不嫌听不到内容,可以在外围旁听,按说只要不捣乱,不会有人管你们。”小吏没办法,私下说了句,顺便把小袋子放入怀中。
“那个,要不要号牌一百,不,五十文就转让。”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找到他们询问。
主要是看他们为了能听课,宁愿花钱给小吏贿赂。
按照这个说法,自己手头的号牌应该也值钱。
果然,对方一听,二话不说就买下号牌。
卖号牌的也无所谓,基本都是凑热闹过来的,不听觉得也没什么,还能赚五十文,搬一天的货,差不多也才这个收入。
不少人也注意到这点,于是纷纷出售号牌,然后揣着钱离开了。
只是这些人,大概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只是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真正的明白人,哪怕知道五十文好赚,也有些意动,此刻也是攥紧手中的号牌。
别人能轻松拿出五十文买这玩意,就意味着这玩意的价格肯定超过五十文。
到了晚上,不到酉时,已经有大量拿着号牌的人过来。
地点在城内,拆了好几座豪族的宅子,在这个基础上建设起来的图书馆。
目前还在建设中,只是晚上了,就没有开工,现场简单布置一番,作为临时授课的地方。
现场有士卒保护,要进去只能拿号牌。
不过就如同小吏所言,只要不吵不闹,在外围也能听,只是大概是听不到里面说的是什么。
会场有些嘈杂,直至刘熙出现到达巅峰,然后瞬间安静下来。
“感谢各位到来,那么,我们开始上课吧”刘熙向众人行了一礼。
随即来到一块大黑板面前,拿出预备好的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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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